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好像忘了什么

作品:《最骚御兽师:挖坟操纵祖宗,你管这叫御兽?

    晶莹的治疗晶核在程瀚霖胸口缓缓旋转,翠绿色的治愈能量与猩红的泰坦病毒相互撕扯,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江云的手很稳,指尖控制着冥河黑雾,将晶核中的能量一丝丝导入程瀚霖的经脉。


    病房里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程瀚霖苍白的脸上投下细密的光影。


    他的呼吸从急促逐渐变得平稳,紧锁的眉头也终于舒展了一些。


    江云收回手,看着那枚晶核最终破碎成粉末,化作点点光芒融入程瀚霖的体内。


    “成了。“


    这下在门外观望的所有人心里的石头都落留下来。


    江云也如释重负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右眼的黑雾终于平息下来。


    这一趟洪荒遗迹之行,也没有付出什么代价,右臂的骨骼已经完全黑化,甚至隐约能看见皮肤下流动的暗纹。


    这正是冥蛇在他身体里游走的原因,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坏事。


    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江云抬头,看见海军大将从走廊尽头缓步走来,身后跟着两名全副武装的亲卫。


    那人高马大的男人停在病房门口,目光淡漠地扫了一眼病床上的程瀚霖,随即看向江云。


    “看来传言不假,你真的带回了治疗晶核。“海军大将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审视。


    江云站起身,挡在病床前,语气平静:“程校长需要休息。“


    海军大将嘴角微扬,似乎觉得他的戒备有些可笑:“放心,我没兴趣对一个还没痊愈的病人动手。“他顿了顿,“不过,Ω组织对你很感兴趣,江云。“


    “是吗?“江云微微眯眼,“那他们应该亲自来见我。“


    海军大将没有接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转身离开。


    他的两名亲卫紧随其后,但其中一人在经过江云身边时,手指微不可察地一弹,一张纸条悄然落进江云的袖口。


    江云没有动,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才缓缓展开纸条。


    “江云,你现在展露出的实力让有些人觉得忌惮了,最好最近要小心一些。“


    在看过纸条在指尖燃起黑焰,化作灰烬。


    接下来的几日,病房里陆续来了许多人。


    天工开物院的炎心亲自送来了一批特制的抑制剂,用以稳定程瀚霖体内残留的泰坦病毒。


    而雷战带着圣火天麒的火焰结晶,说是能净化程瀚霖经脉里的暗伤。


    就连一向深居简出的空军元帅都派人送来了一份密函,上面只有简短的几个字,‘程大哥有需要尽管和我提’。


    江云坐在病房角落,沉默地看着这一切。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些人来得太巧了,仿佛都在等着程瀚霖被治愈的这一刻。


    而且……他们的眼神里藏着的东西,让他莫名感到不安。


    “咳咳……“


    病床上,程瀚霖突然低咳了两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目光有些涣散,但在看到江云的瞬间,骤然聚焦。


    “……你回来了?“他的声音沙哑,像是很久没有说话。


    江云点头,倒了杯水递过去:“感觉怎么样?“


    程瀚霖接过水杯,却没有立刻喝。他的眼神落在江云的右臂上,那里被衣袖遮挡,但黑色纹路还是隐约可见。


    “你这是什么?“


    “暂时的。“江云淡淡道,“我会处理。“


    程瀚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你自己一人回来的?“


    江云动作一顿,在脑子里过了一下,然后果断的说道:“自己回来的。”


    不过似乎他总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


    这时候彭恺……还在洪荒遗迹里找他。


    夜色沉沉,江云站在未央城的最高处,俯瞰着这座灯火通明的城市。


    他右眼的黑雾翻涌不休,脑海中不断回放这几日的细节,海军大将的试探、炎心的药剂、雷战的火焰结晶、以及程瀚霖苏醒时机。


    不过他确实忘了点什么。


    江云猛然睁开眼,右眼的黑雾骤然凝实。


    从右眼中江云能悟出一个东西那就是:


    “冥界倒悬,十二归一。“


    江云心中默默想着这几个字,许久,缓缓攥紧了拳头。


    “该死的……我怎么忘了公孙妙音了呢!“


    江云低骂一声,转身朝约定好的地方奔去。


    凌晨两点半的未央城西区,霓虹灯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投下斑斓的倒影。


    江云拐进一条窄巷,巷子尽头亮着一盏老旧的灯笼里面是家通宵营业的馄饨摊。


    公孙妙音就坐在最里面的塑料凳上,面前摆着两碗冒着热气的虾仁馄饨。


    她今天没穿常规的校服,而是套了件宽松的灰色卫衣,头发松松地扎在脑后,几缕碎发被夜风吹得轻轻晃动。


    “迟到了十一分钟。“她头也不抬地用筷子尖挑破馄饨皮,鲜香的汤汁立刻溢出来。


    江云拉开凳子坐下,袖口沾着未干的雨水。


    他摘围巾顺势摸了摸公孙妙音的头。


    “处理了点杂事。“他掰开一次性筷子,又拿起一个勺子在馄饨汤里搅了搅。


    热腾腾的馄饨送入口中,江云咀嚼得很慢。


    远处高楼上,有红光一闪而过是雷战的人在盯梢。


    摊主老李正背对他们收拾锅具。


    夜风突然变急,灯笼剧烈摇晃起来。


    这是即将下大雨的前兆。


    第一滴雨砸在铁皮棚顶时,公孙妙音刚夹起最后一颗馄饨。


    “啪!”


    紧接着便是暴雨倾盆,雨幕瞬间吞没了整个小巷。


    滚烫的馄饨汤溅上江云的手背,他猛地起身拽起公孙妙音,两人冲向巷口。


    雨水像冰凉的鞭子抽在脸上,卫衣帽子被风掀飞,公孙妙音的长发瞬间湿透,黏在脖颈和脸颊。


    江云一把扯下围巾甩给她:“挡着!”


    围巾吸了水重得像块抹布,公孙妙音刚抓住,就被江云拽着手腕冲进雨幕。


    未央城的排水系统在这等暴雨下形同虚设,两人踩着没过脚踝的积水狂奔,水花在身后炸开。


    转过第三个街角时,一道闪电劈亮整条街道。


    “走!”


    两人撞开江云住所的门时,公孙妙音的睫毛膏晕成了黑眼圈,江云的鞋子里咕叽咕叽往外冒水。


    客厅感应灯亮起的瞬间,他们同时看见对方狼狈的模样,像两只被暴雨打蔫的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