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金，明天就能到账！”


    秦昊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好。”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那我们的合作……”


    “没问题！”


    李总毫不犹豫地回答。


    “按照原定计划，一分不少！”


    挂断电话。


    秦昊站在银行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他想起了三天前，自己第一次走进这里时的忐忑。


    想起了那些冷漠的面孔，繁琐的流程。


    想起了自己为了一个签字，低声下气的模样。


    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他做到了。


    用自己的双脚，跑出了一条生路。


    用自己的坚持，为母亲争取到了时间。


    楚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楚宁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屏幕上，显示的是公司的CRM客户管理系统。


    密密麻麻的数据，在她的眼前滚动。


    作为一个商业女皇，她对数据有着近乎偏执的敏感。


    任何异常，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而现在，她发现了一个问题。


    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阿彪。”


    她按下了内线电话。


    “楚总。”


    阿彪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


    “把销售部的王磊，叫到我办公室来。”


    楚宁的语气，冷得像冰。


    “现在，立刻。”


    十分钟后。


    王磊敲门走了进来。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长得人模狗样，脸上带着职场老油条特有的，虚假的笑容。


    “楚总，您找我？”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恭敬。


    但楚宁却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和不屑。


    “坐。”


    楚宁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王磊坐了下来，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假笑。


    “楚总，有什么指示？”


    楚宁没有立刻回答。


    她只是转过电脑屏幕，让王磊能够看到上面的数据。


    “你看看这个。”


    王磊凑过头去，看了一眼屏幕。


    上面显示的，是销售部最近一个月的客户跟进数据。


    新客户数量：127个。


    已跟进客户：51个。


    跟进率：40.2%。


    王磊的脸色，微微一变。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楚总，这个数据……可能有些偏差。”


    他干笑一声。


    “我们部门最近比较忙，可能有些客户的跟进记录，还没来得及录入系统。”


    “是吗？”


    楚宁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又点开了另一个页面。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些新客户，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接到过？”


    屏幕上，显示的是客户的通话记录。


    一片空白。


    王磊的额头上，开始冒汗。


    “这个……这个可能是系统的问题……”


    “系统的问题？”


    楚宁的声音，陡然提高。


    她站起身，走到王磊面前。


    那双凤眸，如同利剑，直刺他的心脏。


    “王磊，你当我是傻子吗？”


    王磊的身体，开始微微发抖。


    他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楚总，我……我可以解释……”


    “解释？”


    楚宁冷笑一声。


    “你还想怎么解释？”


    她重新坐回椅子上，目光如炬。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做什么小动作？”


    “故意拖延新客户的对接，让他们对我们公司失去信心。”


    “然后，你就可以在背后，说我们楚氏的坏话了，对吧？”


    王磊的脸色，瞬间惨白。


    他没想到，楚宁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楚总，我……我真的没有……”


    “没有？”


    楚宁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录音文件。


    “那你听听这个。”


    她按下了播放键。


    录音里，传出了王磊的声音。


    “兄弟们，现在公司换了新老板，咱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你们看，连福利都给咱们砍了。”


    “我看啊，这个楚宁，就是来榨干咱们的。”


    “所以，咱们也别太卖力了。”


    “新客户什么的，能拖就拖，能推就推。”


    “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录音结束。


    办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王磊的脸，已经白得像纸。


    他知道，自己完了。


    “王磊。”


    楚宁的声音，冷得刺骨。


    “你很有本事啊。”


    “一边拿着公司的工资，一边在背后捅刀子。”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理你？”


    王磊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


    他知道，以楚宁的手段，如果她想要整死自己，简直易如反掌。


    “楚总，求您给我一次机会！”


    他猛地跪了下来。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啊！”


    楚宁看着跪在地上的王磊，眼中没有丝毫同情。


    “现在知道错了？”


    “晚了。”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


    “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


    王磊的眼中，瞬间燃起了希望。


    “楚总，您说！”


    “第一个选择。”


    楚宁转过身，看着他。


    “我现在就让人事部开除你，并且将你的所作所为，通报给整个行业。”


    “以后，你再也别想在江城找到工作。”


    王磊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


    “第二个选择。”


    楚宁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我给你一周时间。”


    “将销售部的新客户跟进率，提升到百分之八十以上。”


    “如果做不到，你就主动申请，调到后勤部门去扫厕所。”


    王磊愣住了。


    百分之八十？


    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现在的跟进率只有百分之四十，要在一周内提升到百分之八十，这意味着他们要付出双倍的努力！


    但是，这总比被开除要好。


    “我选第二个！”


    王磊毫不犹豫地说道。


    “楚总，我一定完成任务！”


    “好。”


    楚宁点了点头。


    “那你现在就去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