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的脸露出一抹痛，但很快她就恢复了她高傲的神色，撇开眼神挽着双手说道：“你卖给别人也是卖，卖给我也是卖。我买完你的菜，你钱也赚到了，还可以早些回家。”


    老奶奶嫌弃地说，“卖给谁都不卖给你，全身都脏！”


    “死心眼！活该天亮了菜还没有卖完！”周楠懒懒地瞥她一眼之后迈步离开。


    她又途经几名商贩买了些菜提着慢悠悠地往小巷的方向走。


    卫秦正想跟过去，迎面走来一名女子立马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名女子约摸十八九岁，一身白色蕾丝佯装，在这大热的天气，手上还戴着蕾丝手套。她及腰的长发被烫得微卷。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她的样子跟古画一模一样，就连鼻尖的痣也一模一样！


    古画为什么会在这里？一直孤身做任务觉得孤立无援的卫秦顿时觉得救兵来了，他快步往古画走去。


    “古画你在这里？可以帮我联系灵玉吗？”


    女子怪异地看着卫秦，“古画？”


    “你不是古画吗？”


    “沈哥哥你在说什么？我是凝雪啊？”女子疑惑地说。


    “凝雪？”这名字有些耳熟，是原主的那个未婚妻？但这个女子怎么看都是十三号博物馆里的古画啊。


    楚凝雪不明所以地看着卫秦，“沈哥哥？”


    卫秦自知惹了事，尴尬地笑了笑，“我当然知道你是凝雪啊，就是刚刚一时情急说快了。”


    “可是你刚刚叫我古画，古画是谁啊？”


    她不是古画，但是却和古画长得一模一样，这个世界真的有两个这么相似的人吗？还是说这是古画在加入十三号博物馆之前的时候？


    看着女子那真的完全什么都不知道的目光，卫秦笨拙地解释道：“我是说我订了一幅古画，原本打算邀请你一起去看看的，但是昨天到你家里，楚伯伯说你出门斋戒两天，我刚一见到你心急就说错了。”


    楚凝雪抬手半掩嘴巴浅浅一笑，“刚才沈哥哥的样子确实心急。”


    卫秦尴尬地笑了笑。


    “可是你刚刚还让我帮你联系灵玉，那又是什么？”楚凝雪再问。


    “灵玉？”卫秦尴尬地说，“你不是到寺院斋戒两天吗？我听人家说在寺院里求得灵玉就能称心如意。所以我想问问你是否也求了灵玉？”


    楚凝雪嫣然一笑说道：“这些话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从来就没有说庙里有灵玉可求。倒是你可以带着你的玉佩玉环到寺院去让主持为你开光求平安。”


    卫秦尴尬地笑了笑，“我刚刚不就是这样的意思吗？就是见到你情急说错话了。”


    楚凝雪又再笑了笑。


    卫秦将她所有的姿态和动作都看在眼里才慢慢找到她和古画的不同。


    古画一举一动看起来优雅且成熟，楚凝雪优雅，但行为动作都相对稚气一些，情绪也比古画更容易牵动一些。


    “对了，沈哥哥怎么一早就出来这边了？”楚凝雪问。


    “是啊，这边的茶楼包子好吃，特意过来吃包子。”卫秦不想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毕竟不是本尊，要是再说下去说不定就会露馅了，便化被动为主动问，“你呢？怎么一早就来这边了？”


    楚凝雪收起了笑容，疑惑地看着卫秦，“沈哥哥是忘记了我每周一都要到院区吗？”


    这要是继续下去说不定就穿帮了，卫秦随即笑了笑说道：“最近事情多，我忘记了今天是周一。你现在赶时间的吧？要不我送你去？”


    楚凝雪点了点头。


    路上楚凝雪还要跟卫秦闲话一些生活上的细小事情，每每遇到卫秦不知道的，他便岔开话题应付过去。幸好，楚凝雪没有对他产生怀疑。


    到了院区门前，楚凝雪对卫秦说，“沈哥哥你先回去吧？我要中午才能离开。我明天会到你家拜访叔叔阿姨。”


    “要不我中午过来接你？”卫秦问。


    看楚凝雪对他的态度可以推断到原主和她的感情不错，他只是来一阵子，没有必要坏了人家的姻缘，能做的尽量做吧。


    楚凝雪害羞一笑，“沈哥哥今天怎么回事？不但送我来院区还说等我一起回去？不过不用了，你忘记了到时候管家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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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接送我吗？沈哥哥不必多走这一趟。”


    楚凝雪想了想继续说，“虽然今天的沈哥哥看起来有些奇怪，但是真的比以往体贴很多。我赶时间先进去了，沈哥哥也快些回去。”


    说完，楚凝雪笑着转身往院区里走。


    走了几步她忽然又再回头看了一眼卫秦，低头害羞地笑了笑，小跑着走进院区。


    卫秦不禁一阵叹息，事情好像变得越来越复杂，看来他必须尽快完成任务并快速离开，不然事情只会越来越复杂。


    只是事情的突破口到底在哪里，卫秦根本不知道。


    他快速折回东城公寓附近，正好见到高裕从里面出来，他左右看了看之后戴上他那顶白色的礼帽，往街道另一个方向走去。


    卫秦尾随着他。只见高裕只是平常地在一些商店转了转，看了看货物又再出来。


    所有都合乎一个倒卖的商人货比三家挑选最合适货物的行为，没有任何疑点，也没有任何矛盾点。


    那他是因为什么事情死在东城？


    跟高裕转了两圈没有半点收获的卫秦决定找支援。


    沈老爷在东城的生意做得那么大，自然是黑白灰通吃，让沈老爷出面调查他总比他这样大海捞针来的快。


    匆匆折回沈家宅子找到沈老爷，卫秦直接说道：“可以帮我调查一个人吗？”


    沈老爷面露异色地看着卫秦，“调查什么人”


    “高裕，我昨天跟你说的海城来的商人。”


    沈老爷紧皱眉头，“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详细一些跟我说清楚。”


    卫秦将在酒吧里和高裕的聊天内容对沈老爷说了一遍，随后说出他的疑惑，“如果说他之前一直跟江南一带的商家合作。既然已经有成熟的渠道，为什么还要冒着更大的风险南下来寻找别的商家？”


    沈老爷摸着下颌思索道：“听你这么说，大概是没有商家愿意承担这些风险的。找个信赖的人在那边开店再将货物运到海城去。这样所有的预算都在自己手中，风险可控。”


    “那他到底是真正的倒卖商人还只是想骗我们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