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科尔庭
作品:《猎杀名单上的未婚妻》 第二天,两人收拾东西,离开了这座小城,前往威斯特。他们打算从那里穿越边境。
芙洛丝悄悄打量安德留斯脸色,这人……脸皮还真厚,过了那样的一晚,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看不出一丝异样。哎,这可真叫人心生挫败。
安德留斯正在结房费,目不斜视,但也感受到了一旁来自芙洛丝的目光,“亲爱的,”他笑着,“你到底想从我的脸上看到什么?”
芙洛丝猛然凑近,他还是面色不变。
芙洛丝坐了回去,喝了口水掩饰尴尬,“没什么。试试能不能用眼睛从你脸上烧出两个大洞。”
“好有意思的设想,值得一试。走啦。”
安德留斯作为【身份者】的气息有着新生者的纯净、清新,虽然,从本质上来说,【身份者】的气息都是一样的,只是作为杀人游戏开始的预警,这只是芙洛丝的错觉。小苍兰,鸢尾,甜甜的香气。还有香皂。难道是没有用香水的原因吗?
“我听人说,”芙洛丝想了一下,道,“这里过两条街,有一家世代相传的香水店,还卖香料,在本地很有名。反正,来都来了,为什么不去看一眼?走吧,我们去看看。”
现在还很早,天黑之前,他们是一定能赶到威斯特的,安德留斯便点了头。
去了才发现,这家香水店并不仅卖香水的,还卖药水。店里的气味并不好闻,面对着那一排排的手工劣质香水,芙洛丝迷得眼睛都对起来了。
没关系,她想要的也不是这个。
趁安德留斯站在门口,她低声对老板说:“来点儿助兴的药。我知道你们有,拿最好的那一档。”
老板是个中年胖子,细细的眼睛,细细的笑纹,白面庞,系着条干净的白围裙,一脸和气生财的样子,听芙洛丝这么说,便往外头看了安德留斯一眼,并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这些东西呢,总归有点儿伤身体,我看……”老板再三打量,下了结论,“他还很年轻,二十岁出头的人,不至于用药。用点儿其他的辅助手段就好了。”
芙洛丝已经从一排排的药品标签里认出来了自己想要的那一种,“拿。”
这财大气粗、一意孤行的模样,老板汗颜,只能取了一点给芙洛丝,还不忘叮嘱:“他还年轻,这种东西呢,每次用一点点就够了。用多了,容易把脑子弄坏。”
芙洛丝挑了挑眉,心想,“怎么都得多用一点吧,【身份者】体质特殊,寻常的用药剂量,恐怕根本没用。”
用坏脑子?还有这种附加价值,那岂不是更好?
于是,她大手一挥,“这药还有多少?我全拿了。”
不信迷不死你。
买到了手才发现,他们要去的是大城市威斯特,一天二十四小时,二十五小时都得保持警惕,哪有时间做其他事?芙洛丝坐在马车上左思右想,右思左想,还是决定做点儿什么。
“你——”她掀开车帘,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安德留斯的手抬起下巴,勾了过去。唇齿间像被塞了一块冰。安德留斯在外面赶车,嘴唇被晨风吹得冰凉。
马儿摇摇晃晃向前走,安德留斯的牙齿也轻轻地磕着她的,不过,她很快发现,不是颠簸的原因——是安德留斯在笑。
他的笑声闷闷的,而且他一笑,就更热情地加深了这个吻,搞得芙洛丝都有点儿想笑了。她莫名其妙,故意装出生气的样子,推开他,“干什么,我很可笑吗?”
其实她的眼睛里也都是笑。两双含笑的眼睛彼此望着,安德留斯忍不住了,先开了口。他双颊粉红,满脸桃花,开口先笑了一声,说不出话来,然后,他垂下眼睛。他的眼皮也被桃花熏得粉红,像醉了一样似的。
“请原谅我,”他说,“我被你迷晕了。这……大概很危险,所以,我后退了半步。就是这样。”
危险。听到这两个字,芙洛丝心里一下爽了,把安德留斯按回来,啵了一口,“还没到那个时候呢,你怕什么。”
安德留斯连连点头,耳朵都笑红了。
芙洛丝这才琢磨过来一丝不对劲的滋味,不对,她干嘛最后把人按回来亲一口?这对自己有什么好处,这不是全便宜了安德留斯吗?
看来她还需要磨炼。她笑着,把安德留斯推了回去,还踹了一脚,“滚吧。”
去威斯特的一路都很平静,一条小溪一直与他们同行,潺潺的水声,一路送着野茉莉的香气。阳光虽然明亮,却不炙热。天空中不时有云彩飘过。
他们在沙漠里疲惫赶路的时光,一下被甩在了千里之外,这可以说是他们此行行得最最轻松的一程。
芙洛丝的心情也明亮不少。
看着这么蓝的天,这样好的阳光,她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做到,对与命定的那个残酷的结局,也充满了信心。
那个声音需要收回所有的力量才能显现形体,现在,也只不过是还在苏醒的途中,她想让所有的容器自相残杀,加速回收能量的进程,可事情往往不会如她所愿。
等着看吧。
他们傍晚的时候抵达威斯特,在威斯特宿了一晚,第二天天还没亮时启程,办去往科尔庭王国的手续。
她没记错的话,那个声音通报所有【身份者】的位置时,科尔庭王国,有两名【身份者】。
她和安德留斯细细研究了一下科尔庭王国极其周围的地图,得出结论,下一座星塔,大概率会在科尔庭王国王都西边的一块平原上升起。
“科尔庭的王都里有【身份者】在活动,虽然【工匠】是三人小队,有恃无恐,但估计也不会想和两个【身份者】同时起冲突。想要监控东方之地剩下的大陆,又不想选在人口聚集的科尔庭王都,便只可能是这里了。”
“王都里的两个【身份者】……”芙洛丝想了一下,“如果不是偶然到访,那么,这两人便大概率长期生活在同一地方,他们也许互相认识。”
“互相认识,但不一定知道彼此底细,”安德留斯道,“里昂可以隐藏自己的气息,我也可以隐藏自己的气息,【身份者】的能力各不相同,他们有什么样的能力,我们还不清楚。”
两个人正聊着,几个士兵向他们走了过来。
“这位女士,你背上的这东西……是剑吧?很抱歉,根据规定,你必须得把这东西丢掉。”说话的士兵向他们敬了个礼,“最近奇怪的人太多了,为了安全起见,国境之内,平民不得佩剑,希望你们配合。”
“奇怪的人很多吗?”芙洛丝随口问道。
“是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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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像你们这样的异乡人,总是鬼鬼祟祟,东张西望的。”士兵道,“幸亏最近几天没有什么盗案。好了,把你的剑交出来吧。”
芙洛丝取下剑,交给安德留斯。安德留斯微微一笑,“见笑了。”
剑出鞘。几个士兵立刻紧张起来,手也按在了自己的佩剑上,如临大敌。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这竟然是把空剑。剑拔出来后,空无一物,只有剑柄。
安德留斯道:“你也看见了,我们只是对来度蜜月的小夫妻,既涉世未深,又文弱无力,像我们这样的人,很容易成为歹徒的目标,所以我们就想了个笨方法,背把假剑,假装自己是个练家子。”
说话的时候,他的另一只手背在身后,释放冰霜。剑身覆了一层极薄的冰霜,随着安德留斯精准的把控,在阳光下不断变化光泽、色彩,使剑身与周围融为一体,看上去就像隐形了一样。
士兵们或啧啧惊叹,或虚惊一场,有些恼怒:“你们二位看上去可一点儿都不文弱无力,我总感觉你们很能打……”
一个好奇士兵从安德留斯手里接过了剑,一拿到手,他的脸就涨红了,两只手用力地握着,却怎么也握不住,安德留斯一松手,剑便“哐啷”掉到了地上。
芙洛丝吓了一跳,幸好,剑掉在地上的时候,安德留斯还牢牢地操控着霜雪,剑身仍是无形的。
那个士兵嚷了起来,“不行,就算这是把空剑,凭这剑柄的重量,也足以成为一件凶器了。不行,这把剑你们绝对不能带进去!”
周围的人都对着他哈哈笑,“威廉姆,不是吧,你小子,连把空剑也拿不起来,哈哈哈哈——”
威廉姆虽然红了,眼神却依然坚毅,“这把剑,你们必须留下。”
他们当中,看起来像队长的一人,拍了拍这小伙子的肩膀,也道:“这把剑你们就留下吧。科尔庭王国治安良好,你们可以安心度蜜月,不用担心这、担心那的。遇到了麻烦,找执勤的士兵就行。”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芙洛丝也只能接受他们的要求。她收剑入鞘,把剑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没事,”安德留斯揽着她的肩膀往前走,直到走入进城的人群中,才小声说了一句,“晚上的时候,把它偷回来就行了。”
今天进城的人颇多,城门口排了长长的一队,进来后,城内依然人挤人。从城门直走,白来步后,是个大集市,带着头巾的女人、驼着背的男人,到处都是。一个农民背一笼鸡仔走在前面,小鸡们缩在笼子里,也感受到了外界的压迫,张着小尖嘴,啾啾啾地叫个不停。
“麻烦您,问个路……”
“诶,你怎么不长眼睛呢!”
“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啊?你刚刚——”
这儿已经够热闹的了,还有个乐手嫌不够,捧着一把脏兮兮的小号,和他拉着手风琴的同伴,站在街边的一张酒桌上,又吹又拉又跳。酒馆里的其他客人,都看着他们拍手取乐。大杯子里的啤酒添了一次又一次。
“这儿还挺热闹的。”芙洛丝道。
可惜,对于他们来说,未必是件好事,这话一出口,芙洛丝就感到不远处有一股【身份者】的气息。
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