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皇后与摄政王
作品:《废物新帝的忠臣皇后重生后》 银甲与紫刃在三灵殿中转了一圈,暗地里接触的都是殿中一些负责洒扫的一些人,了解了一部分三灵山发生的事情。
帝后来到三灵山后,唯一说得上是“意外”的,也就只有一个“农妇失踪”,金吾卫迅速调查,皇上被气病这一件事。
据说这个女人最终还是没有找到,皇上因此风寒,最终回了建业。
这些人根本不知道皇上已经偷龙转凤了,说来说去,重点都在那个失踪的农妇身上。
银甲与紫刃两人互相对视一眼,转头又开始去查那个失踪的农妇,兜兜转转,找到了半山腰的陆家村。
来之前,这俩人做了十足准备——之前那些金吾卫没头苍蝇一样在山里找了三天都没找到,为什么他们来了没多久却能找到?这失踪的农妇必然有些古怪之处,他们得仔细些。
两人化为货郎,开始挨家挨户的兜售一些东西,也换一些山里的东西。
三灵山半山腰的小村庄地理位置偏僻,下山一趟很不容易,也少有人赶集,所以一群人缺食少穿,特别是盐,这是硬通货,因此货郎很受欢迎,两人挨家挨户的走过去,周遭都是一圈人围着,很快就在村里听了一些“新鲜事儿”。
比如老陆家的闺女带了个男人回来。
比如他们很快成了亲。
比如这个男人出手很阔绰,穿金戴银。
紫刃用一包红糖去贿赂村子里的小孩儿,来细细询问,随着小孩儿的描述,用小木枝在地上画,最后竟然画出来个跟文康帝八成相似的人。
“就是他。”一旁的小孩吮着手指说。
紫刃惊出来一身冷汗,忙将地上的画儿擦了。
当日,银甲与紫刃以要收山货为理由,在村子里临时赁下了一处房子,开始了在陆家村生活的第一天,并向遥远的建业飞鸽传书。
——
长了翅膀的鸽子飞啊飞,飞啊飞,乘着夜色、穿过明月,落到了建业皇城、承明殿中。
承明殿的雾松木一如往常的绿着,乌枪守在廊檐下,接回飞过的白鸽,后将密信送至树下,与树下的季横戈道:“启禀王爷,银甲与紫刃传回来消息。”
季横戈当时神色冷怠的倚坐在轮椅上,闻言抬手接过,随意拆开。
密信中的字落入到季横戈的眼中,季横戈微微挑眉。
失踪的农妇...和与文康帝八成相似的男人。
这两件事儿,似乎都跟那位皇后脱不开关系。
季横戈突然对烟令颐生出了几分好奇,他之前只是厌恨这个人非礼于他,现在,却是想瞧一瞧这来龙去脉。
他很想撕开烟令颐那张端正温和的脸,看一看胸膛里面是否有一颗流着脓水的心,与遍爬蛆虫的骨。
“皇上在哪儿?”他问。
乌枪低头回道:“回王爷的话,皇上现下刚下朝,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季横戈道:“过去看看。”
那张纸团被他捏在手心里慢慢揉搓成碎屑,顺着风,飘落到皇城的每一条宫道上。
机关椅从承明殿行向御书房时,宁月刚刚下朝,正对着御书房桌案上的一本本奏折犯愁。
——
当时正是炎炎热夏。
御书房的角落处堆着冰缸,阵阵凉意浸透殿内,窗户半开着,隐隐可见其外摇晃的花影,外头的宫女静静地站着,耳垂倒影穿透枝木的随着光斑一起打在窗柩上,风一吹,树木便摇摇晃晃。
小窗人静,细漪弄音,夏在碎冰凉中。
这样的燥热天气,就该躺在矮榻上,享着冰缸,裹着薄薄的冰绸丝被睡上一觉,可宁月不能。
她驱退了整个御书房的人,自己一个人对着面前的奏折犯愁。
奏折上写什么的都有,说北边郡守来奏折,说北沼国的蛊人几次在大晋边境处作乱,似想再起战事,想要增军扩招,南边郡守来奏折,写南雪国今年给的供奉更少,不过他们愿意和亲过来一位公主,写西边郡守来奏折,西蛮常年劫掠,打一杆子就跑,怎么都抓不到人,写东边郡守来奏折,说东水又起水患,请求减免赋税。
剩下六部也不省心,今天宁月一上殿,这群人就开始吵,其中闹得最大的,是今天刚闹大的户部尚书林松霜林大人的贪污案。
大理寺卿夏松声出来弹劾的,证据确凿,送到案上之后,又有很多人出来请愿、一同弹劾,当时看那个阵仗,宁月差点儿没当场给那林大人判了。
幸亏嫂嫂之前说的话她还记着,她咬着牙没有当场判,而是按着皇嫂所说的话安排下去了。
但是接下来呢?接下来要干什么?
宁月看着满桌子的奏折发呆。
小公主这辈子学的最多的是琴棋书画,做过最出格的事儿是偷偷看点避火图,搜罗点世家美男画像偷偷猜猜自己的未婚夫会是谁,至于朝堂政事,她真的不懂。
正是摸不着头脑的时候,门外传来太监的通禀声:“启禀皇上,皇后求见。”
宁月抻长了脖子看向门口:“宣。”
三息后,烟令颐从宫女手中接过食盒,随后从门外提裙而入。
皇嫂今日穿了一套红色配霞帔袖衣,服髻龙凤饰,衣绣龙凤纹,戴头戴龙凤珠冠,每走一步,身上的金纹都熠熠生辉。
烟令颐其实并不喜欢这样繁琐复杂庄重的衣裳,她更爱一袭轻便武装,但人在皇城,只能如此。
“臣妾见过皇上”进门后,烟令颐向宁月行礼。
“都下去。”宁月先让其余人下去,后道:“皇后起来。”
引烟令颐进来的小太监心里嘀咕了一声“怪哉”,以往皇后每次来御书房,皇上都会直接命人将皇后挡回去,这还是头一回迎进来呢。
难不成三灵山一转,叫帝后二人关系破冰回暖了?
几个思绪间,小太监已经走出去了,而烟令颐则提着手中食盒走进来,道:“皇上忙碌,臣妾叫御膳房做了点吃的,给皇上补补身子。”
她声量放的不低,正好叫退出去的小太监听见,宁月也一直挺直腰杆配合她,等到小太监出去了,宁月才泄气一般趴在案上,用一种“活着好难”的语气说:“皇嫂,奏折看不懂。”
烟令颐走到近前,气定神闲道:“我来。”
摆在烟令颐面前的,是她做梦都想要接触到的东西,朝堂上的每一件事儿,她在后来的日子里都会仔细回想,来想这件事儿如果放到当时的她的手里应当如何做,现在,她有了修正的机会。
只见烟令颐拿出奏折,挨个儿在每一个奏折上面批改,一边批改一边跟宁月讲为什么这么批改。
“北沼国的战乱暂且搁置下,不必管,建业没有多余的钱去支援他们,去岁一年就打空了大晋的国库。”
“南雪国和亲过来的公主封为皇贵妃,你好生待她,她是两国情谊的象征。”
“西蛮这头与北沼国同理,不必管。”
“东水这边不可减免税收,但是可以开放沿海商贸,这样,东水就有钱了,还能在一定程度上遏制走私,待到东水税收养上来,回头可以反哺大晋,到时候,才能去谈战争。”
烟令颐做这些事的时候,宁月两眼冒星星的看着她。
皇嫂怎么这么厉害呀!
一本本奏折走下去,最后走到林大人这条线,烟令颐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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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道:“将这件事交给锦衣卫指挥使去查,让锦衣卫这头的人重点去查历来帐本。”
两人正是言谈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通禀声,是齐王到。
听闻齐王到来,二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诧异。
宁月是有点慌,她顶着哥哥的皮,怕见到除了皇嫂以外的任何人。
烟令颐却是疑惑,齐王缠绵病榻,离死都不远了,怎么还突然来此了?
说来也怪,自从他们求符回来后,齐王的身子骨看起来还真比之前康健许多。
“嫂嫂,皇叔来了。”宁月不安的看向皇嫂。
“我来。”烟令颐先压低声量回宁月,后又昂起声量道:“请皇叔进来。”
转瞬间,季横戈已被人推在轮椅上带进来。
见齐王到,宁月想要站起身来,又被烟令颐摁下去——宁月总还觉得自己是公主,见到长辈要行礼,却忘了自己是皇帝。
烟令颐与齐王互相见礼,齐王向文康帝见礼,随后,烟令颐问道:“深夏日燥,皇叔有什么吩咐只管说便是,怎的还亲身前来?”
说话间,烟令颐命人倒一杯茶水来。
季横戈的目光不动声色划过文康帝,道:“皇上不记得了?皇上去三灵山前曾向小王讨教过与北沼国战线一事,今日小王特来与皇上分说。”
烟令颐顿了一瞬——有这回事儿吗?上辈子她跟文康帝关系不好,文康帝从不曾去她的宫里,她也不知道文康帝具体行程。
宁月一滞,下意识回道:“朕这几日繁忙,给忙忘了,皇叔莫怪。”
坐在轮椅上的季横戈微微一笑,乍一看好像眉眼温润,与平日无异,但是如果仔细瞧,就能从他那双潋滟的桃花眼里看出来几分得意来。
有这回事儿吗?当然没有啦,文康帝从来没在国家大事上浪费过心思。
他只是捏造一个理由来试试而已——兵不厌诈。
若在这儿的是真货,对方只会反驳他,但如果假货,却会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再一看坐在原地的文康帝,正对着季横戈露出“我记起来了”的表情——季横戈缓缓垂下眼眸。
宁月这小丫头片子,可真是机关算尽,但算不明白啊。
愚蠢的对手轻而易举的掉进了他的陷阱中,让季横戈久违的有些高兴。
太久没跟人对垒了,都有点忘了打仗的感觉了,现在突然遇到了件事儿,竟让他找到了几分趣味。
虽然他对大晋后宅这点破事儿不感兴趣,也不在乎谁坐上皇位,但是看到皇后跟公主联手把皇上扔了的事儿,狗路过都得多看一眼。
这样一想,之前烟令颐急迫的过来扒他裤子的事情,也有了解释。
季横戈一时间有一种坐山观虎斗的感觉,太后有杀他的功夫,还不如回头看看自己的女儿跟儿媳,太后估计做梦都没想到,她儿子没有死在季横戈手里,反而要死在她的女儿跟儿媳手里。
大晋皇族这一代也是能人辈出、群星璀璨,太后只是毒杀个皇族而已,她们俩却是窃国藏帝,和她们俩一比,太后竟都显得有几分人性了。
“今日有些空闲。”季横戈道:“小王正好与皇上一叙。”
他是真想看看,这俩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烟令颐在一旁点头:“好,我为皇叔奉茶。”
她也是真想下个药,齐王主动送上门,这机会千载难逢。
俩人相识一笑,两肚子坏水撞一起了,各坏各的。
一旁的宁月也挤出来一脸笑——好,这位一肚子草包,不提也罢。
总之,两肚子坏水儿跟一肚子草包就这么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