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全家逼抢头香彩笺

作品:《惨死认亲日,嫡女夺回凤命杀疯了

    姜绾心的目光却在云昭出现时,就凝在她颈间的珊瑚珠串上,眼底嫉恨交织,暗潮汹涌。


    她觉得云昭一定是故意的。


    自己才被长公主没收了太后御赐的珊瑚宝扇,转眼,云昭便戴这珊瑚珠串现身,不是存心挑衅又是什么?


    云昭迎上她视线,唇角微扬——她确实就是故意的。


    “昭姐姐的珠串好漂亮。”三房绾荔忽然小声开口:“我娘有一对珊瑚耳坠,远不及这般浓艳。”


    “多嘴。”三夫人忙将绾荔拽到身后,悄悄瞟了老夫人一眼。


    老夫人阴沉的目光扫过云昭,忽然开口:“老二家的,我恍惚记着,库里还收着对儿翡翠福镯,还是我年轻时戴的,都说那水头极好。


    原想着今日家宴,拿出来给昭丫头添个喜气,怎的还没送来?”


    杨氏立即心领神会,故作懊恼地拍了下额头:“瞧我这记性!母亲恕罪,东西早取来了,就等着您发话呢。”


    她说着,从身后嬷嬷手中接过一个铺着暗红色绒布的托盘,上面果然躺着一对镯子。


    杨氏笑容满面地走向云昭:“昭丫头,快瞧瞧,这可是老夫人特意赏你的好东西。


    还不快戴上,让大家伙儿都跟着沾点老夫人的福气!”


    云昭目光扫过那镯子,成色至多算中等,且明显是年代久远的旧物,绝非什么“水头极好”的珍藏。


    她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谢祖母赏。”说着,便伸手去拿。


    就在云昭指尖即将碰到镯子的瞬间,杨氏手腕极其隐蔽地猛地一抖一撤——


    “啪嚓——!”一声刺耳的脆响!


    那对翡翠福镯从托盘边缘滑落,重重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哎呀!”杨氏惊呼。


    她猛地后退一步,指着地上碎片,痛心疾首:“阿昭你——这可是老夫人的一片慈心啊!”


    “天打雷劈的败家玩意儿!”老夫人脸色铁青:“好心赏你东西,却如此糟践!果真是个没福气的短命秧子!晦气!”


    杨氏赶忙上前,为老夫人拍着背顺气:“母亲息怒,千万保重身子!昭丫头她……到底不是在府中长大的。


    这些年流落在外,怕是沾染了不少那些个江湖人的凶煞气,与福缘深厚的宝贝天生相冲啊!”


    这话可说到老夫人的心坎上。


    “老二家的说得在理。”她立即道,“说起来,那碧云寺的头香彩笺,岂能由一个福薄命硬之人掌管?没得坏了运道!


    昭丫头,你这就将彩笺交出来,让给心儿。心儿命格贵重,福运昌隆,由她拿着彩笺,那才是真正为家门祈福!”


    一直冷眼旁观的姜珩沉着脸开口:“祖母、二婶,你们有所不知。今日在长公主殿下的春日宴上,这彩头本就该是心儿所得。”


    他目光冷睇,扫过云昭,“是有人,行止不端,故意构陷,污蔑心儿的画作有毒,当众用茶水毁去心儿的画作,这才霸占了这头香的彩头。”


    “还有此事?”杨氏倒抽一口冷气。


    姜绾宁赶忙接话,说得又急又快,生怕旁人不信:“堂兄说的千真万确!我们都是亲眼所见!


    就是因为她,害得心儿姐姐被长公主申饬,还拿走了太后娘娘赏赐的宝扇呢!”


    三房夫妻闻言,面面相觑;两位姑娘绾棠、绾荔也瞪大了眼,呆呆看向云昭。


    “什么?!”老夫人还是刚得知此事,一口气没上来,憋得满脸通红。


    “丧门星!”她猛地一拍桌子,枯瘦的手颤颤指着云昭,“我们姜家是造了什么孽,迎回来这么个搅家精!”


    “祖母,您快别动气了。”姜绾心垂下脸,纤纤玉指搅着帕子,语带哽咽:“算了,都过去了。无论如何,姐姐能回来,咱们一家团圆,终归是天大的喜事。”


    她这番情态说辞,越发显得委曲求全。


    姜珩见状,更是痛心疾首:“心儿,你就是太过纯善,处处为人着想,才总叫小人欺侮了去。”


    老夫人连连拍桌,砰砰作响:“听见没有!把彩笺拿出来!既是你害得心儿失了太后娘娘赏赐的宝扇,正好拿彩笺来抵!”


    云昭忽地轻笑一声。


    这笑声不大,却清晰地刺破了凝滞的空气,满堂皆是一怔。


    她目光慢悠悠扫过面色各异的众人:“祖母,二婶,兄长,你们劳师动众,演了这么一出大戏,摔了一对不值钱的旧镯子,还给我扣上‘福薄命硬’的帽子——”


    她语调微微拖长:“绕了这么大一圈,废了这么多口舌,说到底,不就是为了我手上碧云寺的头香彩笺。”


    “想要?”她轻挑眉,语气轻飘飘的,“都是一家人,直说不就好了。”


    老夫人闻言,脸色稍霁,硬邦邦地道:“既知道,那便痛快拿出来!”


    “我拿出来,谁敢接吗?”云昭声音陡然一厉,“此物乃我义母长公主殿下亲赐!


    你们这么想要,自个儿去公主府大门前,规规矩矩跪下,求殿下赏赐啊!”


    杨氏被噎得心口发堵,咬牙道:“好个牙尖嘴利的泼辣丫头。”


    云昭的目光钉在杨氏脸上:“二婶方才递过托盘时,稳如泰山,怎偏生我指尖将触未触之际,您这手腕就酥软无力了?”


    杨氏被云昭的目光刺得心慌:“你休要血口喷人!自己手脚没个轻重,还想赖我?”


    “赖你?”云昭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冷笑,“这等下作手段,也配我费心栽赃?”


    杨氏怒道:“你简直目无尊长!”


    “还有兄长,”她转而看向姜珩,语气冰寒,“在公主府我‘栽赃陷害’、‘强夺彩头’之际,你这正义凛然的君子,怎么当时闷声不响,老实得像尊泥塑菩萨?


    反倒回到自家关起门来,倒义正辞严,对着嫡亲妹妹,耍起你的威风来了?”


    姜珩被这番连削带打的话,讽刺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瞥开视线,冷声道:“巧言令色,毫无女子该有的贞静柔顺。”


    云昭的目光重新落回老夫人身上:“至于祖母,您张口闭口,诅咒自家亲孙女福薄命硬。


    您若真信因果、懂福报,最该修修口德,好好管管您这张嘴!否则日后下了阴司,只怕要先被牛鬼蛇神拖去拔舌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