17. 捡男人第六晚

作品:《替身情人

    “喜欢裙子吗?我想看你穿上它。”


    哥哥的问话让乔时安身形微微一顿。


    她没有回答,反而更紧地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肩窝,声音闷闷地转移了话题:“哥哥你哪来的钱买那条裙子?”


    小羽这才想起,这件事还没跟乔时安交代过。


    他不想对乔时安有任何隐瞒,于是决定坦白。


    小羽告诉乔时安,他给苏挽青当绘画模特,换来了两千元的报酬。


    闻言,乔时安不自觉死死咬住下唇,一股无名火窜起,让她几乎想立刻冲去抽屉,将那条裙子翻出来剪个粉碎。


    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绞住哥哥衣摆的手指,已深深掐进了他后背的皮肉。


    小羽忍着背后一阵阵尖锐的刺痛,低声保证:“只有那一次,不会再有了。”


    乔时安仰起脸,眼底情绪翻涌,晦暗不明。


    “她画的是什么?”她声音绷紧,“裸.体吗?”


    小羽失笑,屈指刮了下她的鼻尖:“想什么呢?我好好穿着自己的衣服。”


    他甚至都没穿对方给他准备的衣服,也没见过那幅画最终的模样就走了。


    “那就好。”手上力道一松,乔时安脸上瞬间云开雾散,重新扬起明媚的笑意。


    紧接着,她语气干脆地宣告:“我不喜欢她。”


    这个“她”,自然是指苏挽青。


    “嗯。”小羽点头。


    苏挽青于他不过是个陌路人,往后也不会再有交集,他对苏挽青连喜恶都谈不上。


    乔时安显然也不愿再多谈这个话题,转身继续在衣橱里翻找。


    说是衣橱,倒更像一个百宝箱,几个收纳盒里塞满了各种零碎物件。


    她找出前两日新买的遮瑕膏,牵起小羽的手走到镜前。


    指尖轻轻点在他眼角那颗淡褐色的泪痣上,语气带着一丝被爱后有恃无恐地霸道:“这里,我也不喜欢。”说着,将小巧的膏体塞进他掌心,“你能为了我,每天都把它遮起来吗?”


    小羽望着镜中她认真的表情,心想,如果她真的这么讨厌这颗痣,那他或许需要再攒一笔钱了。听说现在的医疗技术很发达,点掉一颗小小的痣,应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他接过那管尚带她体温的遮瑕膏,低声应道:“好。”


    旋即小羽扭开盖子,指肚碾过一点膏体,这种触感很陌生,但他还是当着乔时安的面一点一点遮住眼下的痣。


    乔时安的表情在此刻简直愉悦得快要飞起来。


    她很快原谅哥哥背着她去给别的女人当模特这件事。


    也决定留着那条白裙子,不再打剪碎它的主意。


    晚饭时分,他们决定消灭下午买回的西瓜。


    对半切开,一人抱着一半,用铁勺挖着吃。


    乔时安还没这么奢侈的吃过西瓜。


    在老家的夏天,乔爷乔奶很少买西瓜。


    即便买了,也总是偷偷藏起来,直到乔哥来了才郑重地捧出。


    乔哥长得胖,吃得多。乔时安只能在一旁眼巴巴地望着,乔奶才会从切剩的边角料里,拣最薄的一片递给她。


    至于小羽哥哥家,经济更拮据,西瓜更是难得一见的奢侈品。


    小羽用勺子挖下最中心、最甜润的那一块,自然地递到乔时安嘴边。


    她顺从地张嘴,让冰凉的瓜瓤塞满口腔,鼓着腮帮子心满意足地咀嚼,像只囤食的松鼠。


    小羽几乎是自己吃一口,便喂她一口,结果乔时安自己那半还没怎么动,肚皮就先撑得滚圆。乔时安怕浪费,一定要将自己手里的那一半也吃完。


    小羽及时制止了她。


    他们也没有浪费。


    小羽将乔时安那半西瓜被勺子挖过的地方仔细切掉,剩余的部分用刀切成整齐的薄片。


    他端着瓜盘去敲邻居的门。


    对于小羽的举动,邻居们起初很是诧异。


    毕竟中间这户的年轻人平日与他们并无往来,碰面也难得点头,不过是同住一个大杂院的陌生人。


    小羽也没说什么“邻里间多照应”的客套话,放下西瓜便转身。


    倒是跟她们有过过节的爆炸头女人有些过意不去,接过瓜盘时试探地问:“你妹妹回来了?”她还记得之前这个帅哥邻居在门外苦等一整夜的情景。


    “那是我女朋友。”小羽客气而疏离地澄清。


    爆炸头女人恍然大悟。


    原来不是亲哥哥,而是情哥哥。


    那句“你可比你妹妹会来事”的调侃被及时咽回肚里,转而尴尬地笑笑:“你们……挺有夫妻相的。”


    待小羽折身返回,乔时安正倚在门边,冷眼瞧着他分送西瓜的背影。


    “你倒是大方。”她语气听不出喜怒。


    小羽牵起她的手回到屋内,解释道:“天热,剩下的瓜明天也不能吃了,不如分给邻居,算是个人情。”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些,“那晚我在外面等你时就在想,如果换作是你被关在门外,这些邻居会不会发发善心,邀你进去等一等。”


    乔时安听完,脸上并无波澜。


    在她看来,人性本质自私,相互冷漠反倒让关系简单轻松,她乐得如此。


    小羽拿出体温计为她测量。


    乔时安却不安分,总想往他怀里蹭。她对眼下这颗泪痣被完美遮住的哥哥格外满意,便仰起脸去寻他的唇。


    他们接了一个五分钟的吻。


    安静而湿润。


    体温计显示三十六度。


    这个吻只提高了她身体里的荷尔蒙,却并未让她的体温升高分毫。


    小羽比她的体温稍高一点,但好在也退了烧。


    乔时安原本每晚都要去酒吧做兼职,这次心姐特意给她放了几天假,他们可用的时间一下子多了出来。


    虽然两人的病都好了,但小羽依还是没让乔时安出门。


    他把她拉回身边,说再歇一天,怕她没好透。


    语气很轻,但手扣着她的手腕,没怎么松。


    家里空荡荡的,没有电视,也没有什么像样的消遣。


    为了安抚乔时安,小羽把她揽过来,让她靠在怀里,下巴蹭着她的头顶,说想听她们以前的事。


    可今天中午,乔时安没讲几句话,声音就糊成了一片,越来越软,再一看,乔时安就已经贴着他的胸口睡着了,他什么都没听到。


    他静静听着她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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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匀的呼吸声,别的到底什么也都没听到。


    要是放在以前,乔时安碰到这种黏糊在一起的小情侣,准要嗤之以鼻,还要恶狠狠地翻着白眼在心里诅咒他们“秀恩爱死得快”。


    但现在她被搂在哥哥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却对这种亲昵的小把戏非常受用。


    她觉得爱人就是要越亲密越好。


    她喜欢回忆与哥哥的事,虽然每次想起来泪腺就止不住的流,但心里依旧甜丝丝的。


    如今终于有人愿意听她讲哥哥事的人,她非常开心,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句一句的放外倒。


    她讲,小羽哥哥从前为她买了许多彩色的皮筋,变着花样的扎辫子。她是班里辫子上颜色最多,最好看的人,就连隔壁班里的女生都跑过来看她。


    夏天的傍晚,她和小羽哥哥挤在窄小的书桌前,共用一把吱呀作响的电风扇。他讲题时语气很耐心,可要是她走神,他的笔杆就会不轻不重地敲在她手背上,留下浅浅一道红印。她本来对学习一点兴趣都没有,可因为是他讲,她也能咬着笔头,努力听进去。


    “如果小羽哥哥当我老师的话,我一定更爱学习。”乔时安很快又否定了自己,“还是算了,老师不挣钱,小羽哥哥是能赚大钱的人。”


    她讲,小羽哥哥特别聪明,想找他补课的人特别多,但他只教过两个人。一个是资助他读书的老板家的孩子,一个就是她。


    讲到这里的时候,乔时安非常的得意,那个她的补课假想敌只能通过花钱才能得到小羽哥哥的时间,而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和小羽哥哥天天在一起。他会把那家人送的精美点心原封不动地带回来给她,看着她吃得满脸碎屑,再笑着用拇指帮她擦掉。


    乔时安还讲,她本来以为小羽哥哥上了大学后会离开她,为此她还偷偷哭过好几次。没想到他选了本地大学,还是天天骑着那辆旧自行车回家。因此乔时安每天放了学,就在回村的路上等他。


    她常常要等很久,从天亮等到落日,但好在旁边有一片玉米地,无聊的时候她可以数玉米杆,揪地上的杂草,看蚂蚁搬家,玩雨后泥土里钻出来的蚯蚓。


    等天边快要暗透,小羽哥哥也就回来了。她像只归巢的雀儿,欢快地跳上后座,双手立刻环住他汗湿的腰身,把发烫的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背上。


    小羽哥哥的衬衫总是被汗浸得湿透,黏答答地贴着他结实的背肌,混着汗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可她一点也不介意,反而搂得更紧些,仿佛这样就能把小羽哥哥身上的温度和味道,都牢牢地锁进自己的记忆里。


    小羽瞧着她眉飞色舞地说个不停,眼底漾开一片温软的笑意。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她说话时鼓起的脸颊。


    “怎么说的全是小时候的事?”他声音低低的,带着点气音,拂过她耳畔,“那后来呢,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我也想听你讲讲。”


    乔时安刚才还在叽叽喳喳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身体不着痕迹地僵了僵,眼睫垂下去,又飞快地抬起来,视线飘忽着,就是不敢落在他脸上。


    “你……你不是知道嘛……”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含在喉咙里,最后乔时安虚张声势地说,“就……就是你先说喜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