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有隐疾

作品:《和前男友穿到古代种田

    看见许青禾,赵海全也是一愣。


    长得好看的人总是更容易给人留下印象,那日许青禾买菜赵海全便记住了他。


    不光是因为甘泉镇从没出过这般漂亮标志的男人,且又是个生面孔,更重要的是,其他人来他店里买东西都嫌价贵,往往都要讨价还价一番,就这小郎君什么话都没说,干脆利落地付完钱便离开了。


    当然东西也没买多少就是了。


    总之,赵海全对他的印象十分深刻,今日看到许青禾出现在这里,更觉意外:原来陆晚亭娶的那男妻就是他啊。


    “原来是赵掌柜。”许青禾已经穿上男妻的衣服,演起来了,“赵掌柜进屋喝点水吧。”


    一般家中有客人到访都会招呼喝热茶,但茶叶还没来得及买,便只能给对方喝热水了。


    “不了不了。”想到一会儿要说的事,赵海全只想速战速决,“我找陆大夫瞧完毛病就走,不用麻烦了。”


    看他说得情真意切,许青禾只好妥协,同时还有点好奇。


    这位赵掌柜到底要看什么病?


    正想着,陆晚亭已经从屋里出来了,朝赵掌柜略一颔首:“可是哪里不舒服?”


    一句再平常不过的问诊话,赵海全听完却红了耳根,支吾半天才憋出一句:“能……借一步说话吗?”


    “进屋说。”


    进屋前,陆晚亭还嘱咐了许青禾几句,告诉他自己若是出来得晚,就让他先吃午饭,别饿着肚子。


    许青禾叫他放心:“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陆晚亭闻言不置可否地看他一眼,似乎对那句“又不是小孩子”表示怀疑。


    许青禾朝他撅了撅嘴。


    站在他俩旁边的赵海全突然感觉自己被秀了一脸恩爱。


    他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在家里。


    他连忙进了药房。


    陆家的药房是厢房改的,赵海全是头一次来,环境比他想象中还要破旧。


    他好歹是个开铺子的小掌柜,平日里小钱不缺,若非实在走投无路,绝不会来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药房——陆晚亭那医术,连个小小的风寒都给人瞧不利索。


    罢了,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陆晚亭侧身让他进屋,落座之后便开门见山:“症状。”


    “就、就那方面。”


    赵海全眼神躲闪,磕磕绊绊地开了口:“屋里那点事,最近有点不太、不太那个……起不来,就算起来了,也、也总是草草了事……”


    他声音越说越低,颠三倒四,含糊其辞,仿佛每个字都烫嘴,兜了半天圈子。


    但陆晚亭一听就明白了,声音、表情都没什么起伏,目光清淡,平静道:“阳痿?”


    “……”


    赵海全顿时涨红了一张脸。


    这陆大夫怎么能这么平静地就把这个词儿说出来了?


    其他药铺的郎中还知道说“肾虚”来帮他遮掩一下呢!


    为了瞧这“肾虚”,赵海全也是费了不少心思,从西街药铺的坐堂大夫看到了云州城仁心堂的老先生,一点作用也无,连跳大神的神婆都试过了,符水喝得他直窜稀。


    要不是昨夜婆娘指着鼻子骂他“你那蔫茄子还不如直接剁了喂狗”,他都不想看了。


    做男人,好难啊!


    不光是他,屋外正收拾包袱的许青禾也听到了那两个字,差点笑出声来。


    怪不得那么抠门,敢情是为了攒钱治阳痿。


    他倒不是取笑赵掌柜——男人这个岁数也正常,他只是觉得“阳痿”这个词从陆晚亭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违和。


    因为这两个字跟陆晚亭真是半分也搭不上。


    思绪不受控制地飘远,许青禾想起那些被汗水浸透的夜晚。


    陆晚亭的欲-望向来凶猛直接,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体力更是好得惊人,许青禾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他却依然精力充沛,还能变着花样地磨他,逼出他所有的反应。


    许青禾每次都有一种自己要被吞吃入腹的感觉。


    屋内,陆晚亭已经给赵掌柜开起了方子,毛笔拂过纸张带起簌簌的细微声响。


    许青禾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受到了微烫的温度。


    嗯,还是去买茶叶吧。


    吹了一路小风,到达集市时,他脸上的热度已经退却,茶贩熟悉的吆喝声也灌进了耳朵。


    看见他,茶贩也觉得稀奇,一般人说“改日再来”必不会再来了,这小郎君倒是个例外。


    “小郎君来买茶叶了啊!”他招呼道。


    许青禾点点头,站在茶摊前,目光在竹篓里不同品级的茶叶一一扫过,大多好茶都要二三十文一两,便宜的也不是没有,茶末子只要五文钱就能买下一大包。


    他买茶叶是用来煮蛋的,有茶味儿就行,不需要买太贵的。


    许青禾捏了捏不算太沉的钱袋,果断指向那堆碎渣似的茶末:“就这个。”


    茶贩撇了撇嘴:“小郎君,这茶末都是筛剩下的渣子,煮出来跟泥汤似的,怕是不太好看啊。”


    许青禾不为所动,唇角一翘道:“我就要这个。”


    茶贩被他这一笑晃了眼,说了句“成吧”便给他舀起茶末,都装完了还往纸包里又添了一勺。


    “小郎君,给你多抓一把,下次还来啊!”


    许青禾抱着茶包走远之后,茶贩还抻着脖子张望,隔壁卖香椿的妇人见状调笑:“还看呢?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喽。”


    茶贩摸着下巴叹气:“你说陆大夫哪来的福气?我要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是男的也认了。”


    那小郎君生得着实是俊,眉眼如画,皮肤白得像刚剥壳的鸡蛋,连捏铜钱的手指都纤细修长,跟玉似的。


    他虽然对男人没什么兴趣,但如果让他娶个这样的男妻,他绝对做梦都能笑出来。


    妇人嗤笑:“做梦吧你!人家陆大夫再不济也是个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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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啥?就会往茶里掺树叶子!”


    “哎哎哎,话不能乱说,我今儿个的茶叶里可没放!”


    “……”


    买好茶叶,许青禾又转悠到了集市角落的鸡蛋摊前。


    摊主是个圆脸大娘,系着围裙,正手脚麻利地用干草垫着竹篮里的鸡蛋。


    “大娘,鸡蛋怎么卖?”许青禾蹲下-身问道。


    大娘嗓门敞亮:“小郎君来得巧,今早刚收的土鸡蛋,新鲜着呢,三文钱两个,十文钱给你七个!”


    因着是头一次卖茶叶蛋,不知销量如何,许青禾打算先少买点试试水。


    他边数钱边道:“那要三十个,再饶我个草兜行不?”


    “成!”


    大娘利索地捡了三十颗蛋,又抽了一小把金黄麦秆,灵巧地编了个小网兜。


    “这样提着不磕碰!”


    许青禾接过来,甜甜笑道:“谢谢大娘。”


    他抱着鸡蛋和茶末包迈进家门,陆晚亭正在井边洗手,水珠顺着他结实的小臂滚落,在地砖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许青禾将麦秆网兜递过去,“鸡蛋买回来了。”


    陆晚亭接过网兜,瞥了眼兜子里坠着的沉甸甸的几十枚鸡蛋,个个圆润饱满,点头道:“嗯,不错。”


    许青禾将茶末包搁在灶台上,左看右看,小院里已不见赵掌柜的身影,估计人早就走了。


    他终究没忍住好奇心,问道:“方才那位赵掌柜,他的病能治好吗?”


    陆晚亭正将鸡蛋一颗颗捡进盆里,闻言动作顿了顿,抬眸看他:“你很关心?”


    “我就随便问问。”许青禾眼神不自然地飘向别处,“毕竟他要是治好了,全镇的人肯定都会知道是你医术高明。”


    “那……这个病,具体是什么样的,是完全没反应,还是有反应但很快就不行了?心里会不会特别焦虑?晚上睡觉的时候呢?早上醒来的时候呢?是不是太累了就会这样?”


    他一口气问出一连串问题,像是遇到了什么前所未有的难题,非要刨根问底弄个明白不可。


    陆晚亭眼底漫上笑意,耐心地一一解答。


    “分情况,有时是心思到了,但身体疲软,起不来。”


    “有时是能起,但硬度不足,难以行事,或中途易泄。”


    “焦虑自然有,怕下一次还不成,形成恶性循环。”


    他语调平稳,用词精准,就像在分析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病例。


    说到最后,陆晚亭看着许青禾那副听得全神贯注,甚至下意识蹙眉思索的模样,终于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


    他的目光在许青禾脸上转悠,语气宠溺,“小禾,你怎么对阳痿一无所知。”


    许青禾被他笑得耳根发烫,有点恼羞成怒,脱口而出道:“这有什么好知道的,我之前又没见过阳痿的人!”


    这能怪他吗?


    陆晚亭那么龙精虎猛,他上哪儿了解阳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