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我是学医的,可以帮忙

作品:《揣孕肚改嫁绝嗣糙汉,首长真香了

    一个军嫂安慰着另一个:“别担心,肯定能安全回来的。”


    另一个女同志眼眶都红了:“怎么放得下心?以前常柏山上出过这种事,那次整个队伍一百多人,只有十几个下了山……”


    舒梨心头一动,忙跑过去:“请问陆旅长他们已经回营区了吗?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两人一看是陆旅长刚来探亲的媳妇,也没隐瞒。


    陆铭州回营区的路上要经过附近的常柏山,前几天山上下了一场大雨,造成部分山路打滑和山体塌方。


    提前回来报信的战士说,军车打滑酿成了连环车祸,不少战士受了伤。


    这两人中有一个的丈夫也出任务了,此刻也困在山上,所以急得不行。


    舒梨吸口气:“那现在怎么办?”


    一个家属说:“凌连长准备领着战士们抬担架上去转移伤员。”


    另一个嫂子的爱人困在山上,急道:“好像又说军医人手不够?这可怎么办。”


    舒梨来不及清洗了,将水盆搁下,进去穿上厚外套,拿了要带的东西就下楼朝营区那边跑,远远地看见一辆军用卡车停在大门口,凌栋正在下面指挥着战士搬担架、医疗用品。


    战士们忙得热火朝天,还有几个后勤的女兵。


    她跑过去就喊凌栋:“凌连长,听说你们差人手,我能跟你们一块去常柏山帮忙吗?”


    凌栋见她知道了,大声回答:“不用了,嫂子,你先回去安心等着,放心!我一定给你把陆旅长安安全全带回来!”


    舒梨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我是学医的,可以帮忙的!”


    凌栋一顿,却还是说:“不行,山路危险,你快回去。”


    转过身继续做事。


    舒梨一想到见有两个医疗女兵进了旁边房子,换衣服出来,准备上山,心思一动,悄悄进去,看见有一套军装放在那儿,应该先前的女兵换下来的,匆匆套在外面,又拿起一个棉质口罩带上。


    刚搞定,军医霍勋敲了两下门,掀开厚重的门帘,严厉呵斥:“还在干什么?还不上车?”


    舒梨垂下头,迅速跟着霍勋出去,闷声不响上了军用大卡车,站在车厢角落。


    营区距离常柏山不远。


    一路颠簸中,她没有说话。


    坐在旁边的霍勋终于察觉出什么古怪:“你是哪个营区的,叫什么?”


    舒梨没说话,只在车轮嘈杂声中嗯嗯两声。


    霍勋深深看她一眼,意识什么,呼吸一动:“……你是刚才陆旅长的爱人?”


    刚刚舒梨在那儿闹着要去,他注意到了。


    舒梨怕他报告,低声制止:“同志,我是学医的,可以帮忙。还有,我不放心我爱人。麻烦了。”


    都已经走到一半,总不可能把人送回去。霍勋没说什么了。


    车到了山脚下,沿着蜿蜒的山路爬了一会儿,停了下来。


    接下的山路崎岖不平,又被塌方的石块沿路堵着,开车不方便,只能步行。


    战士们抬着担架,拎着夜间照明灯,纷纷下车。


    舒梨跟着霍勋,还有两个医疗女兵下了车,拎着医药箱,小心翼翼,亦步亦趋,朝着被困的队伍走去,不一会儿就看陆铭州队伍中的一群战友盘坐在几棵树下。


    旁边两辆撞得面目全非的军用车。


    战士们大多数负了伤,严重的躺在地上几乎不能动弹。


    凌栋、霍勋带着人冲过去。


    舒梨跟着过去蹲下身,帮伤员们清理伤口、包扎。


    霍勋本来还不太放心,不时瞟向舒梨,见她手法麻利、纯熟,并不比他和另外两个医疗女兵差,总算松了口气。


    舒梨读大学时就加入了校红十字会,后来参加过两次国内救灾行动,虽然是中医师,但急救经验也很丰富,眼下的场景不算什么。


    她给一个大腿骨折的战士简单固定好,一边处理他身上还在流血的其他伤口,一边看了一圈周围,却没看见陆铭州的身影:“同志,陆旅长呢?他没事吧?”


    战士喘着气:“陆旅长在那边修车,还没过来。他应该没什么大碍。”


    舒梨松了口气,就在这时,一个女兵的惊叫声从旁边传来:“有人好像被蛇咬伤了!”


    舒梨过去,果然,一个中年男军人小臂上有被咬过的红肿痕迹。


    一个五大三粗、面庞黝黑的士官伤得轻点,估计是那军官的属下,守在旁边,很是担心,大着嗓门:“怎么办,副团长说头有点晕,不知道是不是有毒!”


    东北山上这个季节还没完全冷下来,加上可能前几天又下了雨,格外潮湿,偶尔有蛇出没觅食并不奇怪。


    女兵没有处理被蛇咬伤的经验,见那伤口又红又肿胀,一时慌了神,舒梨看一眼咬痕周围有两个明显的大牙龈,心顿时一沉,问那个被咬伤的副团长有没有看清楚蛇的样子。


    副团长勉强描述了一下。


    舒梨听出应该是黑眉蛇。


    这种蛇有部分是有毒的,再加上看伤口的样子,怕是毒蛇无疑了。


    她将副团长受伤的袖子卷起来,用生理盐水和双氧水给他大量冲洗伤口,又掏出布条扯断,绑在副团长伤口上方五六厘米的地方,防止毒液蔓延。


    “怎么样?”霍勋处理好那边的受伤战友,跑了过来。


    舒梨和那个大块头士官将副团长扶着躺下去,让他尽量不要动,抬起脸:“应该是被黑眉蛇咬伤了,有毒,需要尽快注入毒蛇血清。”


    霍勋看一眼舒梨,黑眉蛇的确是东北山区常见的毒蛇,一个从南地来的女同志竟然能马上判断出蛇类型,看来默认她过来是对的,马上去喊人抬担架过来,先把人抬下山的车子上。


    大块头士官急了:“这伤口肿得这么厉害,能支撑着下山去医院吗?”


    舒梨明白,这儿离营区快两个小时的路,车上一路肯定颠簸,毒性会随着运动蔓延得相当快,这位副团长怕是有危险。


    毒蛇出没附近,七步之内必有解药,这话并不是民间随便说说,也有一定中医的智慧,毕竟山间中药草资源丰富,万物相克相生,环境是讲求平衡的


    她丢下一句:“你们先等等。我去附近看看。”


    到旁边巡视起来。


    不一会儿,走到尽头,前面就是悬崖。


    她正欲转头,目光里闪过一抹紫色。


    阴湿的山间环境里一抹抢眼的亮色,顿时让她戛然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