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作品:《大庆千王:这局我们赌国运》 “我打不出来。”
章松身子一颤,一股寒意直冲天灵盖。
他眨眨眼,“你,你是什么意思?”
心里的惊慌根本压不住。
“我天胡了。”
“你天……”后面那个字章松直接给咽了回去。
他失态得起身扒下李长夜的牌。
三个1筒,23456筒,567789条。
王学礼惊呼道,“呀,还真是天胡。”
沈红崖手忙脚乱得抓住了沈红鱼的胳膊,哈哈大笑了起来,“姐,姐你看到没有,长夜少爷天胡了,他赢了!”
“嗯。”沈红鱼激动得泪水差点溢出。
她目不转睛得看着李长夜,突然觉得这个人也并没有以前那么可恶。
他好像是救世主。
将他们姐弟救出苦海。
另外,他笑起来的时候似乎也挺好看的。
“李长夜,你今天走了狗屎运?手气居然这么好。”王学礼坦然接受了这个事实。
周文海沉默不语。
他越发感觉情况不大对。
这手气,也未免好过头了点?
“你肯定出千了!”章松破防,指着李长夜大吼大叫了出来。
雅间的门推开。
章松的手下一拥而入。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周文海和王学礼都很震惊。
李长夜出千?
他们一点都没察觉到。
章松黑着脸质问,“李长夜,你胆子不小,居然敢在我这儿出千。来人,拿刀来!”
他的一个手下拔出匕首,递给了章松。
章松抓过去,猛地插在桌子上。
锋利的匕首泛着寒光。
令在场所有人都不敢言语。
这是要来真的?
沈红崖捏紧拳头,压低声音道,“姐,一会儿要是打起来,我挡住他们,你带着长夜少爷立即离开这儿。”
他已经做好了出手,并且受伤的准备。
沈红鱼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她也知道眼下情势危急。
李长夜为了救他们才来打雀牌的,不可能扔下他不管。
沈红崖提出的办法虽然不是最好的,却没有选择。
“你千万小心。”
沈红崖轻轻点头。
就在所有人不敢喘大气之际,李长夜风轻云淡一笑道,“章松,你要是输不起,可以直说,何必动刀呢?”
“你说我输不起?”
“桌子是你的,雀牌是你的,骰子是你的,最后也是你让只打一颗骰子。就这,你还冤枉我出千?”
他这一番话下来,章松哑口无言。
“我……”
“好。你说我出千,可有证据?”
王学礼、周文海都下意识看向了章松。
他们也很想知道,章松是不是真得有证据。
哪儿有啊?
章松本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胡说的。
自己明明那么好一把牌,眼看翻盘在即,却被李长夜扼杀在摇篮里。
信心和面子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想认输,继续纠缠不休,“你要是没出千,你的牌怎么会那么好?”
“章少爷,你的牌似乎也不差吧?”沈红鱼插嘴道。
李长夜闻言,赶忙把章松的牌扒了下来。
门清报叫!
他故作惊讶道,“你这牌难道不好吗?”
沈红崖大声嘲笑,“哦,只许你的牌好,不许长夜少爷的牌好,这是什么道理?干脆把银子送给你得了,还打什么雀牌。”
章松涨红了脸,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周文海和王学礼也看出来了,章松是诬陷李长夜。
他们俩老老实实给银子。
天胡7番,一人70两,两人140两。
周文海也把2000两给了李长夜。
现在只剩下章松不给天胡的70两银子了。
李长夜大方摆手道,“算了算了,今天你输了不少,那70两银子我不要了。”
这把章松气坏了。
这不更显得他输不起吗?
章松从身上掏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扔到李长夜的面前,“本少爷赢得起,输得起。找钱!”
沈红崖在一旁偷笑。
气得章松面红耳赤的,勃然大怒,“笑什么笑,闭嘴!”
李长夜找了章松30两银子。
这样算下来,他总共赢了3140两。
可谓是收获颇丰。
“李长夜,你厉害啊。10两的底注,你居然能赢3000两。这个记录,别说是在祁州了,恐怕就是在整个大庆,一百年内也没人能破!”王学礼这下不嘴贱了,是由衷的羡慕嫉妒。
他也很想赢钱。
可既没本事,也没那个运气。
“运气好而已。”
“不过,就算你赢了3000两,跟你昨晚输的8万两,也不值一提。”
李长夜又有点讨厌这个人了。
真是嘴贱。
这时候提什么昨晚?
他没搭理王学礼。
他拿出200两银子,交到沈红鱼手里。
沈红鱼将那240两银子还给李长夜。
之后,将李长夜给的200两递给了章松,“章少爷,这是我们姐弟欠你的200两银子,你点点。”
章松牙都快咬碎了。
这他么都是他的银子。
他也看得出来,这是李长夜故意气他的。
他恨啊!
但没办法。
一开始他还信心满满得认为自己会成大赢家,现在却成了大输家,还是个大笑话,总共输了1920两。
现在想想心都在滴血。
可他当众答应的事,现在也赖不掉,只得老老实实把欠条拿出来。
沈红鱼急忙接过,仔细浏览一遍,确认是自己当初写的那章,心急火燎得撕成了碎片。
从此以后,再也不负债了。
“走。”李长夜把银子都揣好,抬脚就往外走。
但章松的人还拦住去路,不让他们走。
“那行,我把银子留下来。”
章松用力咬牙,“让他们走。”
李长夜如果真把银子留在这儿,那章松就彻底没脸见人了。
听到他发话,那些人这才把路让出来。
李长夜刚走出门口,还没下楼梯呢,就听到身后传来哗啦一声。
章松抓住打雀牌的那张木桌子,突然就给掀翻了。
雀牌掉在地上噼里啪啦作响。
把王学礼和周文海都给吓了一跳。
谁也没有想到,他居然发这么大脾气。
王学礼回过神后,嘴贱道,“章松兄,不就是输了一两千两银子吗,至于吗?”
章松狠狠瞪眼。
他今天不止输了银子,还输了面子。
周文海赶忙岔开话题,“你们有没有觉得,李长夜今天的手气好得太过分了?像是做了什么手脚。”
总算有个明白人,察觉到不对。
“屁!”章松毫不犹豫拿手指着王学礼,嘴里喷着拓沫星子,“这全都怪他!要不是他乱碰李长夜的牌,李长夜怎么可能把把自摸?”
王学礼很不服,“要不是你不仗义,我怎么会碰李长夜的牌?”
“老子什么时候不仗义了?”
“就那盘。我不碰李长夜的牌,你自摸了,却反过来骂我,活该不碰。”
章松瞬间语塞。
看着俩人吵起来,周文海急忙站在中间阻止道,“好了好了,别吵了,都冷静冷静。”
王学礼哼一声,气冲冲离开了。
周文海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匆匆告辞后,追王学礼出去了。
到了外面,他再次质疑,“你真不觉得今天的牌有古怪?别的不说,就说最后一把。章松兄门清报叫的好牌,李长夜居然天胡,这未免太凑巧了吧?”
“你别胡思乱想了,李长夜不可能会动手脚。”
“为什么?”
“你傻啊!他要是会这本事,昨晚上还会在百盛赌坊输得倾家荡产吗?”
周文海沉默不语。
虽然王学礼的话有些道理,但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周文海一边往楼下走,心里一边琢磨,“干娘正在找千术高明之人。若李长夜当真出千,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