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宅子回来了

作品:《大庆千王:这局我们赌国运

    马仁义动怒了。


    彻底上了李长夜的钩。


    他冲马来福摆摆手,“你先回去告诉我爹,一会儿我就回来。”


    马来福迟疑。


    “没看到我手气正好吗?滚!”


    “是。”马来福不敢耽搁片刻,转身就离开了。


    杠上开花3番,自摸1番,李长夜点杠3番,输700两。


    周文海和章松一人输400两。


    总计1500两。


    马仁义拿着1500两银票,心中重新燃起了翻本的希望。


    殊不知,这缕希望压根就不存在。


    接下来他的牌越发得怪异。


    起手叫369筒,结果直到流局,一张都没出,反而被李长夜自摸三家。


    手里没用的牌,打出去不是点杠,就是放炮。


    本来不该他摸的牌,李长夜对牌,该他摸。


    打出去就是放炮,放海底。


    半个时辰。


    7800、9500、16500……


    银子越输越多。


    输得马仁义满头虚汗,心惊胆战。


    看着面前的好牌,他内心感到忐忑,总觉得要输。


    他的牌不错,11123456筒,55789条,胡147筒和5条。


    但必须要将8筒打出去。


    “8筒。”


    “杠。”李长夜拿出三张8筒,咧嘴笑着,去海底捞月,“哈哈,杠上开花海底捞月,清一色对对胡。”


    看到李长夜的牌,22266筒,马仁义绝望得闭了一下眼睛。


    太邪门了。


    章松的手在打哆嗦,小声算番,“杠上花3番,海底捞月3番,自摸1番,清一色对对胡8番,15番?!”


    他拿出1500两给李长夜,气急败坏得指责马仁义。


    “傻子都知道李长夜做清一色,你说你这时候打什么8筒啊?你要是不打8筒,就该周文海放李长夜的海底炮对对胡,11番,咱俩一分不出。”


    “你当我乐意?我要听牌有什么办法?再说,我输1800两都没吭声,你吵什么?”


    “活该你输那么多!”章松毫不客气得骂了回去。


    气得马仁义用力推牌,拍桌就吵,“你说谁活该呢?”


    本来他就心情很差。


    还要被章松这般埋怨和羞辱,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就说你活该。好多把牌,都是因为你乱打,故意不胡,结果让李长夜自摸三家,连累我也跟着输。王学礼是灾星,你简直就是祸患,害人害己。”


    周文海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都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别吵了。来来,接着打,接着打。”


    章松满腹牢骚,“还打什么,他都没银子了。”


    马仁义受不了章松的鄙夷,立马朝周文海伸手,“再借我3000两。”


    “仁义兄,我,我这儿没那么多现银……”周文海下意识瞥向了章松,毕竟这人是茶坊的老板,要借钱也应该找他,“赶紧的,给仁义兄再拿3000两银子。”


    章松摊手,“我哪儿还有现银?全被李长夜赢走了。”


    他瞥了一眼李长夜身边,厚厚一摞银票,两万多两,十分眼热和嫉妒。


    “要是没钱,那就不打了,改天再来。”章松已经放弃赢回里子和面子了。


    他甚至都不想打了。


    他发现李长夜的运气实在是好到逆天。


    底注10两,李长夜能破纪录赢3140两。


    底注100两,他竟然赢了18900两。


    现在的李长夜,真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再打下去,只能继续输。


    马仁义拍桌子大骂,“姓章的,你什么意思?赢了就想走吗?”


    “我赢个屁,到现在还输3500两呢。”


    “不行!今天我不让走,谁都不许走。”马仁义红着眼睛,面容狰狞起来,冲章松伸手,“别废话,赶紧拿银子,接着来。”


    “我这儿确实没有那么多现银,银子都在李长夜那里。要不这样,你跟李长夜借吧?他现在有两万多两。”


    马仁义斜眼瞥着李长夜。


    他实在是开不了口。


    太没面子了。


    李长夜这时候也开门见山,“我那宅子价值两万两,可以拿来做抵押。”


    “你想把宅子拿回去?”


    “你要是怕输给我,门在那儿,自己滚。”李长夜故意用马仁义的话来讥讽他。


    马仁义大怒,“我会怕你这个败家子?”


    他从身上拿出房契和地契,拍在李长夜的面前,“好,就两万两,抵押给你。”


    他现在迫切需要翻本,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再说,反正这栋宅子也是从李长夜那里骗来的,跟白捡一样。


    要是能用这笔钱翻本,照样赚。


    否则,要是被他爹知道,他在外输了18300两银子。


    以后别说继续吃喝玩乐了,他恐怕连门都出不了。


    必须把银子都赢回来。


    李长夜拿到房契和地契,仔细查看,确认无误,当面点了两万两银票给马仁义。


    随后,他又拿出一粒碎银子,扔到马仁义面前,“这一两银子还你,权当是这些天你帮我看着宅子的酬劳。”


    马仁义想起了他收宅子那天,扔给李长夜一两银子的事。


    闻言,他那涨红得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他抓起那一两银子扔到窗外,发泄心中怨愤。


    李长夜嘴角一掀,毫不在意。


    马仁义刚才借章松13300两银子。


    全部还了后,还剩下6700两。


    “接着来。”马仁义双目充血,像是熬了几天几夜没睡觉,眼神呆滞,完全没了往日的冷静。


    他心浮气躁得码牌,结果手劲大了一些。


    哗一声!


    雀牌爆开,到处都是。


    马仁义破口大骂,“什么烂牌!”


    借机骂了章松一句。


    章松听出来了,虽然生气,却也没有计较,只是在心里咒骂马仁义。


    活该你输那么多!


    6700两银子,不到半个时辰全部进入了李长夜的口袋。


    马仁义怔怔得看着李长夜的清一色,手止不住颤抖,心气全没了。


    他感觉身体像是被抽空,脑子昏昏沉沉,剩下的躯壳冰凉。


    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可梦又那么真实。


    真实到他忍不住想大哭一场。


    来之前,他还大言不惭得说,天助我也。


    没想到却输了25000两。


    再加上织布坊损失的26000两。


    一天之内,他们家总共损失了51000两银子。


    即便马家殷实,这么大的损失也是伤到了筋骨,疼痛难忍。


    如果他不来打牌,变卖李长夜的宅子,还能填补大笔的损失。


    现在全没了。


    “啊!”马仁义怒吼一声,抓住桌子猛地掀翻了。


    雀牌掉在地上噼里啪啦作响。


    他面容狰狞得大吼,“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