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姜昭雪的头发，又对姜元霜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


    “不行，必须犒劳犒劳我的两位小田螺姑娘！”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点着，“说吧，想吃什么口味的披萨？至尊、海鲜、还是超级豪华？”


    半小时后，浓郁的芝士香气飘满了整个屋子。


    两个小脑袋凑在一起，像嗷嗷待哺的雏鸟，围着几个披萨盒子大快朵颐。


    吃饱喝足，不知是谁先起的头，一场枕头大战在柔软的大床上毫无征兆地爆发。


    羽毛在空中飞舞，女孩儿们清脆的笑声和明飞故作夸张的求饶声交织在一起，让这间不大的屋子充满了温馨。


    闹够了，三人呈一个川字型躺在床上，微微喘着气。


    明飞躺在中间，左右各躺着一个香喷喷的娇躯。


    他能清晰地闻到她们发丝间散发出的、同款洗发水的清甜香味。


    一种巨大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他侧过头，先在姜昭雪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女孩儿立刻羞涩地闭上了眼，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颤动。


    随即，他又转向另一侧，在姜元霜同样泛起红晕的脸颊上，也留下了一个温柔的吻。


    一人一个吻，谁都没亏待。


    这是他答应过姜昭雪的，在女孩儿没有真正做好准备之前，他不会乱来。


    “对了，”


    明飞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随口问道，“你们小姨，今天回来了？”


    姜昭雪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将一条腿搭在他身上，像只八爪鱼。


    “嗯，下午小姨就去机场接回来了。她们姐妹俩好久没见，在家里说悄悄话呢，我跟姐姐待着无聊，就想着来给你个惊喜。”


    “明飞哥哥，我们小姨可厉害了。”


    提到苏暖，姜元霜的眼睛里瞬间亮起了崇拜的光，“她才不像苏姨那样，非要把自己困在公司里。几年前她就一个人跑到外地去做自媒体账号了，现在可是个粉丝过百万的大网红呢！”


    她掰着手指，一脸向往。


    “虽然挣得肯定没苏姨多，但她那才叫生活！自由自在，满世界旅游，拍拍视频就把钱挣了。”


    “我都想好了，等我大学毕业，就去投奔她，跟她一起干！”


    姜昭雪听了，眼珠一转，嘿嘿一笑，伸出小手在明飞的胸口画着圈圈，语气里带着狡黠的挑衅。


    “那你要是跟小姨跑了，明飞哥哥可就归我一个人了！”


    姜元霜的脸颊腾地一下就红了，她从床上弹起来，一把拍掉妹妹作怪的手。


    “我才不走呢！我就是说说而已！才不给你这个小坏蛋占便宜的机会！”


    姐妹俩又笑闹成一团。


    “我跟你们说，我那个小姨，长得可漂亮了！”


    姜昭雪一边躲闪着元霜的胳肢，一边还不忘向明飞安利：“一点都不比苏姨差哦，而且更有活力！”


    明飞心里暗自失笑。


    何止不差。


    那个叫苏暖的女人，确实是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而且从一开始，就对他有点不同寻常的意思。


    他还清楚地记得，当年他和苏晴刚结婚没多久，那个总是用一双灼热又好奇的眼睛打量他的苏暖，就突然以工作为名，离开了江城。


    后来几次家庭聚会，也只是匆匆见了几面，客气地打个招呼，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过。


    但她的眼神确实有些东西。


    “喂，明飞哥哥，你在想什么呢？”姜元霜见他出神，忍不住推了他一下。


    “我在想，”明飞回过神，看着眼前这对活泼可爱的双胞胎，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你们说，是我把你们那个漂亮小姨迷住的可能性大，还是她把我迷倒的可能性大？”


    “切！”


    姐妹俩异口同声地发出一阵嘘声。


    姜昭雪却当了真，她托着下巴，一本正经地分析起来：“我觉得是五五开！小姨她见多识广，眼光高着呢！但明飞哥哥你嘛，对付我们还行，对上她那可就不好说了！”


    姜元霜立刻反驳：“我赌明飞哥哥赢！小姨那种又酷又飒的性格，肯定就吃明飞哥哥这种成熟稳重的大叔款！”


    看着她们为这个无聊的问题争得面红耳赤，明飞只是笑着，没有说话。


    只是，在他的眼底深处，无人察觉的、锐利的光芒，一闪而过。


    苏暖？


    这个女人的回归，恐怕会让本就混乱的局面，再添上一把无法预料的烈火。


    喧嚣退去，温存尚在。


    直到姜家姐妹俩叽叽喳喳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明飞才从那种被青春气息包裹的暖意中抽离出来。


    明飞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脑海中却浮现出另一张活色生香的脸。


    苏暖。


    那个眼神灼热如火，行事风格大胆出格的女人。


    如果说姜家姐妹是未经雕琢的璞玉，清纯动人，那苏暖就是一块被打磨得光芒四射的烈焰红宝石，每一个切面都闪烁着危险而迷人的光。


    明飞的嘴角，缓缓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他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更不是什么守身如玉的圣人。


    系统的出现，已经彻底解放了他被现实压抑多年的天性。


    苏暖对他有意思？


    不能辜负了美人的心意。


    一念及此，他眼底那抹锐利的光芒，变得愈发深邃。


    翌日清晨。


    阳光穿透薄雾，给这个小县城镀上了一层金边。


    明飞驾驶着奔驰，驶上了返回村子的国道。


    车窗半降，带着泥土芬芳的晨风灌了进来，让他精神为之一振。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屏幕上跳动着一个名字，洛诗涵。


    明飞的眉头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随手接通了蓝牙。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电流的嘈杂，随即是洛诗涵那标志性的，带着慵懒和娇媚的嗓音。


    “明哥哥，在哪儿呢？”


    “在路上，准备回老家。”明飞的回答言简意赅，他实在摸不透这个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回老家呀……”洛诗涵拖长了语调，然后发出一阵银铃般的轻笑，“嘿嘿，知道了。”


    “嘟嘟嘟……”


    电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了。


    明飞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一脸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