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泽是个相信因果报应的人。


    因此，他每次得罪人，必定斩草除根，绝不给对方报复的机会。


    虽然赵磊这样级别的坏人，还没资格当他的对手，但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万一赵磊哪天走了运，修为突飞猛进，回头找他算账怎么办？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最简单的方法，就是除掉赵磊。


    “你想什么呢？”


    苏媚有些无语看向曹泽，语气带着点不耐：“就算大长老再生气，也不可能杀掉赵磊。”


    曹泽立刻露出八卦表情，挑了挑眉问道：“难不成……赵磊是大长老私生子？”


    “不是！”


    苏媚的耐心快被磨没了，语速加快：“赵磊的修炼资质仅次于我，这样的天才，大长老只会教训一二，不会伤他的性命。


    曹泽撇撇嘴，小声嘟囔：“我还以为她心狠手辣呢，没想到还是妇人之仁。”


    苏媚翻了个白眼：“虽然大长老跟师尊不对付，但她绝没有害合欢宗之心，说起来，她可能是整个宗门最希望合欢宗壮大的人。”


    曹泽更不解了：“既然如此，她不应该全力支持宗主，少琢磨争权夺利的事吗？”


    “这……”


    苏媚偷偷瞄了眼姬红颜，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总不能告诉曹泽，大长老是看不惯自己师尊，担心合欢宗毁在师尊手里，这才想着夺权的。


    “不说就算了！”


    曹泽是个懂分寸的人，他见苏媚不愿意多说，便不再追问。


    凭他现在的实力，最好不要知道太多宗门内的秘密，免得哪天祸从口出，丢了小命。


    苏媚见曹泽不再询问，松了一口气，转而问道：“你真有办法，让宗门在升仙大会上大放异彩？”


    “能啊！”


    曹泽信心十足，理所当然道：“所谓展示，说白了就是做宣传。这方面我熟得很，保准能帮宗门‘忽悠’来一堆天才。”


    “做宣传？”


    苏媚不解看向曹泽，微微蹙起眉头。


    若说之前她还不确定曹泽变了，那经过这两天的事，她早已笃定，现在的曹泽跟以前判若两人。


    以前的曹泽，别说主动招惹赵磊，连跟人争执都不敢，更别提顶替赵磊当二师兄了。


    说起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像做梦。


    “没什么！”


    曹泽神秘一笑，朝着姬红颜拱手道：“宗主大人，你能不能赏我一枚令牌，方便我在宗门内行走，好为升仙大会做准备。”


    “可！”


    姬红颜微微抬手，一枚由玉石打造的乳白色令牌，飞到曹泽面前。


    “多谢宗主，弟子还有事要做，先行告辞！”


    曹泽接过令牌，见目的达成，便转身离开了阴阳殿。


    ……


    “累死我了！”


    曹泽前脚离开阴阳殿，姬红颜后脚就如同泄了气的娃娃，软若无骨地斜靠在玉座上，烟嘴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上。


    “师尊，注意点形象！”


    苏媚没眼看下去，无奈地提醒道。


    “我又没男人，注意个鸡毛！”


    姬红颜说着，朝着苏媚挑了挑眉，调侃道：“乖徒弟，为师发现你境界又提升了一些，看来你双修的频率很高啊！”


    “弟子只是为了提升实力！”


    苏媚表面上波澜不惊，耳根却悄悄泛红，心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呦呦呦，真能装！”


    姬红颜撇着嘴调侃道。


    “……”


    苏媚一阵无语，犹豫了一会，说道：“师尊，我……我发现曹泽变了。”


    姬红颜眉梢一挑，问道：“变大了还是变小了？”


    “师尊，你又不正经了？”


    苏媚娇嗔地跺了跺脚，而后把曹泽性格上的变化，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等她说完，姬红颜问道：“徒儿，你怎么看？”


    “弟子不知道！”


    苏媚满脸纠结地摇了摇头，迟疑说道：“弟子听说，有一种夺舍的法子。”


    姬红颜点点头，“当修为达到元婴期，即便肉身被毁，元婴也能存活下去，这时只要占据别人的身体，便能通过夺舍重生。”


    苏媚眼睛瞪大，“师尊的意思是，曹泽被夺舍了？”


    “为师也不确定。”


    姬红颜表情严肃，语气凝重：“如果是元婴大能夺舍的曹泽，他体内应该有元婴才对，可刚才为师悄悄探查过，他体内不仅没有元婴，连基础的修炼法门都似懂非懂。”


    苏媚更困惑了：“这么说，他也可能没被夺舍？”


    “嗯！”


    姬红颜点点头，语气复杂：“说实话，为师倒希望他是被夺舍了，若是以前的懦弱无能都是装出来的，一个能把自己伪装得毫无破绽的人，这小子可太不简单了。”


    在她眼里，若是被元婴期大能夺舍，她有信心镇压。


    可若是曹泽本身就这么能装，那才可怕。


    现在他修为低微，就敢算计宗门二师兄，将来实力强了，岂不是要把她这个宗主关起来当禁脔。


    想想……都觉得有些小激动。


    “咳咳！”


    姬红颜干咳两声，压下乱七八糟的念头：“其实，你无需太担心，至于如何选择……为师的意思是，你喜欢哪一个？”


    苏媚立刻回答：“师尊，我怎么可能喜欢……”


    “停停停！”


    姬红颜抬手打断苏媚，提醒说道：“你骗别人没事，但别把自己给骗了，问问自己的内心，到底喜欢哪个？”


    这一次，苏媚没有反驳。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对现在的曹泽，确实动了好感。


    只是，一想到曹泽可能被夺舍，心里又特别乱。


    姬红颜看出来苏媚的纠结，说道：“如果你喜欢的是以前的曹泽，那就想方设法让他变回去，但如果你喜欢现在的曹泽，那就别想那么多，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苏媚眼前一亮，心里的迷茫瞬间消散。


    她朝着姬红颜拱手行礼，语气坚定：“师尊，弟子明白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阴阳殿。


    姬红颜看着离开的苏媚，把烟嘴放进嘴巴里吸了一口，吐了个烟圈道：“我的傻徒弟，为师这辈子连个男人都没有，你怎么敢找为师解决感情上的问题的？”


    感慨完毕，她把手伸进玉座下面，没一会儿从中抽出两个话本，美滋滋看了起来。


    ……


    曹泽从阴阳殿离开，并没有回庭院，而是来到了宝阁。


    此时此刻，宝阁内有几位弟子正在出售东西，大概是价格没谈拢，几人的脸上都带着急色。


    “清柔长老，您再仔细看看，这张妖兽皮明明完好无损，怎么到您这儿，就成了破损妖兽皮一张了？”


    其中一个女弟子把妖兽皮展开，指着边边角角给清柔长老看，语气带着急切，眼眶都红了。


    清柔长老依旧媚骨天成，指尖轻轻划过妖兽皮，一举一动都透着勾人的风情，语气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小妹妹，宝阁有宝阁的规矩，本长老也没办法。”


    “师妹，长老都这么说了，说不定咱们的妖兽皮真有破损，要不就按破损的价卖了吧？”


    同行的男弟子被清柔长老的媚态勾得心神不宁，连忙劝道。


    “清柔长老人这么好，肯定不会骗咱们，肯定是妖兽皮破了。”另一个男弟子也跟着附和，眼神都黏在清柔长老身上。


    唯有那女弟子，大概是女子对媚术的抵抗力稍强，还在坚持：“你们别乱说话！这妖兽是咱们好不容易猎到的，凭什么她说破损就破损？”


    说着，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曹泽见状，走上前去，“清柔长老，别逗他们了，给个合理价格吧！”


    清柔长老听到曹泽的声音，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的漫不经心一扫而空，连连点头：“既然是你开口，那这妖兽皮就按完好的价收。”


    她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小袋灵石，递给了那女弟子。


    女弟子倒出灵石数了数，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对着曹泽连连道谢：“谢谢师弟！要不是你，我们肯定卖不到这个价。”


    清柔长老一边收起妖兽皮，一边笑着纠正：“他可不是你们师弟，他是你们二师兄！”


    “二师兄？”


    “那赵师兄是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几位弟子显然是刚从外面狩猎回来，没听说这两天宗门里的变故，脸上满是疑惑。


    “他叫曹泽，你们出去问问就知道了。”清柔长老有些不耐烦，挥了挥手，“没别的事就赶紧走，本长老要跟你们二师兄谈正事。”


    “是！”


    虽然几人心中满是疑惑，但也不敢多留，连忙离开了宝阁。


    他们几人刚离开，清柔长老便抬手关上了宝阁的大门。


    紧接着，她扭着性感蜜桃臀，一步一步走向曹泽，眼神柔得仿佛要滴出水来，声音软糯道：“曹师侄，人家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可把人家想坏了。”


    说着，她伸出手臂，就要勾住曹泽脖颈。


    曹泽也不躲闪，任由清柔长老勾住自己，还主动迎了上去。


    两人吻了许久，清柔长老才松开他，脸颊泛着红晕，呼吸都有些急促。


    看着眼前媚态十足的清柔长老，曹泽低声道：“长老，弟子想修炼了。”


    清柔长老眼前一亮，拉着曹泽的手，快步走进了宝阁的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