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痕迹
作品:《误会我水性杨花,要分手你哭什么》 270.
在遇到徐琼之前冯靳呈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可以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此时的他像个*饥渴到极点的变态,他馋她的气味馋得要命。
可这也不是他的错,要怪只能怪面前的这个女人太狠心,明明不喜欢他还要亲他,给了他无谓的希望之后还妄想着要抽身离去,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招惹了之后还能够不负责的美事?
她不给他名分,不让他当她的男朋友,把他当成一条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狗一样的对待,但哪怕他是狗,他也是一只垂涎着主人细嫩皮肉的恶犬,在发现自己被逗弄了之后怎么也得咬下对方一块肉,含在嘴里细细地咀嚼。
其实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再内心也纠结了许久,一定要这样吗?强迫这徐琼和他保持这样见不得光的情人关系真的有意义吗?明明一开始他只想做她的男朋友的,如果她不答应,把他当成备胎吊着玩也行。
可她偏偏要做这种越界的事,明明知道他想*她,还主动亲他,允许他吸她的舌头,承诺他会和祁寒声分手。
可思来想去到了最后他只剩下一个想法,那就是无论如何这段关系不应该只有他一个人这样的痛苦,这个薄情寡义玩弄他感情的女人也应该付出应有的代价。
271.
如果在几个月前徐琼提前知道,主动去亲冯靳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哪怕和祁寒声闹得再僵她也不会去搭理冯靳呈。
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她反复去复盘自己当时的想法,不断地叩问自己为什么要脑子一抽地给出那个吻,她发现自己根本就回答不上来,这就和高中的时候因为被书本挑起了关于接吻的好奇心,所以她主动去亲了谢砚一样。
她当时纯粹就是在一种氛围的推动下下意识的就这样做了。
男人那与她相比更加粗大的手指从她的指间穿过,与她牢牢相握,藕白的两截手臂在昏暗的灯光下白得几乎能够发光,纤薄的腹部如同一块松软的土,凸起的那一块下是刚播种下去的种子。
带着青筋的巨树牢牢地扎进了土里,深深地埋进来血管,如果说在祁寒声怀里,她是一条在急促的海浪中不断扑腾的小鱼,那么在冯靳呈怀里她就如同一只被巨树的藤蔓束缚住的、垂死的鸟,带着麻痹神经的剧毒的粘液将她粘得动弹不得,只能够任由这些藤蔓牢牢地扎进她的身体。
她甚至无法去喘气,上一口气没有呼吸过来就被缠得更紧更加的窒息,她的视线甚至都落不到实处,张嘴想要说话感觉舌头都是软的,只能无力地淌出唾液。
此时她才突然意识到,原来祁寒声对她,真的已经算得上是温柔的了。
房门并没有关紧,而与之一门之隔的就是醉得不省人事的祁寒声,此时他只需要恢复一点神智就能够听到从门缝中传来的哭喘以及细密的水声。
272.
天蒙蒙亮的时候,徐琼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现在的脸,哪怕澡已经洗了无数次,还是洗不掉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腥膻味。
她头发没吹,就这样披散在肩上,滴滴答答地往下掉,细白的胳膊上面全都是斑驳稀碎的掐痕还有吻痕,脖颈上面的痕迹密到穿高领的衣服都遮不住。
——“舒服吗?我们就这样偷偷地在一起,不让老寒知道。”
她记得对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摇着头在流泪,但她的眼泪似乎只能够让对方更加地兴奋,男人带着薄茧的粗糙手掌捂着她的半张脸,掌缝都陷入到了她柔软的面颊里。
——“你这些天不是一直害怕我把那天的事情告诉老寒吗?在饭桌上的时候还一直在问我。”
原来他根本不是听不懂她说的话,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在意些什么,只不过是在故意装聋作哑,直到她主动按捺不住,成为被捉在瓮里的那一只鳖。
衣服被扯了下来,只留下了两弯新月,她将双唇紧闭,偏着连蹙着眉,那颊边的嘞,竟如月辉一样。
男人俯下身来,就这样舔掉了她脸上的月光。
——“你让我亲亲,我不告诉他。”
273.
徐琼自觉得自己是个庸俗的人,她和这个世界上大多数庸俗的人一样有过思想滑坡的时候,她承认自己在和祁寒声吵架之后面对冯靳呈的蓄意勾引他有过那么片刻的动摇。
但是动摇是一回事,真的去做又是另一回事。
好人和烂人最大的区别就是好人能够在关键的时候悬崖勒马,烂人则是会任由自己堕落。
在以往的十九年人生里,徐琼其实一直都认为自己算得上是一个好人,她也没有觉得自己有一天会游离在大众的道德之外。
哪怕她对于宏观叙事嗤之以鼻,但对于人类社会制定的,需要人去遵守的必要的道德规范她一直都在有好好的遵守。
可在面对着如今的着一片的狼藉时她的大脑竟然罕见地出现了空白,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仿佛回到了幼年,在做错事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办法去掩盖,这样就不用面对来自大人的冷酷又严厉的惩罚。
在错误的事情发生之后进行遮丑,掩盖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几乎已经成为了它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就和膝跳反射一样,下意识地就抬起了小腿。
哪怕她知道,这样做等待她的,可能是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但此时此刻她什么也不想去想。
274.
当祁寒声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到坐在梳妆台前发呆的徐琼,他扶着额头从床上起身,梳妆台前坐着的人听到了他起身的动静,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下意识地开始发起了抖。
“老…老婆……”他感觉眼前还有些重影。
徐琼现在的心因为祁寒声的清醒而提到了嗓子眼,冯靳呈在离开前往她的肩胛骨上面咬了一个深地嵌进肉里的牙印,这个痕迹个半个月根本不可能消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