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少？”


    灰袍老者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音，再次追问：“你再说一遍？”


    曹泽神色依旧平静，仿佛在说件再普通不过的事，缓缓开口：“我要五千块下品灵石。”


    “不可能！”


    灰袍老者见曹泽不是开玩笑，声音都变得急促起来，“小友，就算你的话本很不错，每一幅插画都用了媚术，它也不值五千块下品灵石，老夫最多给你一百枚下品灵石。”


    “前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曹泽不慌不忙地坐下，笑着解释：“五千块灵石，不是让前辈一次性付清全款。我想跟万宝阁合作。先由你们代卖，每个月底，把话本利润的十分之一给我就行，一直给到凑够五千块下品灵石为止。”


    一听这合作模式，灰袍老者眼前一亮，“老夫还是第一次见这种买卖方式，你不担心万宝阁骗你？或者你的话本没多少人买？”


    曹泽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指着桌子上的灵果和点心，“要是我们没有价值，前辈不会拿这些招待我们，同样的道理，要是万宝阁无法为我提供足够的价值，以后我也不会跟万宝阁合作。”


    “以后？”


    灰袍老者一怔，问道：“你还能写出这种质量的话本？”


    曹泽笑而不语。


    一旁的赵磊按捺不住，连忙说道：“我家少爷用了三天时间，就完成了这两个话本。”


    “三天？”


    灰袍老者看向曹泽的眼神瞬间变了，满是惊喜，当即拍板：“好！老夫答应你这合作方式！以后每个月底，万宝阁准时给你利润的十分之一，直到凑够五千枚下品灵石！”


    曹泽指着另一本书稿，问道：“这一本呢？”


    “这一本……”


    灰袍老者脸上露出纠结表情，迟疑说道：“小友，你这两个话本风格差太远了，《玉女白洁》那本很露骨，可这本《仙侣情缘》就……太美好了，感觉有些不真实。”


    曹泽写的两本书，确实是两个极端。


    《玉女白洁》尺度大开，满是香艳情节，《仙侣情缘》却是纯爱路子，全书最大尺度不过是后期男女主接了个吻。


    至于目的，前者是为了赚快钱，后者则另有打算。


    “万宝阁不收？”


    曹泽问道。


    “收肯定是收的，就是价格会低一点。”灰袍老者见曹泽没什么反应，松了一口气道：“《仙侣情缘》这本，老夫愿意按照小友的合作模式，出价三千枚下品灵石，如何？”


    “成交！”


    灰袍老者还以为要再讨价还价，没成想曹泽一口答应，随即又听他补充：“不过，我要你提前支付两百枚下品灵石，当作定金。”


    “没问题！”


    灰袍老者干脆利落地答应，从储物袋里摸出两百块下品灵石，整整齐齐摆在曹泽面前。


    他倒不担心曹泽携款逃走，毕竟单单这两个话本的价值，就远不止两百块下品灵石。


    “帮我把两百块灵石，都换成留影石！”


    曹泽只是淡淡扫了眼灵石，都没有伸手触碰，便再次开口。


    “留影石？”


    灰袍老者闻言一愣，满脸不解：“小友，你修为尚浅，按理说该优先买修炼资源才对，怎么偏要买留影石？这东西又不能帮你提升修为。”


    曹泽似笑非笑道：“前辈，这可是晚辈的商业机密，往后靠它能赚不少灵石，可不能随便告诉你。”


    “能赚很多灵石！”


    灰袍老者顿时来了兴趣，曹泽越不想说，他越是好奇，“小友，你就给老夫说说呗！老夫向你保证，绝不告诉任何人。”


    曹泽眉梢一挑，“前辈真能保证？”


    灰袍老者用力点头，“真能保证！”


    曹泽咧嘴一笑，“巧了，我也能保证……绝不告诉任何人。”


    “……”


    灰袍老者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笑骂道：“好小子，在这儿等着老夫呢！”


    “没办法，这生意太赚钱了，万一被前辈学了去，我岂不是亏了？”曹泽笑着回应。


    他看似在拒绝，实则一直在给老者抛钩子，引着对方一步步走进自己设的局。


    “老夫可以发誓，绝对不偷学你的法子。”灰袍老者信誓旦旦地说。


    “又不是心魔大誓，说了也没用！”


    曹泽顿了顿，像是妥协般道：“罢了，想知道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先押三千枚下品灵石在我这儿。等一年后，我的法子没被人学走，我再把灵石原封不动还你。”


    “那不行，你要是拿着灵石跑了，老夫找谁去？”


    灰袍老者连连摇头。


    虽说他欣赏曹泽，但两人不过刚认识，怎么可能轻易拿出三千枚灵石。


    “我可以立心魔大誓！”


    曹泽话音刚落，不等灰袍老者反应，便当着他的面，郑重立下了心魔大誓


    灰袍老者彻底愣住了！


    不是？


    明明是老夫想打听他的赚钱法子，怎么到最后，反倒是他立了心魔大誓？


    虽然灰袍老者想不明白，但看在曹泽立了心魔大誓的份上，灰袍老者还是咬牙拿出三千枚下品灵石，推到曹泽面前：“行！老夫信你一次！”


    在他看来，一年时间不过弹指一挥间，闭关一次都不止这点时日，倒不怕等。


    曹泽收起灵石，缓缓开口：“我购买这些留影石的目的，是把《玉女白洁》里面的情节，像反间戏曲那样演出来，然后再用留影石记录，出售……”


    “妙，实在是妙啊！”


    不等曹泽说完，灰袍老者就激动地站了起来，眼睛里满是精光。


    他身为万宝阁掌柜，一眼就能看穿其中门道，如果把《玉女白洁》的情节制成影像，会引起多大轰动，尤其是看过话本的人，肯定会不惜代价购买一份。


    “小友，这生意能不能算老夫一个？”


    灰袍老者一把抓住曹泽的手，语气迫切得不行。


    “那可不行！”


    曹泽直接拒绝，“这生意明眼人都知道能赚钱，我凭什么让前辈参与？”


    “老夫出一万块下品灵石。”


    灰袍老者咬咬牙，报出一个足以让寻常修士心动的价格。


    “哐当！”


    一直在旁边坐着的赵磊，听到灰袍老者给出的价格，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但他顾不得爬起来，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直到疼得龇牙咧嘴，才敢相信这不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