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被隐瞒的真相

作品:《豪门弃妇?夫人才是真大佬

    书房里静谧无声,只有窗外偶尔掠过的飞鸟剪影投落在厚重的地毯上。


    谢砚深的话像一枚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她心底漾开层层涟漪。


    “薄家要面对的,更为凶险。”他低沉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回响,“你现在‘怀孕’,在他们眼中,既是变数,也是靶子。”


    温攸宁蜷在书房柔软的沙发里,抱着一个抱枕,下巴抵在上面,眼神有些放空。她明白谢砚深的意思。薄家那样的门楣,盘根错节,利益交织。


    她这个凭空多出来的、带着“温家”标签、甚至迅速被冠上“未婚先孕”名头的“女儿”,无论真相如何,都足以搅动一池深水。


    薄菀清今日的举动,看似胡闹,背后未必没有薄家某些人的默许甚至指引,是一次试探,也是一次敲打,更可能是一个主动推动她去成长,去眺望的机会。


    “哥哥,”她轻声开口,打破了寂静,“你觉得薄菀清……她本人是怎么想的?”


    谢砚深端起桌上的黑咖啡抿了一口,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峭:“薄家那个小女儿,她对你,嫉妒有之,好奇有之,或许还有几分被挑唆起来的不服气。今日她若真安排了后续,无非是想看你失态。”


    温攸宁叹了口气,摸着自己的小腹,那里平坦依旧:“这‘孩子’还真是个烫手山芋。”


    “所以,尽早解决。”谢砚深放下咖啡杯,语气不容置疑还带着些许阴沉,“在薄家,谨言慎行,多看多听少说话。有任何不对劲,立刻联系我。”


    他话音刚落,书房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花滢的声音响起:“先生,小姐,薄家的车到了,薄菀清小姐亲自来接宁宁小姐回去。”


    来得真快。温攸宁和谢砚深对视一眼。


    谢砚深微微颔首:“让她等着。”


    “是。”花滢的脚步声远去。


    温攸宁站起身,深吸一口气:“该来的总会来。哥哥,我去了。”


    谢砚深看着她,目光深沉:“记住,铂宫永远是你的后路。”


    温攸宁心下一暖,重重地点了点头。


    哥哥才是她肆无忌惮无所顾忌为所欲为的底气。


    *


    SUV平稳地驶离铂宫,车内的气氛却远不如车外午后的阳光那般和煦。


    薄菀清坐在温攸宁身边,一双描画精致的眼睛不住地往她身上瞟,嘴角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混合着得意、探究和些许未散尽的懊恼——


    显然,她对谢砚深突然出现带走温攸宁,破坏了她“完美”的剧本耿耿于怀。


    “姐姐和谢先生感情真好呀,”薄菀清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酸溜溜的,“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谢先生都急着把你接走,是怕我欺负了你吗?”


    温攸宁偏头看向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语气平淡无波:“哥哥只是担心我的身体,毕竟我现在‘不宜劳累’,也不宜待在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她特意加重了“不宜劳累”几个字。


    薄菀清被噎了一下,撇撇嘴:“嘁,没劲。不过姐姐,你刚才在包厢里说的那些话,可真是厉害啊,把温雅和裴青珩气得脸都绿了。”她似乎又高兴起来,“看来你也不是完全没脾气嘛。”


    温攸宁转回头,静静地看着她:“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人。我只是不想惹事,不代表我怕事。”


    薄菀清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嘟囔道:“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又没把你怎么样。”


    她眼珠转了转,又凑近些,压低声音,“说真的,我很好奇,你现在到底怎么想的?裴青珩那种垃圾,丢了就丢了,肚子里这个孩子也是,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妈妈身体不好,要是受到什么惊吓,那可就好玩了......”


    温攸宁打断她,目光清凌凌的:“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薄菀清碰了个软钉子,哼了一声坐回去,车内再次陷入沉默,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声。


    温攸宁心中暗忖,挨个把几个薄家人拎出来转了圈,却还是觉得在授意薄菀清这件事上,谁都有嫌疑。


    车子驶入薄家庄园时,温攸宁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


    太安静了。


    并非没有人声,佣人们依旧各司其职,但每个人的表情都绷得紧紧的,行走间脚步匆忙而压抑,眼神交汇时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紧张气氛。就连前来迎接的管家,那张惯常波澜不惊的脸上也透着一丝凝重。


    “大小姐,二小姐。”管家躬身行礼,语气比往常更急促些,“夫人......夫人方才晕倒了,现在家庭医生正在楼上。”


    “什么?”薄菀清惊呼一声,脸上的骄纵瞬间被慌乱取代,“妈妈怎么会晕倒?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她顾不上温攸宁,提着裙摆就急匆匆地往主宅里冲。


    温攸宁心下一沉。薄夫人晕倒?这么巧?就在她刚从那个“精彩纷呈”的酒吧回来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抚上小腹,一个模糊的念头划过脑海,让她指尖微微发凉。


    她加快脚步,跟着薄菀清上了楼。


    主卧室外挤了不少人,薄家的几位核心佣人、助理模样的男女都屏息等待着,脸上写满了担忧。


    薄菀清想往里冲,被一位年长些的女佣轻轻拦住:“二小姐,医生正在里面,您稍安勿躁。”


    薄菀清急得跺脚:“到底怎么回事?妈妈为什么突然晕倒?”


    女佣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刚刚走到的温攸宁,欲言又止。


    这时,卧室的门从里面打开,家庭医生走了出来,面色严肃地对等候的薄家一位管事摇了摇头:“夫人是情绪过于激动,急火攻心,暂时没有大碍,需要静养。切记不能再受刺激。”


    薄菀清立刻挤过去:“医生,妈妈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情绪激动?”


    医生叹了口气,目光同样复杂地瞥了一眼温攸宁,低声道:“夫人......似乎是看到了一些关于大小姐的......不太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