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二妹妹,昨日受委屈了
作品:《和假死渣夫双重生,我改嫁首辅赢麻了》 菡萏院。
徐如茵今日是真发了狠,一撞之下额头破了个大口子,鲜血汩汩流出,又被丢在地上没人管好一阵。
等送回菡萏院时,一张脸已经白的没半分血色。
陆夫人匆匆让人喊了大夫来为徐如茵验伤包扎。
大夫忙完之后才道:“夫人放心,小姐虽失血过多,但身体一向不错。又救治及时,无性命之忧。”
“只是额头的伤口太大,只怕……是要留疤。”
大夫说的很小心。
毕竟女子容貌十分重要,更何况是这样的大户人家,原就更在意这些。
陆夫人的脸色果然有些不好看,“知道了。”
陆夫人身边的侍女带着大夫去一边开药,再送大夫离开。
陆夫人看着徐如茵,心里又生气又心疼,她虽然生气姜夫人的所作所为,但也知道,一切都是徐如茵自找的!
好端端的,非要动姜氏女做什么?
尤其伤到的还是砚清的妻子!
她还愿意请个大夫过来,已是尽了姑母的职责。
陆夫人越想越气,离开菡萏院之后道:“准备一下,等表小姐醒过来,便将她送回徐家。”
徐如茵虽父母双亡,但家里还有叔伯,只是家里贫寒,不如陆家富贵。
“是。”陆夫人身边的侍女立刻应下。
徐如茵苏醒时已是半夜。
她刚醒,就得知了陆夫人的吩咐,她的脸瞬间煞白,当即对侍女道:“不,不可能!”
“姑母不会这么对我!我要见姑母,让我见姑母!”
姑母没有女儿,从前总说将她当女儿疼爱,她不相信姑母会这么无情的舍弃她。
陆家的下人自然不敢让徐如茵这个时辰再叨扰夫人,纷纷出言劝说。
但徐如茵发了狠,她一手攥住簪子,抵在脖颈处,道:“你们不让我见姑母,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我看你们如何向姑母交代!”
菡萏院的下人们一时面面相觑,进退两难。
夫人只说要将表小姐送走,可没交代其他。若表小姐真在她们的看顾下出了事,她们只怕也活不了。
仆从们最后只能妥协,让徐如茵再歇一晚,等明日一早禀过夫人再说。
徐如茵让所有人都离开。
她虽然很累,但不敢睡,她怕睡着之后就被这些人送走,一旦出了陆家的大门,再想进来就难了。
叩叩。
敲门的声音响起。
徐如茵立刻防备出声,“谁?!”
“表小姐。”外面传来侍女的声音,“奴婢是来给您送药的。”
“今天大夫开药时您还没醒,大夫交代您醒来了务必喝药才好得快。”
徐如茵悬着的心微微放下,“进来。”
……
次日一早,姜星灿早早就到了长青院。
迎面碰上出门的陆砚凛。
“姐夫。”姜星灿后退半步,低声喊人。
陆砚凛脚步微顿,看着垂眸敛目的姜星灿,道:“二妹妹,昨日……你受委屈了。”
“但你放心,我与月儿都知道,此事与你无关。”
陆砚凛声音温和,单手背在背后,一整个“好姐夫”的姿态。
看的人作呕。
姜星灿低着头暗暗翻了个白眼,声音却如从前一般温和,“多谢姐夫信我。”
姜星灿说话间,人才缓缓抬眸,双眼泛着微红,“我想这世上除了阿姐和阿凛之外,就只有姐夫信我了。”
姜星灿提及“阿凛”二字时,语气是全然的信任和依赖。
陆砚凛沉默了瞬,他此刻看着姜星灿的眼睛,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脚步声传来。
两人同时看去,一袭紫色官服映入视线,却是裴珩。
“裴大人。”姜星灿屈膝行礼,姿态看起来柔顺恭敬。
“琢之。”陆砚凛自然的上前两步与裴珩打招呼,并远离姜星灿,保持足够的距离,“去衙门吗?”
裴珩颔首,瞧陆砚凛的装扮,“砚清今日?”
“夫人身体有恙,因而告了假。”陆砚凛面上是温和的笑,话语和神态里满是对姜枕月的担心。
裴珩点了点头,道:“那我先行一步。”
“琢之请。”陆砚凛侧身让开。
裴珩越过两人,从容的往陆家大门而去。他走了没多久,又回头看了一眼长青院的方向。
立着的两道人影已经不见。
但他脑中却回响着方才陆家那位二少夫人柔弱可怜的语气。
与昨日呕吐时那坚定的模样判若两人。
虽知道她是在演,在示弱,但方才的对话……仍旧给他一种违和感。
有点意思。
姜星灿不知裴珩已关注到她,陆砚凛心里却生出了警惕之心。
经过他的深思熟虑,陆砚凛怀疑重生之后的种种脱离掌控的事件,都与裴珩有关。
裴珩足够聪明。
而且突然提出住在陆家,也与前世完全不同。
是意外还是……裴珩真的发现了什么?
陆砚凛思索间,人已到了正院。
他刚进门,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徐如茵,她额头缠着一圈纱布,纱布还隐隐透出红色。
她头发披散着,看着陆砚凛的眼里全是祈求,整个人显得楚楚可怜。
陆砚凛无感,只觉得徐如茵演的再可怜,也不如姜星灿。
他无视徐如茵,向陆夫人行礼,“母亲。”
“砚清。”陆夫人声音温和,满是关心,“快坐,可用了早饭?”
陆砚凛一一答了,陆夫人才斟酌语气道:“砚清,这次的事是如茵错了,但她也真的知道错了……”
到底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侄女,一早便哭着到她跟前求她,陆夫人到底还是心软了。
但陆夫人更在意的还是“陆砚清”,所以只道能帮徐如茵说几句,具体能不能留在陆家,还要看“陆砚清”的态度。
“我原是想送如茵回去,但徐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如茵伤的严重,大夫说许要留疤。”
“我想着,是否能让如茵愈合了再回徐家?”
陆夫人不在意姜枕月中毒之事,她在意的只有儿子的态度。
陆砚凛淡漠的视线从徐如茵身上扫过,眼底闪过杀意,但转瞬即逝。
他唇角微扬,笑容温和,“母亲所言有理,是该治好了再回。”
治好回去?
差点坏了他的筹谋,还想全身而退?
哪有那么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