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飞盯着她破旧的衣服、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还有桌上那个贴满裂痕补丁、开机速度堪比蜗牛的老款安卓机，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等会儿，有件正事。”


    他掏出电话拨通女管家的号码，嗓音沉稳而简洁：“马上帮我买几套jk制服，要质量好的，按照小栀的号码买。”


    “另外苹果三件套也安排一下，现在送到酒店来。一小时内搞定，多出的时间按一分钟五百扣奖金。”


    电话那边女管家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好的明哥！您放心，我立刻去办！”


    明飞顺手把钱转了过去，又加上一万块辛苦费作为激励。


    “动作麻利点，人到了先通知前台，不许打扰房间休息。”


    孙小栀怔怔地望着明飞，眼里还残留着泪光，却在那一刻忽然像是被什么点燃。


    她咬了咬唇，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只露出半张红扑扑的小脸。


    “明飞哥哥……”声音软得快要化开，“你对我这么好，我怕以后会习惯……”


    明飞挑眉，笑意淡淡浮上嘴角：“那就习惯吧，有我在，你想怎么任性都行。”


    空气安静下来。


    窗外的晨曦透过纱帘洒进来，把房间映成一片温柔的金色。


    孙小栀突然鼓起勇气，从被窝里钻出来，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又倔强地仰头，在他下巴轻轻落下一吻。


    “谢谢你。”她低声呢喃，睫毛微颤，像只受惊的小鹿，却带着决绝的认真。


    明飞愣了一瞬，下意识伸手揽住她肩膀，将人搂紧。


    他能感受到怀中女孩细微的颤抖，也听见自己胸腔深处某根弦，被这突如其来的依赖拨动。


    “别胡思乱想，好好休息两天，这儿安全，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他语气不容置疑，“吃饭让前台送，不许饿肚子。如果闷得慌，就让你姐陪你待会儿。”


    孙小栀眨了眨眼睛，那份忐忑和局促终于褪去几分，她用力点头：“嗯！我都听你的！”


    明飞揉了揉她脑袋，又叮嘱一句：“手机记得开机，新手机到了先拍照发给我看看。”


    “知道啦！”女孩破涕为笑，两颗虎牙若隐若现，看起来比阳光还暖。


    ……


    离开房间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少女裹着雪白棉被，正偷偷摸摸盯着门口方向，一副生怕他消失的样子。


    明飞无奈摇头，将门关严实，这才转身往自己的套房走去。


    刚推门进去，还没坐热沙发，就听见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苏晴站在门口，高跟鞋踩出清脆节奏，美艳不可方物。


    一身浅灰色职业裙装勾勒曲线优雅冷冽，淡淡启唇：“有事找你谈一下，可以吗？”


    明飞将苏晴搂进房间，关上门后壁咚在了房门上，微微一笑：“有什么事，等正事完了再说。”


    “讨厌，没个正型！”


    苏晴白了一眼，说道：“我算了下日子，差不多快到排卵期了。回去再折腾太晚，今天直接去医院做个检查。”


    明飞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嘴角浮现揶揄的笑意。


    “你这效率，比开董事会还紧张啊。行，我听你的。等我把小雪和元霜安顿好，就陪你一起过去。”


    苏晴挑眉，语气里带着点调侃，“怎么，这次还主动要求陪检？以前可没见你这么积极，是不是良心发现了？”


    “哪能让你一个人受委屈。”明飞耸耸肩，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正好我也查查身体状况，看活性怎么样。要是真有问题，也别全赖你头上。”


    苏晴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轻笑出声。


    “行啊，现在倒会心疼人了？没白费我这些年操心。”


    她收拾包包准备离开，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脚步。


    “还有件事。”她声音低下来，眼神冷冽得像刀锋划过空气。


    “在小雪、元霜没大学毕业之前，你绝对不许对她们动什么歪心思。你想要孩子，我已经开始备孕了，但她们俩一个都不能出格，听清楚了吗？”


    气氛瞬间凝固。


    明飞眸色微沉，却没有立刻反驳。


    他靠在沙发背上，指尖轻敲着扶手。


    “这事我跟小雪谈过，她是心甘情愿的。”


    “但既然你这么说，我答应你。前提是，你备孕能顺利成功。”


    苏晴脸色微变，眼底闪过怒意。


    “你就不觉得，这样对小雪是伤害吗？她才多大，你让她卷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将来怎么办？”


    “我没伤害任何人。”明飞直视她的眼睛，嗓音低沉而坚定，“我做的每一件事，都经过对方同意。”


    “小雪是成年人，有自己的判断力。我可以为她兜底，无论她想创业、留学、还是进娱乐圈……只要是她想要的人生，我都能帮她实现。”


    “普通人可能一步错步步错，但我不一样。我能给她最好的未来，不会让她后悔。”


    空气仿佛被抽空。


    苏晴咬紧下唇，一时竟无言以对。


    理智告诉她，这种想法危险至极，可明飞的话又像钉子一样扎在心口，让人无法彻底否认。


    “你就这么自信？”苏晴嗓音发涩，指尖微微颤抖。


    “不是自信，是责任。”


    明飞轻轻叹了口气，眼底却没有半分退缩。


    “你别老担心那些没发生的事，好好享受自己的生活就行。小雪和元霜都比你想象得懂事，她们会规划自己的人生。”


    “而且还有洛诗涵在，你还担心小雪以后的人生不会幸福吗？”


    苏晴死死盯着他，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但最终，她只是深吸一口气，把所有质问咽回喉咙。


    “行……但你记住我的话。如果有一天出了什么问题，你自己收拾烂摊子。”


    她转身拎起包，却在门口停住脚步。


    “别忘了洗漱换衣服，一会儿见。”声音冷淡，却藏着无法掩饰的疲惫与担忧。


    明飞深吸一口气，把那些复杂情绪压进心底，然后轻手轻脚推开了姜昭雪的房门。


    屋里光线柔和，窗帘拉了一半，晨曦透过缝隙洒下一道金色。


    姜昭雪团成一团缩在床头，小脸埋进枕头，被子只盖住半边肩膀，一缕碎发贴着额角。


    她呼吸均匀，却又像是随时会醒来。


    明飞看着这副画面，心都快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