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陆砚凛真脏!
作品:《和假死渣夫双重生,我改嫁首辅赢麻了》 听到“陆砚清”这样的话,陆夫人大喜,徐如茵也是欢喜的连声道谢,“谢谢表弟,谢谢表弟。”
陆砚凛的表情仍旧严肃,道:“但我希望表姐知道,这样的事,没有下次。”
虽然他不会再给徐如茵这样的机会,但话还是要说的。
徐如茵立刻保证不会有下次。
随后,徐如茵才回菡萏院休息。
而刚离开正院,徐如茵面上的笑容就收敛了,她微垂着眸,眼里闪烁着寒芒。
她的手缓缓抬起,摸了下额头。
伤口还很痛,还要留疤。
比起姜枕月的情况,她已经付出足够多的代价,却还需要伏低做小才能留在陆家。
真是……不甘心啊。
陆砚凛在离开正院之后,去了书房。
他在思索另一件事:裴珩为什么没再询问他册封当日问过的问题。
难道裴珩忽视了此事吗?
不,不可能。
裴珩日理万机,绝非如此健忘之人。
还是说,裴珩再等他“验证”?可都这么多天了,裴珩甚至住进了陆家,却连开口询问一句都不曾。
这同样有些不合常理。
陆砚凛眼皮一跳,心里想到一个最不愿的可能:裴珩通过那日的问话,对他产生了怀疑!
就连住到陆家来,也是为了进一步的接触他,试探他?
想到这个可能,陆砚凛就觉后背发凉,似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一样。
不管裴珩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不能坐以待毙!
如今他该送的信已经送出去,该派出去截杀的人也已经派出去,他还能做什么?
往上爬!
但在此之前,有些小细节,他该处理干净……
长青院。
姜枕月人已经清醒,但因为身体还很虚弱,所以需要卧床休息,姜星灿陪在姜枕月身边一上午。
待姜枕月睡着之后,姜星灿才离开长青院。
姜夫人给她的两个侍女自诩身份“贵重”,在寒山院里是半个主子一般的存在,轻易不出门。
姜枕月回到寒山院,路过花园时,正看到青杏在打扫院子。她走过时,咳了一声,在青杏看过来后微微颔首。
随后,她进了房间小憩,自然也无人在意。
将房门栓好,姜枕月推开窗,对上青杏亮晶晶的眼睛。
“二少夫人。”青杏个子不高,一双眼却亮晶晶的,“您可是有事吩咐奴婢?”
姜星灿点头,赞许道:“聪明。”
“我的确有一件事需要你兄长帮我做。”姜星灿低声吩咐,“我听说陆家有几个马夫,想让你兄长帮我查一下。”
她要查的自然是新婚夜与陆砚凛夜谈的那个,但她没说的太清楚。
她表情严肃的看着青杏道:“此事非同小可,你兄长务必小心,绝不可打草惊蛇。”
青杏的表情也变得严肃,立刻道:“是,请二少夫人放心,奴婢一定转达。”
姜星灿颔首,示意青杏去忙。
姜星灿则是转了一圈之后,又回了长青院。
前世的她最喜呆在寒山院,因为那是陆砚凛住过的地方,一草一木都有陆砚凛的痕迹和气息。
但这辈子,姜星灿只觉恶心!
若不是怕陆砚凛怀疑她,她早就让人把寒山院里的东西全部换掉。
次日。
姜枕月按时喝药,虽还虚弱,但毒素已经祛除大半,情况趋于稳定。因此陆砚凛也就没再告假,又正常上值。
姜星灿则多数时间都在长青院陪伴姜枕月。
姜枕月睡下之后,姜星灿又回了寒山院,还没进门就看到守在门边的青杏。
左顾右盼的,瞧见姜星灿之后眼睛亮了,显然是在等她。
但两人很有分寸,当着其他人的面丝毫没表现出异样,照旧是昨日的位置,姜星灿很快就等来青杏。
青杏道:“二少夫人,您让调查的事,兄长已经查清了。”
“陆家原本有两个马夫,其中一个名叫陆九的,五日前就告假回乡了。另一个……”
青杏后面的话,姜星灿都没再听。
她很确定,告假回乡那个,就是陆砚凛的人!
所以,陆九定是按照陆砚凛的吩咐,亲自去边关寻找刘武,杀人灭口了。
姜星灿心里很急,生怕刘武这个重要人证真的出事。
但她又没办法。
她孤身一人,势单力薄,手根本伸不到边关去。
至于揭穿陆砚凛,她不是没想过,甚至不止一次的想过。但她没有证据,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
她空口无凭,陆砚凛只需三言两语,她只怕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但陆砚凛因重生能提前知道未来,她很担心刘武能不能逃脱陆砚凛的毒手。
最好的办法,就是寻求外援。
可她又不知道找谁。
且不说姜家人信不信她,陆砚凛前世能演陆砚清那么多年,姜家人当真没有一个发现不对吗?
她不确定。
陆砚凛如今是陆家唯一的继承人,陆家未必不会选择维护陆砚凛。利弊权衡,她重生不易,不敢用命赌!
至于其他人……她更是两眼一抹黑,谁都不敢信。
“二少夫人?”青杏的声音唤醒姜星灿的思绪,姜星灿定了定心神,忽的想到什么,追问:“确定是五日前,不是八日前?”
青杏愣了一下,仔细思索片刻,肯定道:“确定是五日前。”
“我知道了。”姜星灿若有所思,“你先去忙吧。”
她在想为什么。
八日前正是大婚之日,陆砚凛下达了除掉刘武的指令。
可为什么陆九五日前才出发?
按照陆砚凛那迫不及待,恨不能立刻杀之后快的态度,便是准备工作也不该拖延三日。
姜星灿略一回想,便想起五日前发生了什么。
五日前,朝廷的圣旨下来,册封了陆砚清,追封了陆砚凛。是这些,促使了陆砚凛加快动作?
姜星灿一时想不明白因果关系,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又去了长青院。
有人比她先到。
长青院的正屋外面站着几个侍女,姜星灿视线一扫而过,又顿了顿,多看了两眼。
原因无他,这几个侍女胸大腰细,容貌不俗且各有风情。
她眼底闪过一道寒芒,迈步进门。
“二少夫人。”姜星灿被人拦住,说话的正是陆夫人身边的嬷嬷,“夫人正与大少夫人说话。”
嬷嬷的话没说的太清楚,但言外之意很明显:姜星灿不方便进去。
姜星灿听懂了。
但她装听不懂,动作迅速利落的越过嬷嬷就进了门,“正好,我也要向母亲请安。”
姜星灿心里暗道,陆砚凛送来的药也不是全无用处,至少恢复效果的确不错。
这才五日,她身上的伤都已好的差不多,动作才能这样敏捷。
姜星灿朗声道:“儿媳给母亲请安。”
嬷嬷连忙跟在姜星灿身后进了内室,此刻一脸无奈行礼,“夫人。”
陆夫人不悦的眼神落在姜星灿身上,对着嬷嬷摆了摆手,嬷嬷这才退了出去。
姜星灿则是已经走到了姜枕月的床边。
姜枕月本就虚弱,此刻苍白的脸色更显得难看,对上姜星灿关切的目光,她下意识扯开一个笑。
姜星灿方才只是猜测,此刻几乎肯定。
陆夫人来者不善。
陆夫人也显然没有要瞒着姜星灿的意思,继续道:“枕月,你素来是是最和顺体贴的,我方才的提议,你怎么想?”
“母亲。”姜星灿插了话,道:“您是做了什么安排啊?大哥知道吗?”
她自是明知故问。
从刚刚看到院子里那几个漂亮侍女,她就看出陆夫人是想给“陆砚清”房里塞人。
虽说刚刚新婚,没有这么快就塞人的。
但姜枕月中毒,身体虚弱需要休养,接下来几个月都不适宜房事。
陆夫人塞人塞的理所当然。
不过姜星灿敢确定,陆砚凛知道此事,只怕要被气死。
陆砚凛并非重女色之人,他心里只有权力地位,荣华富贵,绝不会为了一时的男女之事,而让姜家对他有意见。
至少在他还需要借力姜家之前。
陆夫人面色不虞,仍对着姜枕月道:“枕月啊,你可是大家闺秀,不能行那种善妒之事!”
“你身子虚弱,无法伺候砚清,我也是体恤你,安排几个人来替你分忧。”
“还是说,你对我的安排不满意?”
姜枕月双眼泛红,轻咬下唇,虚弱的身体都在轻轻颤抖,想说话又不知该说什么。
她自然明白婆母的意思,心里当然不愿,但此事是因她身体之故,她又说不出拒绝的话。
“阿姐,快起来。”姜星灿挽着姜枕月的手臂,便扶着她起身,一边道:“母亲自小便教导阿姐你三从四德,你自然不是善妒之人。”
“但出嫁从夫,你为人妻子,既不能做大哥的主,又不能违背婆母。”
“你还是快起来,亲自跪下向婆母请罪吧。”
姜星灿语速很快,这一番话说完,姜枕月才被她扶着堪堪坐直了身体。
陆夫人的面色沉了下去,表情有些难看。
但还没完。
姜星灿动作磨磨蹭蹭,小嘴倒是说个不停,“阿姐,虽然大夫说你身体虚弱,需要卧床休养。但只要能让婆母满意,就算是跪死在这里,也是要请罪的。”
陆夫人眼皮跳了跳,瞧着姜枕月那惨白的脸色,单薄瘦弱的身板,哪里真敢让她跪?
“行了!”陆夫人没好气的出声,一脸的烦躁,气恼的瞪了姜星灿一眼,愤怒的转身离开。
好,好个伶牙俐齿的姜星灿。
姐妹俩联合起来,对抗她是吧?
给她等着!
陆夫人刚一转身,姜星灿就忙扶着姜枕月又躺了回去。
姜星灿知道,姜枕月绝不是这样软弱好欺负的人,只是因为中毒身体虚弱之事觉得愧对“陆砚清”,才会被陆夫人拿捏。
“灿灿。”姜枕月握着姜星灿的手,“婆母她……”
“没事。”姜星灿安慰道:“阿姐,你别想那么多,姐夫那么在意你,不会接受那些人的。”
“等姐夫回来,你把此事告诉他,他定会处理好。”
姜枕月略一思索,道:“好。”
她虽心里不愿为夫君纳妾,却到底亏欠夫君,才会在婆母面前沉默。
可灿灿为了她,惹怒了婆母。她若不让夫君出面处理此事,只怕婆母要寻灿灿的麻烦。
正如姜星灿预料的那样。
陆砚凛回府之后,姜枕月刚将此事说明,陆砚凛便握住姜枕月的手,眸光深情,语气温和,“月儿,母亲糊涂,此事你莫要当真。”
“我心里只你一人,此生能娶你为妻,我已心满意足。除你之外,我绝不要旁人!”
陆砚凛语气坚定,伸手为姜枕月捋了捋脸颊的碎发,俯身在面色羞红的姜枕月额头轻轻印下一个吻。
“月儿,来日方长,我不着急。”
姜枕月眼里满是羞怯,低头依偎在男人怀里,唇角忍不住扬起幸福的弧度。
姜星灿也在屋内,她清楚听到陆砚凛的话,只觉得讽刺又可笑。
或许陆砚凛自己都忘了,这些话,从前他都对她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