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娃儿他娘,跟我分彼此?

作品:《边城枭雄:从木匠到北疆霸主

    脱衣服?


    吴猛脸一热,脑子里闪现出穿越时的美妙场景。


    岂知他会错意,月娘让他脱衣服,是要替他处理肩上的伤口,顺带缝补破棉袄。


    吴猛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一点皮肉伤,不碍事。”


    “还说不碍事,扎这么深。”


    月娘白了他一眼,吩咐吴猛坐到身边,亲手脱掉他的衣服,撅起小嘴,往他伤口上轻轻吹气。


    又黑又亮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诱人的发香一个劲地往鼻孔里钻。


    正常男人,谁遭得住这个?


    吴猛一把将她搂到怀里,十根手指抄进女人的发根。


    “哦。”月娘发出迷人的喉音:“我哥……”


    “你哥砍柴,回不来。”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管用,吴猛捧住女人的脸,火辣辣的嘴唇压了上去……


    镗啷啷,镗啷啷……


    该死的铜锣声。


    “乙队的娃子们,村口集合喽!”


    老铁匠的大嗓门震得人耳膜发胀,示警的铜锣被他敲出了花。


    “唔唔,猛哥……”


    “怎么了?”


    “河防队出发了。”


    “别管他。”吴猛的手越发不老实。


    女人轻轻托住他的胸膛:“会被人家笑话的,等你回来……”


    “回来怎样?”吴猛故意逗她。


    女人浑身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随你怎么弄……”


    吴猛哈哈大笑,抓起放在床头的银锞子,塞到柳月娘手里。


    柳月娘连连摇头,说什么都不肯收。


    吴猛两眼一瞪,捏住她肉嘟嘟的小耳朵:“这都娃儿他娘了,跟我分彼此?”


    “讨厌……”


    听到“娃儿”两个字,柳月娘又惊又喜,下意识地摸了摸平坦的小腹。


    吴猛趴在她的肚子上听了听:“估摸着差不多,以后你是我的女人,赚钱的事情交给我,别给我省。”


    说到这里,他披衣而起,此刻天已大亮,被人看见他从柳家出去,对月娘影响不好。


    借用穿衣服的时间,简单编了个故事,嘱咐柳月娘照顾苟富贵。


    “他真是王总旗的卫队长呀?”


    柳月娘高兴地坐起来,帮吴猛梳头,整理裤腰带。


    “骗你干嘛?要不然周老财和钱三响能吓成那样?”


    吴猛趁机造势,将苟富贵的来头夸到天上去。


    不这样不行,否则掩饰不住苟富贵逃兵的身份,会让月娘担惊受怕。


    临出门,他再三叮嘱:“关照你哥,这些天别去黄泥镇。总旗大人追鞑子,属于秘密行动。富贵兄弟替他挡了一刀,当时只有我在场,牵涉到胡人奸细的大事,别给我传出去。”


    “嗯嗯。”


    望着心爱的男人,柳月娘对吴猛崇拜得五体投地。


    出了柳家,在后山小坡上遇到柳振林,柳振林尴尬地让到边上。


    见附近没人,吴猛从怀里摸出那封鞑子密信,放到他手里。


    接过羊皮纸的刹那间,柳振林的手微微抖了抖,吴猛留意到,对方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寒光。


    然而仅仅瞥了一眼,他便摇头,将羊皮纸还给吴猛。


    吴猛叹了口气,正色说道:“振林哥,刚才我是一时气愤,别往心里去。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你可是我们年轻人的偶像,凭你的本事,一个胡人的字认不出来吗?”


    “确实没见过。”柳振林紧了紧背上的柴火,拐棍顿了两下:“猛子,谢谢你,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拿回来的卖身契,振林哥都要谢谢你。”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望着他一瘸一拐的高大背影,吴猛陷入沉思。


    这个柳振林,年轻时可是老牛湾的传说。


    在军中屡立战功,每年往家里寄不少银子,怎么会颓废到如此地步?连抚恤金都没有拿到。


    他不说,只能作罢,吴猛收好羊皮纸,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村口。


    队员们正在集结,村长赵有田开始点名。


    依次是庆丰叔,山猫,强杆,白咕咕,吴猛,和老铁匠傅德彪。


    老牛湾人不多,河防队分为两组,分别以甲乙命名。


    甲组六个人,村长赵有田的大儿子赵铁柱带头,乙组七个人,赵有田担任队长。


    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拄着各式各样的农具,每组轮值六天,今天是换防的日子。


    “停停!别敲了!猛子,喊他别敲了!”赵有田扯着嗓子,让老铁匠停止敲锣。


    老铁匠耳背,敲得正来劲,正好吴猛过来,抓住他的胳膊:“铁匠叔,村长让你别敲了。”


    “啥?你说啥?”


    “让你别敲了!!”吴猛气沉丹田,对着他的耳朵吼了一嗓子,老头终于听明白。


    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二人回到队伍里,赵有田开始安排事。


    “啊,这个这个……”


    感情从古到今,村长说话都是这个味。


    “嗯嗯啊啊”了半天,没能说出个所以然,赵有田大手一挥:“出发!”


    七人小队出发了。


    老牛湾离河十五里,这十五里都是山路,足足走了两个时辰,终于看见了废弃多年的黑风口烽燧堡。


    “不对啊,村长叔。”安静得太离谱,吴猛感觉到一丝不祥。


    “咋了?”赵有田扛着连枷,紧走几步追上来。


    “大家不觉得太安静了吗?”吴猛趴在石头上,静心细听。


    “那有什么奇怪?”有个扛着锄头的黑壮少年解开破棉袄,迎着风扇了两下:“有人仗着他哥是队长,睡懒觉呗。”


    “说啥呢?强子!”赵有田瞪了他一眼:“都是为了老牛湾,小哥几个要团结。”


    少年名叫强子,跟村长的小儿子赵长生不对付,两个人从小打到大,没有一天消停过。


    “我倒是想团结,可是人家……”


    强子还在酸言酸语,有个跟苟富贵长得差不多的瘦皮猴,从前面的林子里跑过来。


    “不好了,村长叔,好像出事了,有血。”


    “什么?”


    赵有田头都炸了,那可是他亲儿子。


    俩儿子都在甲队,这可怎么办?


    他一把抓住跑回来的瘦皮猴:“山猫,稳……住,你把话说……说说……”


    “村长叔,是你稳不住,林子里好多血,我早说清楚了。”


    山猫傻愣愣地望着他,赵有田浑身发抖,手里的连枷差点拿不住。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右手无力地晃了两下,话都说不出来。


    “遇到点小事,慌成这样。山猫,前面带路,咱爷俩过去瞧瞧。”


    后面上来个秃顶老头,腰上缠着长鞭,是庆丰叔,赵有田的死对头。


    刚才的对话他都听到了,丢下不屑的眼神,吩咐山猫前头带路。


    爷俩正要往前走,吴猛忽然拉住山猫。


    “都别动,快,就地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