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摆了摆手说道：“不管他是不是倒卖商人我们不必理会他就是。没有必要劳师动众去调查一个完全没有关系的人。”


    站在沈老爷的角度那么想是自然，既没有多余的得益，也没有损害到他的利益自然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卫秦不同，他没有那些信息就没有突破口，没有突破口就无法完成任务，无法完成任务就无法回到他原来的世界去。


    怎么都得想办法让沈老爷拉上关系，错过了这次机会，之后就更加不可能有机会了。


    “老爹，话不是这么说。”


    卫秦说，“如果他真的跟江南一带的供应商形成这样的销售关系，那么自然是有利可图的。如果他不是为了骗货，那么能开拓的市场一定会比我们到海城去开店驻守的强。”


    沈老爷作思考状，卫秦继续说，“首先，我们对海城的行情一律不知道，这种时势贸贸然上去开店的风险有多大？但如果走高裕的那种形式我们就能少很多麻烦。如果他有固定合作的店家，那么销售面自然比我们广得多。”


    “你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


    见沈老爷松口，卫秦继续说道：“所以我们一定要查清楚高裕这个人的所有情况，还有他是不是跟江南一带的商户有在继续合作。”


    不想扩张自己的商业版图的商人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有获得更大利益的情况下，沈老爷考虑了一会说道：“现在都是年轻人做事，你觉得可行你就试试吧。”


    沈老爷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卫秦，“你去联系他，他海城那边有人，说不定能帮你调查到高裕的事情。”


    卫秦看着这张简陋的名片，上面只有一个地址和一个名字——莫平。


    卫秦通过地址联系到莫平，将他的目的说出来。莫平看着是沈家的公子就接下了这工作。


    三天不到莫平就给了卫秦消息。


    “高裕在海城的名字是高裕富，他早年确实跟江南一带的商户合作，但是前几年被怀疑私吞了货物便跟江南一带的商会闹掰。不但没有继续合作，甚至起诉高裕让他归还货物。”


    莫平继续说，“他不仅跟江南一带的商户闹掰，甚至海城很多掌柜一听到高裕富的名字就连连摇头，表示不会跟他拿货。因为他经常以次充好，欺骗店家。可以说名声彻底坏了。在海城完全混不下去才会南下到东城来。”


    “那他的家人呢？家人也一起到东城了吗？”卫秦问。


    “他没有家人。他的父母早年已经离开，没有妻儿子女，孤身一人。”莫平说着翻动手中的信息资料，“不过早年听说有一个老相好，但也死了。”


    没有家人，生意上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这样的人还会因为什么怨念而留在世界上？


    事情又回到了原点。


    要是灵玉在这里就好了，她是爱闹了些，是贪吃了些，是麻烦了些，但至少她还有一面镜子可以让他三百六十度毫无死角地观察高裕。


    而不是让他在这里，兜兜转转之后一切又回到原点去。


    回到沈家的大宅，楚凝雪正坐在厅堂前和沈家的大娘喝茶聊天，见卫秦回来，她连忙起来提着裙子跑向卫秦，“沈哥哥，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


    “回来了就多陪陪凝雪，她都来这里等了你一个早上了。”沈家夫人说道。


    “我没有关系的，我过来也不是为了见沈哥哥的，我是过来想陪陪沈姨的。”楚凝雪害羞地说，“爸爸说了，沈哥哥最近很忙，我不能任性地拉着沈哥哥陪我到处去。”


    “得了，得了。就是来陪我的。现在你沈哥哥回来了，你就好好地陪陪你沈哥哥吧！”沈夫人笑着说完慢慢从梨花木椅子上起来往里厅了走去。


    望着楚凝雪这张和古画一模一样的脸，卫秦始终觉得有些不太自然。


    更不自然的是，她现在是他未婚妻的身份。


    “沈哥哥，你在想什么？是不是遇到麻烦的事情了？”


    楚凝雪清清透透的声音将卫秦拉回现实，卫秦摇头说道：“没有什么事情。”


    楚凝雪笑着说，“我听沈姨说你打算开拓海城的生意？进展得如何？”


    “前两天遇到一位海城来的先生以为有合作的关系，了解下来发现并不太可靠，就不打算继续合作。”卫秦有些不自然地解释说。


    楚凝雪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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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是这样啊？”


    “是这样。”


    楚凝雪笑了笑，安抚卫秦说道：“既然调查清楚不可靠就不要跟他合作了，以沈哥哥的能力想做的事情一定会做成的。”


    楚凝雪说话的语气总是温温软软的，也擅长安抚别人，跟这样的女孩子相处确实让人舒心得多。


    “嗯。”面对这种的温柔的安抚，卫秦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觉得他的脸有些微微发烫，不知道这种反应会不会在原主的脸上表现出来，卫秦连忙转过头躲避这种尴尬。


    “沈哥哥，你明天有别的事情要忙吗？”楚凝雪忽然问。


    所有的事情回到了原点，他确实有很多事情要忙。为了能尽快完成业务，他接下来应该尽快地整理出一个有效的突破点来突破目前停滞不前的局面。


    可面对这么一个温柔的女孩子，卫秦不忍心拒绝，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便说：“明天空闲。”


    “那真是太好了，”楚凝雪说，“明天剧院有一出新剧放映，我们到时候一起去看吧？”


    “好。”


    楚凝雪双手合十微笑着说，“沈哥哥刚刚回来，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和沈叔叔商量的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们明天见。”


    楚凝雪走进里屋，跟沈家老爷夫人道别之后带着楚家工人一起离开。


    沈夫人对卫秦说，“都说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你跟凝雪也快到适婚的年纪了，成亲的事情也得安排上来了。”


    “可我最近不是在忙着开拓海城那边的事情吗？要不这件事情再放一放？”卫秦说。


    “都说先成家，后立业。再说了，你这些事情一年半载能完成下来都是快的。现在什么事情都还没有个开头，你是打算让人家凝雪一直这么等着你啊？”沈夫人说，“凝雪懂事，你不能不懂事？你再拖个两三年，凝雪喜欢你自然没有意见，但是你楚伯伯那边怎么交代？”


    “你楚伯伯就凝雪这么一个女儿，如珠如宝地捧着长大。要不是顾及从小定下来的婚约，你楚伯伯也不一定舍得让凝雪嫁给你。你再找借口拖时间，你楚伯伯怎么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