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你放手
作品:《误会我水性杨花,要分手你哭什么》 275.
宿醉的感觉对于祁寒声来说是陌生的,他继承自己父亲的酒量,在酒桌上面几乎就没怎么喝醉过,但冯靳呈这次带来的酒后劲实在是太大了,甚至没给他多少时间缓缓就断片了。
“我头好痛。”许是因为宿醉的原因,祁寒声揉着乱糟糟的脑袋从床上坐起来,说话的声音里面都不由地带上了鼻音。
“我去给你煮点醒酒汤。”因为对方的这一句话,徐穷总算是从刚才那种浑身僵硬的状态里面回过了神来,她扶着面前的化妆桌站了起来,双腿雀阮到又重新跌坐了回去。
脸色有些发白,昨天晚上冯靳呈的动作里面很显然是带着恨意的,他似乎在责怪她,责怪她到底为什么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却又不去选择他,在给了他希望之后又无情地抽身离去。
他嘴上没有说,但动作里面就是让人感到了一股尖锐到极其浓烈的恨意,那股恨意宛如春日里缠绵的雨,细密又柔软,但却能够缠连到人心里去。
徐琼能够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一股憎恶的情绪,这股憎恶似乎并不是对着她的,而是对着被她变成这样恬不知耻的自己。
既然是带着恨的,那么昨夜必定是粗鲁多过于温情,徐琼感觉自己的身体隐隐作痛。
贱徐琼面露不适,祁喊生此时哪怕头再怎么痛还是从床上跌跌撞撞地下来,走到梳妆台前,伸手想要检查徐琼现在的状况:“怎么了老婆?脸这么白。”
徐琼现在浑身都是见不得人的痕迹,祁寒声一靠近身体就紧绷,甚至是下意识地把手臂横在胸口阻断掉祁寒声朝她伸来的手:“你不要过来!”
许是这股害怕的情绪过于浓烈,在说出拒绝地花的时候语气抖不由得显得尖刻了起来,祁寒声神情一顿:“老婆你怎么了?”
徐琼以往哪怕不喜欢他粘她粘得太紧,最多也不过是表现得不耐烦而已,哪怕是不耐烦那也是很隐秘的不耐烦,那些推拒的动作小刀可以忽略不计了,往往他态度强硬一点,徐琼也不会过于地抗拒。
可这样激烈的、带有拒绝和防备意味的动作和神情让祁寒声有一瞬间的愣神。
“我没事。”徐琼抱着自己的胳膊,下意识地去扯袖子,害怕上面的痕迹暴露出来,哪怕她很清楚那些痕迹要消散的话不止一天两天,祁寒声要发现是早晚的事情。
她甚至怀疑这就是冯靳呈的目的,他就是要让祁寒声看到。
祁寒声了解徐琼的一切,可能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的,目光会情不自禁地跟随着对方,知道对方眉毛扬起是高兴,嘴角下撇是不屑,眼神飘忽是在发呆,微微蹙眉是不耐烦。
他知道她所有小动作和微表情所代表的含义,也知道对方在做错事之后会下意识地去掩盖,之前他们刚同居没多久的时候,徐琼一不小心地碰碎了他放在仓库里面泡了五六年的药酒,她那时候就是像现在这样,站在他面前,眼睑下垂,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然后面不改色地把锅甩给了隔壁邻居家养的黑猫。
他心下当即一突,然后不顾徐琼的挣扎扯起了她的手臂。
“你干嘛!?”徐琼吓得当即就要把手臂往回抽,但对方的态度却带着一股不容违逆的强势。
她身上穿着长袖的丝绸睡衣,布料软滑,她的胳膊又细,很容易袖口就滑落到了手肘,雪白的胳膊上面全是细细密密的,被吮吸出来的暧昧咬痕,跟那绽放的玫瑰花苞似的。
徐琼的皮肤很薄,又薄又白,而且海阮,我在手里仿佛在捏一块温软的玉,轻轻一掐就会起红痕,第二天的痕迹就会很吓人,所以晚上的时候祁寒声都会特别地小心,尽量不在她身上留下一些吓人的痕迹。
虽然他觉得那红印子盖在上面像雪地里的梅花一样很漂亮,让他想要多在她身上印上几个,想要更用力一点,让她哭出来才更好看。
但这样的想法多少沾点变态,是只能够在心里暗暗盘算的隐秘官司,他不敢摊开来跟徐琼去讲,因为平常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之间的频率就已经让徐琼有些适应不来了。
他能够感觉到小琼有在尽力去迎合他的欲望,他之前有红着脸告诉她说喜欢看她穿丝袜,他记得自己人生中第一次属于男人的欲望被调动起来就是因为对方在网上给他发来的那张图。
被黑色的布料包裹的匀称白软的大腿,让人控制不住地想要伸手去抚摸。
徐琼当时皱了皱鼻子,一脸嫌弃,似乎有些不解,但是在第二天晚上他们睡觉的时候她就穿了那双他梦寐以求的袜子钻进他的怀里。
但是再多的她似乎久有些接受不了了,祁寒声自己也很在意自己在徐琼的形象,不想让徐琼觉得自己是个压抑饥渴的变态,每天晚上哪怕并没有很尽兴也都点到为止。
这么多这么密的痕迹,祁寒声甚至都能够想象出来对方是怎么握住她的手臂,像条狗一样地又舔又咬,将上面弄得全是密匝匝的牙印和黏腻恶心的口水。
“祁…祁寒声…你放手……”徐琼的声音不由地在发着抖,作为恋人,她也能够较为敏锐地觉察到祁寒声此刻的情绪不太好。
“你弄疼我了……”她下意识地把声音放软,以往她开始用这种语气说话的时候,只要不是有关星生活方面的事情,祁寒声大多都会依着她。
可这一招现在很显然不管用了……
对方捏着她手臂的手越来越紧,五指都似乎要陷进她的肉里。
就在她蹙眉挣扎的时候对方伸出了另一只手,扯开了她的领口,睡衣里面空荡荡的,雪白的皮肤上交错的痕迹密集得如同阳光从茂密的树荫间撒下,落在地面上的斑驳树影。
那些痕迹红得刺眼、艳得灼人,让人联想到鲜红的血和震动的心房,以及婴儿与母体相连的脐带,宛如一只染血的大手猛然间攥紧了他的心脏。
对于此刻的祁寒声来说,呼吸变成了一件极其困难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