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哥签字时，手都在抖，自责地都快哭了。


    周燕和吴芳更是一脸憋屈。


    她们不光挨了打，还得自掏腰包给明飞赔钱！


    两人倒是想拒绝。


    可一旦这么做，或许马彼得就不搭理她们了！


    那她们还怎么炫耀跟歪果仁交往？


    “快点！”倪哥一拍桌子，声音低沉得像雷，“掏钱！”


    两人哆哆嗦嗦拿出手机转账，凑出五千发给了明飞。


    “你满意了吧？”周燕咬牙切齿，眼圈通红，“我们都赔了，你别太过分！”


    吴芳也憋红了脖子，“你别以为有点小聪明就能翻天！我们记住你了！”


    倪哥却冷冷瞪她们一眼：“闭嘴！再闹你俩自己去坐牢！”


    空气骤然紧绷。


    下一秒，周燕猛地推了吴芳一把：“都是你！要不是你非得拉我来，我能惹上这档子事？”


    吴芳也炸毛，一把抓住周燕的头发，两人扭打成一团：“你才是祸害！你跟彼得哥哥什么关系自己心里没数吗？”


    “你敢说我？你那点破事儿老娘早就知道了！”


    “你放屁！你才是小三！”


    两人撕扯得天昏地暗，指甲划破皮肤、头发乱成鸡窝。


    旁边的警员彻底看傻了，一边招呼同事上前拉架，一边忍不住摇头叹气。


    “行了，都别吵了！”


    “你俩涉嫌扰乱治安、互殴，现在一起带走！”


    “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周燕挣扎着，还想扑向吴芳。


    “有种你别走，看我出去怎么收拾你！”吴芳也不甘示弱。


    两人一路骂骂咧咧、互相揭短，把跟倪哥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抖落个干干净净。


    倪哥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带走！”警员无奈挥手。


    派出所大厅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明飞四人。


    苏晴轻轻吐出一口气，看向明飞时眉眼柔和许多。


    “真解气。”姜元霜小声嘀咕，“这俩女人活该。”


    “可算见识到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苏晴嘴角微翘。


    “明飞哥哥，你刚才太帅了！”姜昭雪眨着大眼睛，一脸崇拜。


    明飞笑着摇头，把赔款收好：“走吧，该我们享受假期的时候到了。”


    几人出了派出所，大步流星离开那片乌烟瘴气的地方。


    阳光洒在身上，每个人都觉得浑身轻松。


    车停在景区VIP通道外。


    明飞打开后备箱，把帐篷、睡袋、便携椅一股脑儿拎出来，还顺手帮苏晴提上她那只限量款行李箱。


    VIP区域果然不同寻常。


    绿树成荫、溪流潺潺、草坪修剪得如同高尔夫球场。远处几顶帐篷错落有致，人却稀稀拉拉，不见半点喧嚣。


    “这里环境真好……”姜昭雪仰头深呼吸，整个人都松弛下来。


    “你们先歇会儿，我来搭帐篷。”


    明飞撸起袖子，把帐篷支得又快又稳。


    苏晴帮忙递工具、姜昭雪姐妹则负责铺垫子、整理零食，很快一个温馨的小营地便搭建完毕。


    四人躺倒在躺椅上，看着头顶湛蓝的天空和飘动的云朵，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惬意。


    微风拂面，有青草香混杂着泥土气息。


    苏晴侧头望向明飞，美眸中带着点点戏谑：“今天你可是大出血，这VIP门票一个人都快上万，你请我们四个，不心疼？”


    “花钱就是为了让自己舒服，”明飞嘴角扬起洒脱的笑意，把手枕在脑后，“只要大家玩得开心，再贵都值。”


    姜昭雪仰面朝天，眸光澄澈如洗过的湖水。


    她轻轻踢了踢脚上的凉鞋，声音里带着点孩子气的洒脱：“明飞哥哥说得对啊。花钱本来就是为了让自己开心，不然辛苦那么多年图什么嘛！”


    “我才不想像有些人一样，一辈子都在算计省钱，到头来什么都没享受过。”


    她的笑容干净得近乎透明，仿佛阳光下的露珠。


    姜元霜在一旁点头附和，小声嘟囔：“苏姨，你就别老操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你看咱们现在多舒服啊，这才叫生活嘛！”


    苏晴沉默片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腕表。


    她眼底浮现出疲惫，却又倔强地扬起下巴：“你们以为我愿意这么累吗？公司几百号人盯着我吃饭，我要是倒了，他们怎么办？”


    “还有家里，他们从小就把希望全押在我身上，我不能让他们失望。我如果倒了，就是全线崩盘。”


    明飞侧过脸，看她一眼，那双眼睛里藏着满满的温柔。


    “苏总，你到底是在为谁活？为家里，为员工，为社会，为所有人的期待，可唯独没有为自己。”


    “我问你，公司赚再多的钱，你能睡得更安稳吗？还是说，你只是怕停下来之后，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


    苏晴咬住嘴唇，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她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声苦涩的叹息。


    “你以为压力都是别人给你的？”


    明飞语气忽然柔和下来，“其实大多数时候，是我们给自己的枷锁最重。我们不在乎你的成就有多高，只心疼你累不累，有没有受委屈。”


    “有时候学会放过自己，跟自己和解，才能跟生活和解。”


    姜昭雪眨眨眼，大大方方说道：“对啊苏姨，你就歇歇吧！我们都希望你好好的，多陪陪我们，比什么上市、融资重要多了！”


    姜元霜也凑过来，小声补刀：“苏姨姐，你要是累坏了，我们俩还指望谁罩着啊？”


    苏晴鼻尖微酸，泪意在眼眶里打转。


    她极力眨了眨眼，把那点湿润逼回去，却还是没忍住哽咽了一下。


    “行了，”明飞轻拍她肩膀，“这段时间就好好放松休息吧，把那些破事全扔脑后。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儿顶着呢。”


    “东西就放这里吧。”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了清冷的声音。


    姜昭雪猛然坐直身体，下意识朝声音来源望去。


    只见不远处草坪上，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正指挥助手扎帐篷。


    一袭白裙随风飘扬，长发如瀑，她动作利落优雅，每一个细节都透出与众不同的气场。


    洛诗涵怎么也跟着来了？


    明飞皱了皱眉，还没开口，就见洛诗涵抬头朝这边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苏晴冷冷瞥了明飞一眼，美目中闪过危险信号：“怎么，你认识？”


    姜昭雪和姜元霜齐刷刷盯向明飞，两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写满了八卦。


    “别看我。”明飞摊开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路人而已。”


    就在气氛僵持的一瞬间，一个穿职业套装、戴金丝框眼镜的小秘书快步走来。


    她手里提着一瓶红酒、一只精美果盘，微笑递到他们面前。


    “您好，我们老板觉得大家很有缘分，请您们品尝一下这瓶拉菲，还有新鲜水果，希望不嫌弃。”


    两姐妹连忙摆手推辞，小脸涨得通红：“我们不会喝酒，谢谢姐姐！”


    小秘书莞尔，将果盘搁在桌上，又补充一句：“如果需要其他帮助，可以随时找我们。”


    苏晴接过红酒，在玻璃杯中缓缓晃动液体，那殷红色泽映出她略显复杂的表情。


    她斜睨了一眼对面的洛诗涵，又似笑非笑地扫过明飞，将杯沿贴在唇畔浅酌一口，然后举杯示意：“谢谢你的好意，也祝我们今晚愉快。”


    洛诗涵远远举起自己的高脚杯，与之遥遥相碰。


    姜昭雪悄悄拽拽明飞衣角，小声嘀咕：“明飞哥哥，这美女是谁呀？怎么看起来跟你关系不一般……”


    姜元霜也凑热闹，“是不是你的旧相好啊？”


    苏晴挑眉，语气凉凉地丢下一句：“喜欢就过去搭讪呗，人家这么大方送东西，总不能白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