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第 47 章
作品:《拐个皇帝去种田》 丽妃挤兑黄云燕这一幕恰巧被殿内出来的秦双双瞧了去,她不清楚原委也不好发作,只先去追负气离去的黄云燕。
一直在院子里等她出来的冬羽可是听的仔细,出了宫门就将丽妃故意挑衅的话一字不落说了干净。
秦双双越听越生气,“这忠君爱国到了丽妃嘴里竟成了错处,亏得她还自负是读书人。”
逞一时口舌之快,可不算聪明。
秦双双忽的想起方才在凤鸾殿皇后说起的一桩事,朱允炆想安慰前方战死将士的魂魄,国库吃紧,欲叫内廷筹措些银子出来补贴给战死军士的家属。
后宫妃嫔也出不上什么实力,皇后也不好强迫大家拿出私房钱,就想着叫各宫姐妹抄录一卷佛经送去灵古寺焚烧,自己在出钱操办一场法事超度亡灵,也算尽一份心意。
佛经抄写好了得有个体面人送去,法事那边也需要人主持。
皇后忙着照料大皇子,这事自然落到了秦双双头上,正愁不知安排哪位妃嫔去呢,不想这丽妃竟撞了上来。
“既然丽妃最知礼数,又是皇后表妹,最能代表皇家,这样的大事,合该由她去最合适。”
“奴婢这就去传话。”冬羽心领神会,飞快而去。
坐在铜镜前,仔细梳洗打扮好等着去飞龙殿请安的丽妃听完冬羽的话脸都白了。
“是皇后的意思,还是你家娘娘的意思。”
站在背光处的冬羽,只见人影,看不清五官,“皇后娘娘叫贵妃协理六宫,这贵妃的意思也就是皇后的意思,没有分别的。”
一句话噎的蓝文莺胸口郁结,想还嘴又觉得跟一个宫女计较,低了身份,只能将怒气压在心口。
冬羽离去,气的她把握在手里的梳子摔得闷响,咬牙道,“拿着鸡毛当令剑,这秦双双还真以为自己是万千宠爱的贵妃了,敢命令起我来了。”
灵古寺远在郊外的山上,且不说来去路上折腾,做法事,那是清心净身的差事,提前七天就要日日焚香祷告不说,还要素食整七日,更不得涂脂抹粉穿红着绿。
前朝忙碌,一个月里朱允炆来后宫的日子一个手指都数的过来,如今黄云燕父亲惹出乱子,秦双双又日日忙碌,她这才能有机会亲近。
应了这差事,不能涂脂抹粉,日日打扮的跟个清水尼姑似的,还侍什么寝,邀什么宠。
蓝文莺越想越气,“什么念经祈福,焚香祷告,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小宫女担忧到,“小主若真不想去,不如去求求皇后娘娘吧。”
蓝文莺,“就表姐那瓤性子,只会委曲求全的装大度,求她有什么用。”
求皇后都无用的话,就只能去了,小宫女细数去的好处宽慰丽妃,“能为将士超度也算积功德,小主不妨忍了这一时委屈,做好了这桩差事,皇上必会夸赞您,也更显得您稳重顾大局。”
丽妃忍不住翻白眼,一摔梳子,“你懂什么,如果真有你说的那么好,人人还不挤破头抢着去,那文贵妃会好心让给我吗。”
什么战场,冤魂,听起来就晦气,要是真去了,只怕会倒霉一年,念多少经都洗不去这霉运。
无论如何,得想个法子避开这事才行。
离开皇后处的黄云燕憋了一肚子气,走了一阵子发现不是回宫的路,朝飞云撒气,“你带的什么路。”
飞云委屈,“您不是说要去贵妃的园子看看吗?”
黄云燕忘了,被丽妃气忘了。
来都来了,干脆去看看也好,主仆俩拐进了只有一扇破旧大门的山禾园,空空的院子里,什么都没有。
地上铺的石砖都被起了出来,整齐的垒成一堵堵一人高的墙,一进门靠左的墙根处用四根竹竿撑起了一个凉棚遮阳,凉棚下摆有一张小桌子和两个长条凳,其中一条凳子上还搭着一件男士衣衫,只那衣衫反放着,一时看不清是何样式。
许是哪个小太监或者监工干活出汗,脱在此处吧。
远处众人都在低头忙碌,并未注意门口有人到来。
从小长在京城府内的黄云燕,对种地种菜不了解,也没兴趣,只觉得泥巴地脏乱,要不是好姐妹非要她来瞧瞧,打死她都不会踏足这满是杂草碎石的荒院子里来。
一切还在收拾中,越往里走散落的碎砖头越多,路越不平,只有门口处的凉棚下还算整洁干净,她遂提裙踮脚往凉棚里去。
飞云取出帕子弹扫净灰尘,又将帕子铺在长凳上,黄云燕才收了收裙角缓缓坐下,瞧着远处忙碌的星点身影出神。
小太监们今日的任务是将满园子的砖块搬出去,再将之前深埋地里的杂草根苗和混在土里的一些碎石子清理出来。
跟那些身量单薄的小太监比起来,自小习武的袁顶梁可谓神力,肩扛上百块的砖头腿都不抖一下,在一声声的喝彩赞美中,摞起一座座小山。
袁顶梁好似有使不完的力气,几趟就搬完了三五个小太监半天的活,只解下腰间的汗巾将前胸后背擦了干净,督促看热闹的人赶紧将清理出来的碎石子和散草根装进木筐往外挑。
这点活对他来说顶多算活动下筋骨,加快了进程,又能跟干活的人打成一片,对于刚进宫,一切都不熟悉的袁顶梁来说,卖这点力气不吃亏。
小太监们看完了热闹,低头忙碌起自己的活来。
袁顶梁回凉棚喝茶歇脚,隔着老远就发现凉棚下坐着一位衣衫鲜艳的女子,只是距离太远一时看不清面容。
能来这山禾园的女子只有文贵妃,袁顶梁能进宫当锦衣卫也多亏了这位贵妃美言,早就想当面感谢,总不得机会,遂赶紧小跑了几步。
坐在长凳上朝另一侧闲看的黄云燕发觉有人靠近时,想避开已经来不及了。
袁顶梁赤裸着上身,额间不时有汗珠顺着脖颈流下,羞得黄云燕一双眼想看又不敢看。
袁顶梁认出了对方是谁,谈不上难为情,只是觉得有衣着些失礼,顾不上打招呼行礼,一门心思想着先穿上衣服再说,大步走向另一条长凳,拿起凳子上的衣衫三五下穿好,又理了理被汗水打湿的额间碎发,这才拱手行礼,“参见淑贵妃。”
黄云燕一颗心砰砰直跳,压根不敢抬头看对方,可总不好一直低头,只随意看向别处,“袁侍卫为何在此。”
穿好衣服的袁顶梁,一如既往的大方耿直,“皇上叫我来督管这园子的修建。”
对方已穿好衣衫,黄云燕在表现的紧张反倒令自己尴尬,目光落到他胸口衣襟处的脏手印,才发现他满手的灰土,“即是督管,为何弄得满手脏。”
袁顶梁毫不在意的随手互拍了拍泥土,“他们一个个干活慢的很,我看着着急。”
袁顶梁拍完手又去拍衣襟,却是越弄越脏,爱干净的黄云燕看的难受,“这样热的天,旁人躲懒还来不及,你到上赶着,也是个怪人。”
袁顶梁呵呵一笑,无所谓到,“我是直性子,学不来那些弯弯绕绕,累得慌,对了,娘娘来这做什么。”
若是旁人问黄云燕或许会说来闲得无聊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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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白对方一眼,扔下一句,要你管。可袁顶梁问了,她只答道,“我喜欢种菜,来看看。”
一个大家小姐怕是菜园子都没见过,会喜欢种菜?别说袁顶梁不信,就连一旁的飞云都惊呆了下巴,露出一副,淑贵妃的喜好还真是与众不同的表情来。
黄云燕无视飞云,反问袁顶梁,“我不能喜欢种菜吗?看着一颗颗小菜苗长大,开花,结果,也是一件趣事。”
袁顶梁点头,表示同意,“父亲常说,这世间一草一木都是有生命的,蔬菜粮食能果腹,更应该珍惜,不可随意糟践,文贵妃和马皇后都出身民间,喜好田园也算寻常,不想从小娇养在京城的淑贵妃也有如此喜好,却是难得。”
黄云燕走出凉棚朝远处的空地看去,“这园子多久能建好。”
袁顶梁,“三五日就好。”
“那园子建好之后,你去哪里当差。”
袁顶梁,“不知道,还要看皇上的意思。”
黄云燕遂收了目光,眼神落到凉棚内落了一层灰的茶桌上,“这茶不能喝了,等下我叫宫人给你送一套带盖子的茶杯过来吧,这园子灰尘大,敞口的茶杯不适合户外用。”
袁顶梁想说不用了,他一个粗人无所谓这些,又见黄云燕也不像寻求他意见的意思,只好改口道谢。
秦双双一路脚踩风轮的赶到山禾园,原以为会看到一张带着怒气甚至挂着泪珠的美人脸。
不想走至快到门口处,却听敞开的门内不时传来几点笑声,抬起的脚悬在半空,一时不知该不该进去。
想到未来几年后的情景,她心里喜见黄云燕能找寻自己的快乐,开心一时是一时,可再想到眼下,一个侍卫跟一个贵妃,这场孽缘,一旦情不自控,足以天翻地覆。
犹豫间,朱允炆出现在身后。
“怎么不进去。”
秦双双赶紧手捂胸口,轻声道,“走的太急,有些喘,里面灰尘大,想歇歇再进去。”
几步路就累成这样。朱允炆从春桃手里接过她的手臂,“明日起,跟朕一起练剑吧。”
秦双双不可置信看向他,“我不会。”其实是不想,真要锻炼,她宁可走路,跑圈也不想舞弄那冷冰冰的刀剑。
练剑哪有半路出家的,跟笨狗熊似的在那乱舞一通,到时候还不被人无情嘲笑,她才不要自取其辱。
朱允炆,“朕教你,又不是叫你去格斗杀人,不难的。”
秦双双挤出一个无奈的笑,“再说吧。”搀扶着朱允炆进了门。
袁顶梁和黄云燕早听见了门外二人的谈话,只一左一右立在门内,恭迎圣驾。
对于黄云燕出现在此处,朱允炆有些意外,“小师妹最怕脏,怎么也来这园子了。”
黄云燕,“皇上也怕脏,您能来,我就能来。”
师哥师妹的关系,见面就斗嘴,秦双双都习惯了。
拉着二人往凉棚里面走,这凉棚是袁顶梁自作主张搭起来的,却很合大家心意,朱允炆夸赞道,“袁侍卫心细,竟想到了朕前头。”
袁顶梁颔首谢恩,主子们说话,他也不便留下,遂转身退下,去了人群中帮忙。
秦双双跟朱允炆坐在凉棚内,商量园子的规划和进程,偶尔问黄云燕意见,她也只摇头不语,只拿帕子掩住口鼻,抱怨灰土呛人。
傍晚时分,秦双双吩咐御厨做了几道可口小菜送去黄云燕的华阳宫,今晚是她受孕的黄金时日,费了好大力气,好说好哄才将朱允炆哄去了她那里过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