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飞刀扑克
作品:《大庆千王:这局我们赌国运》 秃子赶着马车,走过一条又一条街。
李长夜和沈红鱼一直在后面跟着。
在他们后面,还有个黑衣人。
黑衣人仔细感知了一番,发现前面那两人并无内息。
换句话说,那两人没有修炼内功。
即便会一些拳脚功夫,应该也不是高手。
如此,他便再没有顾忌了,决定拿下他们。
他的脚步逐渐加快,甚至都没想过通知秃子他们,让秃子几人来个前后夹击。
自己一人就能拿下对方。
干嘛把功劳分给秃子几人?
李长夜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后背汗毛倒竖。
他迅疾回头,看到一个黑衣人朝他们杀来,双方不到十米远了。
对方速度极快。
一步就能跨出四米远。
李长夜震惊不已。
他万万没想到,身后竟然有人跟踪他们。
他一把抓住沈红鱼,马上转右狂奔。
沈红鱼也看到身后有人,吓得脸色骤变。
两人拐弯过去。
李长夜一脚猛踹身边的枯树。
积雪轰然落下。
黑衣人刚好赶到,被积雪砸中了。
李长夜带着沈红鱼趁机狂奔。
但对方速度太快了,他们根本逃不了。
李长夜见路边到处都是积雪,他忙说道,“你随便找个地方趴在雪地里,我把他引开。”
“那你怎么办?”
“听话!”李长夜语气强硬,不容置疑。
沈红鱼红了眼圈,心里十分懊悔。
她如果不坚持要来,就不会给李长夜造成麻烦。
万一李长夜有个三长两短,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但眼下不是说这个时候。
她抹了一把眼泪,趁黑衣人还没有追上来,立即趴在墙根下,把自己藏进雪堆里。
李长夜往前一路狂奔。
黑衣人看到他,迅疾猛追。
若是让这俩人逃走,那他就没法待在祁州城了。
李长夜一边狂奔,一边回头看。
见对方穷追不舍,周围也没有其他人,他便掏出了一张飞刀扑克。
从前面拐弯。
李长夜站在原地,手里拿着一张黑桃A,严阵以待。
只要对方一露头,他就动手。
黑衣人根本没把李长夜放在眼里,拐弯后猛追。
但他刚看清李长夜的脸,忽然有什么东西好像蹭了自己的脖子一下。
脖子处忽然传来丝丝凉意。
黑衣人意识到了什么。
他慌忙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鲜红夺目。
皮肉撕裂的疼痛,以及死亡的恐惧,瞬间袭上心头。
他捂着流血不止的脖子,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黑衣人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暗器偷袭了。
“你,你是,李,李长夜?”黑衣人看到了对方的脸庞,认出他来了。
没办法。
李长夜这张脸在城西太有知名度,妇孺皆知。
可黑衣人怎么都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败家子,竟然是个绝顶的暗器高手。
他身子一歪,很不甘得倒在雪地里,呼吸逐渐停止。
李长夜走上前去,扯下黑衣人的面罩。
这是一张陌生的脸,他从未见过。
但这人的眉脚有颗黑痣,很醒目,而且左颧骨位置还有一条疤,看上去如蜈蚣那般狰狞。
李长夜用黑衣人的衣服擦掉了黑桃A上沾染的鲜血,这才把飞刀扑克揣好。
他折返回去找到沈红鱼。
沈红鱼从雪地里站了起来,不顾身上的积雪,上下打量着他,心急如焚,“长夜少爷,您没伤着吧?”
“我没事。”
“那个黑衣人呢?”
李长夜带她来到黑衣人的尸体面前。
沈红鱼吓了一哆嗦,忙抓住李长夜的胳膊,把他当成了依靠。
“别怕,他已经死了。”
“你,你杀的?”沈红鱼抬头仰视着李长夜,感到不可思议。
她虽然不认识这个人,但从这人刚才的身手来看,武功绝对不低,十个沈红崖都不是他的对手。
可即便如此,这人依旧死在了李长夜的手里。
而李长夜全身上下,毫发未伤,甚至连衣服都没破。
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
“长夜少爷,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沈红鱼一时间没了主意。
“现在去追秃子他们,肯定来不及了,只能下次再找机会。”
他刚说到这儿,忽然看到天空一片火红。
马家织布坊那边,火光冲天。
铛铛铛!
尖锐的锣声冲天而起。
还伴随着急切的呼喊声。
“救火啊,救火啊!”
李长夜说道,“沈红崖那边已经行动了,街上很快就会出现大批官兵和捕快,快走。”
“那尸体怎么办?”
“即便我们找地方将这尸体藏起来。一旦对方察觉少了个人,也会猜到此人是被杀了。所以,藏不藏的,毫无意义。”
说着,对面街头突然传来喊声。
“不好了,马家织布坊起火了,快去衙门禀告大人,赶紧派人救火,快。”
“是!”
李长夜着急道,“巡街的官兵就快来了,走。”
沈红鱼也不敢耽搁,赶紧和李长夜离开了那里。
刚跑出去不到二十米远,十几个官兵和衙役就疯狂跑来。
“这儿有人被杀了。”
“你们两个,赶紧去叫仵作来验尸,查一下是谁干的。”
“是。”
“其余人,跟我去马家织布坊,快。”
李长夜和沈红鱼躲在墙后,听到那些官兵的话,大气不敢喘。
等那些官兵跑走了,两人这才迅速离开。
沈红鱼一阵后怕,“好险啊!再慢一点,咱们就会被发现。”
两人紧赶慢赶,总算赶回了黄鹤楼。
此时的黄鹤楼前,人山人海。
救火的、看热闹的,维持秩序的,挤满了人。
这种时候谁会在乎是否多了两个人?
李长夜假装才从楼上下来,冲身边的人问,“兄台,这马家织布坊怎么突然着火了?”
“谁知道呢。”
他看着七八米高的火苗,故作震惊,“豁,这么大的火,如何扑得灭啊?”
旁边有人感叹,议论纷纷。
“这下马家人完了。”
“怎么说?”
“马家织布坊是咱们祁州城最大的布匹供应商之一,不仅是祁州城,在附近几个州都有生意往来。如今起了这么大的火,里边的布匹肯定化为灰烬。别人肯定要他们赔偿,这还不完?”
“这下马家恐怕要损失好几千两银子吧?”
“光是重建这织布坊,恐怕就要1000两银子,要是算上那些商家的赔偿,估计至少损失6000两。”
“岂止如此。他们的织布坊毁了,生意也就毁了,估计没两三个月是恢复不过来的。这个损失,起码上万两。”
“那全部加起来岂不是要损失两三万两?”
“啧啧,即便是马家,一下子损失两三万两白银,恐怕也会很难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