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碰牌我自摸

作品:《大庆千王:这局我们赌国运

    “姐,你说长夜少爷能赢吗?”


    “肯定能。”


    “你怎么知道?”


    沈红鱼并不知道。


    但她现在十分希望李长夜能赢。


    四个人坐下来。


    他们玩的是手搓雀牌。


    这雀牌是竹刻的,比较轻盈,打磨得也比较光滑,手感不错。


    手搓雀牌是老千的最爱。


    当然,即便李长夜不出千,靠真本事,也绝对能赢这三个棒槌。


    赢很简单。


    但赢钱之后,还不让人起疑,这要稍微难一点。


    李长夜琢磨了一番,觉得应该找个傻子帮忙才行。


    眼前这三人里边,王学礼看着比较傻。


    嗯。


    就他了。


    章松拿起两粒骰子,往牌圈里一扔。


    骰子跳动,旋转,停下来后是2和6,八点。


    5、9是他坐庄。


    2、6、10,是王学礼。


    3、7、11,是周文海。


    4、8、12则是李长夜。


    该李长夜坐庄,他拾起两粒骰子。


    这两粒骰子重量很正常,手感也没问题,应该是普通骰子。


    每入一处赌局,他习惯性先查一下赌具是否有问题。


    李长夜随意一扔,1和2,三点。


    从王学礼的面前拿牌,留1墩。


    他们四人打的雀牌只有筒子和条子,比较基础和简单。


    第一把牌,李长夜起手叫,胡3、6筒。


    他打出一张4条,“报叫。”


    报叫4番。


    他除了自摸,任何一张牌都不能摸上手。


    章松摸了一张6筒,换9筒出去。


    王学礼摸了一张3条,继续嘴贱模式,“老话说,第一把报叫死得早。李长夜,你可别第一把就放三家哦。”


    刚说完,他就打出去一张3筒。


    “胡!”李长夜把3筒拿过去了。


    王学礼瞬间尬在原地。


    周文海别过脸偷笑,这已经算是给了他面子。


    沈红崖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他就不会管那么多。


    气得王学礼脸红一阵白一阵的,“笑什么笑,闭嘴!”


    沈红鱼用手肘轻轻捅了一下沈红崖,对他摇摇头,示意他别笑。


    这里的人,他们一个也得罪不起。


    沈红崖低着头,双肩轻颤,强忍着不笑出声。


    王学礼恨恨作罢,回头瞪着李长夜,冷笑着说,“行,算你运气好,居然能胡我的3筒。不过,你别狂,还早呢。”


    李长夜根本不理会王学礼的狠话。


    从他坐上桌,胜负就已经定了。


    任凭这三人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10两银子1番。


    报叫4番,就是40两。


    普通四口之家近一年的花销。


    “呵呵,今天手气挺不错,应该能赢钱。”李长夜故意轻佻得笑了笑,继续麻痹这三人。


    章松轻蔑得瞥了他一眼。


    你个败家子也想赢钱?


    哼!


    今天的大赢家是我,也只能是我!


    20分钟下来,李长夜没发现章松三人出千。


    当然,他也没有出千,就凭真本事和那三人正常打,已经赢了150两。


    如果不出意外,一个下午的时间,能赢他们上千两银子。


    这把牌,李长夜是2、4、6的搭子,他现在要选择是胡卡3条,还是卡5条。


    他看向了周文海面前的牌堆。


    刚才周文海洗牌的时候,李长夜用眼角余光多留意了几秒钟,记得那一摞的所有牌是什么。


    他记得接下来轮到对家王学礼海底捞月,会摸一张3条。


    刚才下家章松打出一张6条,王学礼停顿一秒钟,明显是在思考要不要碰牌。


    碰了,就没有门,少一番。


    轮到王学礼摸牌的时候,是一张没用的1筒,他毫不犹豫就打了出来。


    也就是说,王学礼现在没叫,如果李长夜现在打6条,他八成要碰。


    “6条。”


    “碰!”王学礼毫不犹豫喊了出来。


    他再打出一张没用的1筒。


    周文海也跟着打1筒。


    到李长夜摸牌,果然是3条,“海底捞月,自摸。”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当中。


    海底捞月3番,有门1番,自摸1番,总共5番,一人50两,三人就是150两银子。


    章松气急埋怨道,“刚才我打6条你为什么不碰?”


    “那时我有牌摸,碰了就破门了,少1番。”


    “那你干嘛现在又要碰?”


    “废话,我没有牌摸了已经。再不碰牌我就没叫,不得被你们查叫?”王学礼振振有词,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


    打雀牌本就是只为自己着想。


    只要对自己有利,是碰是杠是胡,都是我说了算。


    谁也别想指手画脚。


    章松横了王学礼一眼,没有再说话。


    这种事的确不能怪王学礼。


    再说,他也是富家少爷,有自己的休养,怎么能随便骂人呢?


    李长夜打出一张雀牌,“7筒。”


    “碰!”


    “自摸。”


    “5条。


    “碰。”


    “自摸。”


    “3条。”


    “胡。”


    “自摸。”


    ……


    章松和周文海傻坐在原地,简直成了看客,就看王学礼和李长夜联袂出演。


    只要王学礼这边碰,胡,李长夜就自摸。


    邪了门了。


    一小时过去。


    章松非但没有赢钱,反而输了近200两,快气炸了。


    正常情况,他这时候应该已经赢了200两才是。


    章松用力把牌一推,气得大骂,“我说你下次能不能别碰、别胡李长夜的牌了?”


    “我盯着他胡牌也有错?”


    “废话。你一胡他,他就自摸我和周文海,你这不是害我吗?”


    王学礼很无语。


    这也赖我?


    周文海忙打圆场,“章松兄,打雀牌嘛,碰牌杠牌胡牌,都很正常,别为这点小事生气。”


    他倒是好心态。


    “要不这样,今天无论最终结果如何,晚上翠香楼,我请客,大家去开心开心,如何?”


    说着,他瞄了李长夜一眼,总觉得事情哪儿不对,但他又说不上来。


    “还是文海兄够意思。”王学礼嘿嘿笑道。


    “继续打!”章松现在对翠香楼没兴趣,他只想把银子给赢回来。


    他和这些人打雀牌,十打八赢,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这口气不出,他硬不起来。


    又过了几把牌,李长夜打出一张4筒,胡3、6筒。


    王学礼下意识提起一对4筒。


    章松立马横了他一眼。


    和章松冷厉的目光刚碰撞,王学礼下意识避开了,然后很无奈得把一对4筒放下来。


    大家以后还要一起玩,他不想把关系搞僵。


    这毕竟是章松的茶坊嘛,总要给点面子。


    章松见王学礼很懂事,就伸出右手去摸牌。


    他的手背微微隆起,五指并拢。


    大拇指根部肌肉,和掌心夹住了一张不需要的6条。


    摸牌的时候,他一次性摸起两张牌,把6条放下。


    正好是他需要的卡3筒和边7筒。


    门清有叫了,胡1、4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