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初来乍到(20)
作品:《欢迎来到古怪多小镇》 光精灵星辰飞到《奔流》的面前,她很小心地遵守着不能触碰画作的规定,但她身周飘着的光粒子却没那么听话,其中几粒飘到了画上。
突然之间,《奔流》的亮度提高了几倍,那种跃动感也增强了几倍,强大的魔力波动从画上释放出来,画廊里的人或非人都不约而同地朝门口的方向挪动,连凯西这个纯人类也被佩妮拽着往后退。
那条画布上的颜料之河像是忽然意识到了这个世界其实有三个维度,不再安于仅仅只是在画布上的平面活动,而是蠢蠢欲动地朝着外面的世界探索着,试探着,直到这种试探突破某个临界点,一滴圆润的、光亮的、倒映与发出缤纷色彩的颜料,从画中缓缓滴落。
和从零到一的突破比起来,之后的一切都不算什么,滴转而变成流,流又变为涌,直到那扇门彻底受不住门后满溢而出的洪流冲击,颜料决堤般奔流而出,冲刷着画廊里的每一寸角落。
好在这时画廊里的人已经全部转移到外面的街道。菲比和查莉忙着拉隔离带,但颜料还在大量涌出,眼看着就要阻拦不住。莉娜和卡翠娜满天乱飞,喊着“颜料危机”,引得小朋友们也跟着一起喊。露娜则表现得异常平静,甚至喜悦,似乎这种出乎意料的状况并不让她惊慌,反而让她感到惊喜。
“它比我想象的还要‘活’,”露娜朝维洛说道,“你在颜料里放了什么?”
维洛回答:“你还记得引起泡泡事件的华彩12号吗?虽然当时出现了一些小问题,但我当时就产生了新的灵感。你告诉我你想要一种可以在画布上也能保持活性的颜料,我就想起了它。当然,我在里面加入了固化剂,让它不至于反应过度,但星辰身上的光粒子似乎催化了魔力的流动……我倒是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露娜说:“原来是这样。这非常美。”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在某种强烈的快乐中被溺死了。
“两位女士,”菲比刚刚派吱吱去找贝拉,转头又过来找她们,“很高兴看到你们这么热爱艺术,但你们是否能告诉我,如何让这幅画停下来,以防海啸还没来,我们小镇自己就被颜料淹没了?”
维洛眨眨眼:“我身上还带了点固化剂。不过现在好像用不上了?它……已经快停了。”
确实,从画廊里流出的颜料速度已经慢下来,显出后继无力的颓势。它们缓慢地在街道上流平,在失去魔力的支撑后不复原来的光艳动人,变成一种污浊的杂色液体。贝拉开着她的垃圾车赶到,开始清除这些污染物。
露娜朝着这有些凌乱的场景发了会儿呆,然后忽然抬脚朝画廊里走去。
那副巨大的,曾经涌动着缤纷色彩的画作,此时已经失去了那种无可争议的美艳。画中的画廊门户大开,其中只见倾倒的桌椅,干涸的颜料痕迹,月光照在这空落落的、颓唐的景象中。现在它完全静止了,安静了,留下的只有“痕迹”。
露娜伸出手,摸到画框下部的边缘,指腹沾上一点残余的颜料。
“我以为我完成了《奔流》,”她轻轻地说,“但直到此刻,它才真正完成。”
她重新走出画廊,开始帮助贝拉清理街道上的颜料,维洛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也加入了进去。
关于派珀?罗杰这位致力于加入古怪多日报的中学生,报社成员们的拒绝逐渐从委婉转为直白,但在对方无穷无尽的热情下还是无力招架,尤其是被炮轰最狠的罗茜主编,她现在已经懒得想出什么听起来比较像话的理由了。
这天,当派珀来到报社,没等她说什么话,罗茜就说道:“罗杰小姐,你还记得自己刚才是哪只脚先迈进报社的吗?”
派珀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想到还会被问到这种问题,她费力回忆着,迟疑地说:“……好像是,左脚?”
“那么很遗憾,你不能成为我们的一份子。”
“……为什么?”
罗茜正色道:“因为在报社有这样一个传统,进门的时候必须先迈右脚。右脚代表秩序、平衡、稳定,左脚代表混乱、失衡、动荡。你在进报社时先迈了左脚,说明你的身上存在这种不安定的特质,而这对于你从事新闻行业是不利的,因此我不能雇佣你。抱歉,如果下次要来,请记得先迈右脚。”
派珀的表情非常精彩,既有“这家伙在说些什么”的好笑和无措,又有“看她那么认真的样子不会真有这么回事吧”的将信将疑。她抱着满心的疑虑离开了报社。
然后在第二天又满血复活般地再度来访。
这次她十分小心谨慎,右脚着地,单脚跳着进入了报社。
“罗茜主编,”她说道,“这次我是右脚进的门!”
罗茜头都不抬地说道:“抱歉,你身上的棕色斑块一共有七个,所以我们不能要你。”
派珀下意识地低头开始数自己身上的斑块,因为看不清后背上的数量而作罢:“真的有七块?……不对,为什么有七块就不行呢?”
“当然不行了!”罗茜的声音深不可测,“七在魔法学中是个特殊的数字,它既是开始又是结束,极可能带来好运也可能导致灾难。而对于报社来说,我们更希望雇佣身上没有强因果的员工。请离开吧,或者,等某天你的斑块减少到六块,或是增长到八块。鉴于你还在青春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并非不可能。”
派珀垂头丧气,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报社,走的时候还喊着“我一定会再来的!”。
她离开后,报社里安静了一会儿,凯西从竖起的报纸后伸出憋得通红的脸:“主编,您确实挺会‘编’的。”
“基本操作罢了。”罗茜摆摆手。
佩妮有点担心地问道:“主编,这样会不会太打击她的自信了?”
“我想她的问题恰恰是自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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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了,”罗茜说着,但语气并不严厉,“而且太毛躁,太冲动,很少真正静下心来思考问题。这些都是短时间内难以改正的。我提的那些离谱的要求除了开玩笑,也是在磨练她的脾性,如果有一天她意识到我的说的话有多么可笑,那么她就真正开始思考了。”
佩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明白了,主编。我之前还以为您在耍着她玩呢。”
“实际上,确实有这方面的原因。”罗茜笑着看向佩妮瞪大的眼睛,“怎么,你难道从来没有感觉到逗小孩是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那可真是一件憾事。”
那天晚上,凯西和佩妮一起解决阿加莎烤多了的面包。阿加莎有时会烤面包解闷,量远多过一个老人家的胃口,于是凯西和佩妮的晚饭就不用在外面解决了。
今天的面包有些过于干硬,因此两个人吃饭时话都很少。中途佩妮用牛奶冲下嘴里的东西,忽然说:“我刚来报社上班的时候主编总是跟我说些听不懂的话,我才反应过来她不是用心良苦,她就是在逗我!”
然后她跟凯西一起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她们停下了,但活屋里依然有笑声在回荡。
是阿加莎在笑,她一边在厨房里给自己做三明治,一边听着餐厅传过去的声音,发出毫不掩饰的大笑。
这天早晨,凯西和佩妮出门上班,半路上看到预言鸡站在人行道中间。
预言鸡虽然大部分时候都跟在星语者身边,但也经常毫无规律地满镇上乱跑,所以这倒也没什么。但今天,这只平平无奇的、顶多比普通的鸡胖一些的白羽鸡的站姿却异常高傲,她看人时的眼神也莫名地带上了一丝蔑视的意味。
“你,”她朝着佩妮说道,“你将为金色果皮所绊,摔倒于……咯咯哒,咯咯哒!”
预言鸡抬起爪子,留下这么一段没头没脑的话语,走开了。
凯西和佩妮面面相觑。
凯西说:“金色果皮?是指香蕉皮吗?”
佩妮迟疑地说:“或许吧。”
“她说你会被香蕉皮绊倒?”凯西不信服地摇着头,“贝拉的垃圾车可是每天三次把镇上从头到尾扫一遍,哪里会有香蕉皮给你踩。”
佩妮的脸上带着忧虑:“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我听说,预言鸡的预言有时候会以奇怪的方式得到应验。我想我还是小心一点,说不定从哪里会莫名冒出一块香蕉皮来。”
她去报社的一路上都走得小心翼翼,凯西虽然把预言鸡的预言跟星语者的胡话归为一类,但也忍不住担心起来,忍不住时刻关注着佩妮的脚下。
结果是一直到报社都无事发生。罗茜正等着她们,摇晃着手里的传单说道:“莫伊拉的无限收纳口袋出正式版了,全店商品打八折。你们过去看看,写点什么。这种大事我估计全镇的人都会去看看,那天才虽然惹出不少麻烦,但也是真的解放了全镇镇民的双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