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损失惨重

作品:《大庆千王:这局我们赌国运

    马仁义闻讯赶来,看到自家织布坊燃起冲天大火,无数人在扑救,却收效甚微,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他面如死灰般看着大火,脑子一片空白。


    织布坊是他们家的支柱产业,如今毁于一旦,对他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他都没敢让人通知自己的爹娘,怕他们承受不住。


    知州张凡也赶来了。


    他顾不上穿官袍,来了后,最关心的是,有没有死人?


    自古都是,人命关天。


    若是死了很多人,那他就没脸再继续当这个官了。


    在听说没死人之后,他长出了一口气,当即命令道,“不惜一切代价扑灭大火。另外,赶紧疏散百姓,万一伤着人,那就不好了。”


    手下领命,立即照办。


    李长夜三人被撵回了黄鹤楼。


    他们站在楼上,窗户前,俯瞰下方的情况。


    沈红崖嘿嘿笑着说,“长夜少爷,这个效果如何?”


    “非常好。”


    沈红鱼不解道,“你让我弟弟纵火焚烧马家织布坊,目的是什么?”


    “逼马仁义跟我打雀牌。”


    “可他今天在龙门客栈不是同意跟你打了吗?”


    “他那是一时激愤,就算跟我打,很快就会清醒过来,意识到是个局。既不会跟我打大牌,很可能输一点就撤退。如今他损失上万两银子,急需填补,又那么恨我,必定会找我打大牌,谁劝他都没用。”


    沈红鱼暗自心惊。


    她没想到,李长夜为了赢回宅子,竟然想出如此毒计。


    这还是那个不学无术的长夜少爷吗?


    她在震惊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李长夜做局的手段,真是让人防不胜防,意想不到。


    如此,马仁义确实在劫难逃了。


    大火持续了整整半个时辰。


    等扑灭时,马家织布坊已经被焚为平地了。


    马仁义看着烟雾缭绕的废墟,眼圈发红,下巴颤抖,很想痛哭。


    但碍于那么多人都在场,碍于面子,他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他擦掉眼泪,脸色铁青得走向了知州张凡,拱手行礼,“张大人,请问有没有抓到纵火的真凶?”


    张凡之子,张孝卿冷着脸提醒道,“马少爷,你这是在质问我爹吗?”


    “草民不敢。只不过,出了这么大的事,张大人若是不给我个交代,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我爹是幕后真凶?”


    “张大人身为祁州城父母官,祁州境内出了任何事,你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难道不是吗?”


    “你……”


    张孝卿本想再驳斥,却被张凡抬手打断了。


    他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气定神闲。


    张凡为官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根本不会因为马仁义这三两句话就气急败坏。


    同时,他向来清正廉明,有担当,也绝不会推卸责任,“你放心,本官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一个交代。”


    虽然他也不满马仁义的态度,但他确实必须查清楚。


    张凡并不是担心这事会影响他的前途。


    这是他身为一方父母官的责任。


    “那我就等张大人的好消息。”说罢,马仁义拂袖而去。


    他回到家。


    刚走到前院,看到织布坊的林管事站在大厅,气得抓起旁边的花盆就砸了过去。


    林管事闻声扭头,看到花盆咋来,吓得脸色唰白。


    他急忙躲开了。


    花盆摔地上,啪一声碎裂。


    林管事看清楚是马仁义砸烂的,吓得埋头,全身哆嗦着站在原地,大气不敢喘。


    他是织布坊的管事,如今织布坊被焚,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马仁义走过来,又猛地一脚踹在林管事的腰上。


    林管事应声倒地,嚎哭起来,“少爷饶命,少爷饶命啊!”


    “闭嘴!要是吵醒我爹娘,我剥了你的皮!”


    林管事咬着牙,呜呜,不敢嚎出来。


    他强忍疼痛,捂着腰从地上爬了起来,“少爷,这件事虽然我有责任,可守夜的是……”


    “我现在不想听这些。”马仁义毫不客气打断了林管事的汇报。


    他的心情很差。


    沉默片刻。


    他恶狠狠得瞪着林管事,“说,我们这次的损失到底有多大?”


    “全部的损失加起来,差不多有,有……”


    “说!”


    “23500两左右。”


    马仁义眼睛一翻,差点背过气去。


    他没想到,损失竟然高达两万。


    林管事战战兢兢得又禀告,“这其中有不少是重建织布坊,重新招揽生意的费用。”


    “这两天是不是还要给河州、连州和越州供货?”


    “还有祁州城东的四个商家……可眼下我们囤积的布匹全都没了。我估计,他们得到消息,最快明天就会找上门,要求我们供货。若是我们拿不出来,就,就必须赔偿他们的损失。”


    马仁义哆嗦着手指着林管事,“马上派人把,把城西所有布店的布匹全部收回来,无论如何要给他们供完这一次货。”


    “是,我这就去办。”说完,林管事趁机溜了。


    再待下去,肯定还要挨揍。


    安排好这个,马仁义用手撑着额头,感觉脑仁都要炸了。


    即便勉强过了这一关,没两三个月织布坊是无法重新开业的。


    就算重新开业了,那些生意伙伴估计也早都找到了新的供货商。


    如此一来,他们就必须重新找生意伙伴才行。


    这笔损失该从哪儿出呢?


    “少爷,请喝茶。”


    “我不喝!”马仁义一把将茶杯掀翻在地上,啪一声爆碎了。


    吓得丫鬟仓皇站到一边,大气不敢喘。


    整个前厅明明有十几个人。


    但谁都不敢说话,全部噤若寒蝉。


    马仁义彻底没了睡意,起身大喝道,“有福,马上把今晚守夜的几个人给我叫来。我要知道,究竟是哪个王八蛋放的火!”


    “是,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