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新发现
作品:《公爵阁下她来自万花[综名著+剑三]》 夜幕彻底笼罩了海克利尔别墅,呼啸的海风拍打着窗户,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然而,别墅内部却灯火通明,与窗外狂暴的自然景象形成鲜明对比。
一种紧张而有序的氛围取代了之前的阴冷与沉寂。
书房内,壁炉里的火焰熊熊燃烧,驱散了深入骨髓的潮气。
凌清沅端坐在宽大的红木书桌后,普雷斯顿女士将一叠刚刚整理好的、墨迹未干的文件轻轻放在她面前。
书桌的另一侧,霍金斯面如死灰地瘫坐在一张硬背椅上,两名神情冷峻的男仆如同石雕般立在他身后。
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则坐在壁炉旁一张舒适的扶手椅里,姿态放松,手中端着一杯白兰地,看似在欣赏跳动的火焰,但那偶尔扫过霍金斯的灰色眼眸,却带着洞穿一切的冰冷压力。
夏洛克和华生坐在稍远一些的沙发上,前者手指抵着下巴,仍在脑海中复盘着地下通道的每一个细节,后者则略带疲惫,但目光中充满了对这场“清算”的关注。
凌清沅没有立刻翻阅文件,她的目光平静地落在霍金斯身上,金绿色的眼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
“霍金斯先生,”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现在,你可以说了。关于这条通道,关于这些货物,关于你背后的人,以及,你这些年从我的口袋里,究竟掏走了多少东西。”
霍金斯浑身一颤,嘴唇哆嗦着,试图做最后的狡辩:“公爵阁下……我……我也是被逼的!是……是那些人,他们威胁我……”
“威胁?”凌清沅轻轻拿起最上面一份文件,那是普雷斯顿女士根据初步搜查和账目比对整理出的、霍金斯近几年的个人资产异常增长记录,“用远超你薪金数十倍的金镑和利物浦码头区的两处房产来威胁你吗?”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
霍金斯像被抽掉了脊梁骨,彻底瘫软下去。
在迈克罗夫特无形压力的笼罩和凌清沅摆出的铁证面前,他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开始了断断续续的交代。
他供认,大约五年前,一个自称“史密斯先生”的中间人找上门,以重利相诱,利用海克利尔别墅偏僻的地理位置和那条不为人知的古老潮汐通道,建立了这条走私线路。
货物主要是从法国和低地国家运来的高档白兰地、丝绸、烟草,偶尔也有一些更为敏感、利润更高的“特殊物品”,他含糊地指认了那些枪械零件。
他负责提供场地掩护、协调本地仆役,通过威逼利诱拉拢了少数人,并利用做假账的方式,将走私利润的一部分洗白,并中饱私囊。
至于“史密斯先生”的真实身份和上线,他一无所知,每次联系都是通过特定的死信箱和密语。
“所以,”凌清沅听完,总结道,“你为了私利,不仅纵容甚至协助犯罪活动在我的产业下进行,还利用职务之便,大肆侵吞家族财产。”她的声音里没有愤怒,只有冰冷的陈述。
霍金斯匍匐在地,痛哭流涕地求饶。
凌清沅不再看他,对普雷斯顿女士吩咐道:“普雷斯顿女士,将他带下去,看管起来,所有口供详细记录,明天一早,联系本地治安官,依法处置。”她的处置干净利落,彰显了主人的权威。
“是,公爵阁下。”普雷斯顿女士微微躬身,示意男仆将几乎无法行走的霍金斯拖了出去。
书房内暂时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壁炉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和海风的呼啸。
迈克罗夫特放下酒杯,缓缓开口,声音平稳:“‘史密斯先生’……一个常见的化名。但这条线路的规模和货物的性质,显示其背后是一个组织严密、能量不小的网络。霍金斯只是最末端的一环。”他看向凌清沅,“这条通道,以及这个据点,现在成了一个关键的切入点。”
凌清沅颔首表示同意:“福尔摩斯先生,关于这条通道的后续利用,你有什么建议?”她将主动权部分交出,显示了对盟友专业能力的尊重。
“暂时保持静默。”迈克罗夫特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对方损失了一个据点和一个末端代理人,必然会有所警觉,也会试图探查我们的反应。”
他喝了一口白兰地继续说:“我们可以利用这段时间,一方面彻底清理和巩固别墅内部,另一方面,对外放出消息,称新主人正在整顿产业,发现了管理漏洞和少量历史遗留的走私问题,已交由地方当局处理,试图将大事化小。”、
“这样,既能麻痹对手,也能为我们秘密改造和利用这条通道争取时间。”
“改造?”夏洛克突然插话,灰眼睛里闪着兴趣盎然的光,“你想把那里变成什么?一个观察哨?还是一个陷阱?”
“或许兼而有之。”迈克罗夫特淡淡道,“一条直通深水区、隐蔽性极佳的通道,其价值远超想象。可以用于……特定物资的转运,或者,情报的交接。”他没有把话说透,但在场的人都明白其中的含义。
凌清沅心中迅速权衡。
将这条充满风险的秘密通道,交给迈克罗夫特用于他的“国家事务”,看似失去了直接控制权,但却能换来他更深度的人力、物力支持以及官方层面的庇护,对于她快速稳定并发展这片产业至关重要。
这是一种基于现实利益的交换。
“可以。”凌清沅果断应承,“通道和相关设施,可以由你的人接手进行必要的改造和管控。但我需要知情权,并且,在符合你……‘主业’的前提下,我需要保留在必要时,使用这条通道用于合法商业运输的权利。”她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合情合理。”迈克罗夫特点头,“具体的协作细节,可以由我们指定的人进行对接。”这等于正式将凌清沅纳入了他的外围协作体系,同盟关系进一步深化。
大局已定。
夏洛克对这类“政治”安排兴趣缺缺,他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案件本身,开始和华生讨论那些柏木碎片上的符号与中世纪修道院地图的关联,试图追溯更久远的秘密。
凌清沅则将注意力转回桌面上的文件。
在普雷斯顿女士高效的组织下,别墅仆役的初步筛查已经完成,几名与霍金斯关系过密、有可疑行为的仆役被暂时隔离审查,其余人则在严厉的训诫和新规下战战兢兢地工作。
虽然人心惶惶,但基本的秩序已经建立。
“普雷斯顿女士,”凌清沅指示道,“接下来几天,你的首要任务是彻底清点别墅所有资产,修复破损设施,尤其是改善防潮和取暖,仆役队伍重新整编,制定严格的规章和奖惩制度。我要这里在一周内,恢复一个体面庄园应有的面貌和效率。”
“明白,阁下。”普雷斯顿女士沉稳应道,眼中充满了迎接挑战的决心。
初步的安排告一段落,夜色已深。
华生医生关切地提醒凌清沅需要注意休息,毕竟经历了白天的惊险和晚上的劳神。
凌清沅从善如流,在沃森女士的陪同下返回了临时收拾出来的主卧室。
然而,她并未立刻入睡。站在卧室窗前,望着窗外漆黑一片、只有海浪咆哮的大海,凌清沅的心中并不平静。
清理内部、与迈克罗夫特达成更深度的合作,这只是第一步。
诺福克郡这片看似边缘的产业,因为这条意外的通道,已经与她未来的海上蓝图紧密相连。
她开始在心中勾勒初步的计划:如何利用迈克罗夫特改造通道的契机,悄悄为自己的船队布局?如何将海克利尔别墅这个据点,真正转变为进可攻、退可守的基地?
她知道,迈克罗夫特绝非易于之辈,与他合作如同与虎谋皮。
但眼下,这是最优的选择。她需要更快地积累实力,更快地站稳脚跟。
当她转身准备走向书桌时,书房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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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敲响。
华生医生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关切和一丝难以抑制的好奇。
夏洛克·福尔摩斯也跟在他身后,灰色的眼睛里没有了平日的锐利锋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学术探究的专注光芒,紧紧盯着凌清沅。
“清沅小姐,”华生将牛奶放在桌上,语气温和但充满疑惑,“请原谅我的冒昧,但……刚才在通道里,那个歹徒……他手里的刀怎么就突然掉了?我似乎看到你……做了什么?”他努力寻找着合适的词语,显然那超出他医学常识的一幕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夏洛克立刻接话,语速飞快,如同连珠炮:“不是似乎,华生,是肯定,我观察到了极其细微的手指动作和一种……难以形容的能量波动,那不是已知的任何一种格斗技巧或催眠术,能解释一下吗,公爵阁下?这对我理解当时的环境变量至关重要。”他的态度直接得近乎无礼,但纯粹是出于对未知现象的本能探究欲。
凌清沅看着眼前这两位被好奇心折磨的绅士,尤其是夏洛克那几乎要把她当成一个新化学元素来分析的架势,不由得莞尔一笑。
她端起牛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语气轻松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华生医生,福尔摩斯先生,不必惊讶,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
她顿了顿,仿佛在斟酌用词,然后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说道,“我师承东方一个……嗯,算是医学与武学并重的古老门派,名为‘万花谷’,谷中技艺包罗万象,我主修的是济世救人的‘离经易道’心法。”
看到两人更加困惑的眼神,她嘴角微扬,补充了一句带着浓浓剑三气息的话:“虽说我单休离经,是个奶妈,但你们要明白,真逼急了,奶妈也是能打输出的,让个把歹徒暂时手软,不算什么难事。”
“奶……妈?”华生医生茫然地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试图理解其医学含义。
“能量输出模式转换?类似于肾上腺素激发,但受意识控制?”夏洛克则立刻试图用他理解的科学框架去套用,眉头紧锁,显然遇到了知识盲区。
凌清沅被他们的反应逗乐了,决定不再多解释。
她看着两人因为之前的探险,头发和外套肩头还有些潮湿,脸色也因通道内的阴寒而略显苍白,便随意地摆了摆手:“好了,别琢磨了,看你们的样子,刚才在下面没少沾湿气。”
说着,她意念微动,体内离经易道心法自然流转,一股温和而纯净的生机之力,如同无形的涟漪般以她为中心轻轻荡漾开来。
她并指随意一拂,一股精纯的利针气劲悄无声息地扫过华生和夏洛克。
华生只觉得一股暖意瞬间流遍四肢百骸,之前因潮湿和紧张而有些僵硬的关节顿时松弛下来,残留的寒意被驱散一空,精神也为之一振。
夏洛克则敏锐地感觉到周围环境中那种令人不适的潮湿阴冷感骤然消失,皮肤变得干爽舒适,连因为极度专注思考而有些疲惫的大脑也清明了许多。
“这……这是?”华生惊讶地活动了一下肩膀,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环境湿度改变了?不……是体感……”夏洛克难以置信地感受着自身状态的变化,看向凌清沅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惊和……狂热。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体系。
凌清沅只是微微一笑,端起牛奶喝了一口:“一点驱寒除湿的小技巧而已,算是感谢二位的鼎力相助,夜已深,二位也请早点休息吧。”她语气淡然,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掸了掸灰尘。
华生和夏洛克面面相觑,带着满腹的疑问和一种仿佛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恍惚感,离开了书房。
毫无疑问,关于这位东方女公爵的神秘,将成为回到贝克街后,华生笔记里又一个难以解释、但绝对精彩的篇章,也会是夏洛克漫长而枯燥的等待中,一个极具吸引力的研究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