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心如刀割

作品:《作精捞男丢球跑了

    时钦这会儿是真觉得恶心了。


    闷葫芦这是在说自己也有洁癖?对他有要求,对自己那二两肉倒放任不管,好意思么?


    他飞快敲按键,直接回复质问:【你怎么好意思有洁癖的?】


    网上那些捕风捉影的截图他没落下一张,没放过一点细节,就算有些模糊,可和白牧前后脚进酒店的那高大背影,与昨晚背他时他贴过的那个背一模一样。


    时钦甚至还特意翻遍了白牧的花边新闻,去年就爆出同性恋传闻,传他被金主包养,到今年才有小道消息咬实,说那金主不仅姓迟,并且是那家娱乐公司的高管。


    看装货这回怎么解释。


    反正休想跟他做那种恶心事,门儿都没有!


    先冲澡再说,时钦刚把手机搁下转身,手机又震了。他稀奇闷葫芦不是要连夜公关么,点开短信一看,脾气说窜就窜,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还理直气壮的,一句解释也没给他。


    闷葫芦:【为什么不好意思?】


    “你要点脸行不行?”他憋着气回复,字打了又删,删了又改,越改越心烦,烦这假恋爱该怎么谈,破逼工作是没法干了,得让闷葫芦今晚就答应给点钱。


    小钦:【你别仗着自己混得好就欺压我,我们是平等的恋爱关系,我没被你包养,你不能对我有要求,但我能对你有要求,因为你包养过别人,我很介意!现在心里有疙瘩了,一想到你和那男的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就特别难受,后悔跟你好了,可我舍不得你,你给我拿五千块钱来吧,我明天去看心理医生,不把心病治了我怕你抱我我都膈应,都怪你】


    密密麻麻的文字占了屏幕大半,迟砚来来回回扫了几遍。忙了一天的疲惫还没散,大晚上又得亲自回应这莫须有的绯闻,他敲过去三个字:【没包养。】


    然而半分钟后。


    小钦:【别骗我了,你真有心就让我去看心理医生,我这心病是你造成的,你要负责】


    迟砚没有回复,在助理的提醒下,起身接过行李。


    想到手机有很大概率会被持续轰炸,进电梯前,他将那串密密麻麻的文字又扫了一遍,目光在“平等的恋爱关系”上稍停,悬在屏幕上的指尖顿了顿,最终回了三个字:【没做过。】


    然而又半分钟后。


    小钦:【说了别骗我,你又不是女的,没那层膜,随便怎么说都行】


    迟砚盯着短信内容,眉心微蹙,下颌也微微绷着,指节逐渐扣紧了手机边缘。


    等坐进车里,又一条消息弹进来。


    小钦:【不让我看心理医生是不是?那等我心里疙瘩什么时候没了,我们再更近一步,是你对不起我,我现在真的很难受,心如刀割你懂不?你得安慰我】


    黑的白的都被说了,迟砚没再辩,靠在座椅上休息。


    今晚情况特殊,他回了个“好”字。


    小钦:【这还差不多,点个夜宵送过来安慰我,我要吃牛排,先洗澡去了,等会再跟你算】


    迟砚并不意外,给少爷点夜宵前,先给合伙人发了条微信消息。


    才到住处的李望看见消息,先笑了,自己这兄弟今晚倒罕见地像个正常人,有了点正常情绪。


    他甩过去一条语音:“我可没嘴碎,他主动问的,我就说了你的姓,你做的工作。主要是你也没提前跟我打招呼,再不喜欢这个姓,也犯不着藏着掖着吧?”


    迟砚:【没有。】


    迟砚:【我在南城有点事,以后别跟他多说我的工作。】


    李望一下品出意思,又发了条语音:“怎么突然奔南城去了?还以为你连夜公关呢,早聊啊。我都帮你解释了,说你抽不出身,不就是怕小保安惦记你嘛。”


    迟砚:【头疼,帮我办个事。】


    李望调侃:“哟,闹别扭了?你看看,特意跟我交代让他用你电脑,他真用了查出点什么花边新闻来,你又不乐意,净给自己找麻烦。那明儿怎么说?他那工作我看别干了,挣几个钱呐还让老色鬼吃豆腐。”


    迟砚:【现在去机场。】


    李望挺惊讶,估摸迟砚早在给他打电话时,就已经让凌默订好了末班机。嘴上说没那么熟,心怕是早飞回了北城。


    他刚要问“办什么事”,迟砚那边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


    卫生间里,水汽弥漫。


    架子上的沐浴露、洗发露全是时钦叫不上名的外国货,洗发露那味道熟悉,昨晚才在某人头上闻过。他没客气,奢侈挤了一大坨往头上搓,每根头发丝儿都染上香气;沐浴露也没省着,从脖子到脚底板抹得匀匀的,连缝隙都没落下,把自己整个人洗得香喷喷。


    这澡洗得太他妈爽了!好久没这么痛快过,就差来个人给他捏捏肩揉揉脚了。


    时钦裹好浴袍,一穿才发现尺寸太大,领口直往下滑,松松垮垮只能凑合。头发吹到半干,他随手打开镜柜翻了翻,除了洗漱用品,就是男士刮胡刀、剃须水之类的。


    闷葫芦还算公私分明,没往这里塞套子。


    他关了柜门,对着镜子摸了摸下巴,光滑得没一点胡茬。以前还嫌自己不长耻毛,不够纯爷们儿,现在他倒庆幸,幸亏天生毛少,不然这些年在外头漂泊,刮胡子都费劲。


    想着牛排还得等会儿才到,时钦转身进房间,瞥见沙发上换下来的保安制服皱巴巴的,越看越嫌弃。他打开衣柜,谁知里面清一色衬衣和西装,连套睡衣都没有,倒是有新内裤,可一比尺寸大太多,根本没法穿。


    操,闷葫芦怎么什么都那么大尺寸啊,臭显摆!


    时钦骂骂咧咧,索性脱了浴袍往床上一扑,皮肤贴上冰凉的床单,又扯过被子裹住自己,真爽。


    他闭着眼感受这股舒坦劲儿,实在舒服,以至于瞌睡虫没一会儿就钻了出来,正迷迷糊糊快要沉进梦乡,手机突地一震,瞬间将他从困意里拽了出来。


    闷葫芦:【夜宵到了。】


    到底是食欲胜过睡欲,时钦爬起来,从衣柜里随手抓了件衬衣穿上,趿着拖鞋出了休息室,见办公桌上摆着个大号保温餐袋,那包装也不像外卖送的,没有订单条,他还想看看多少钱呢。


    他在办公桌前坐下,着急拆开餐袋,里面居然是份套餐:外焦里嫩的牛排,牛肉火腿配蜜瓜,厚切牛舌,裹了黄油煎得金黄的芦笋和小番茄,连配汤都用保温盅装着,热气透过包装渗出来,让人食欲大开。


    等风卷残云填饱肚子,时钦打了个满足的饱嗝,晃悠进休息室,刷完牙洗完脸,脱掉衬衣又往大床上一躺,拿起手机就给某人发短信。


    小钦:【我吃饱了,但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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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慰到我,知不知道为什么?】


    候机室里,才眯上一会儿的迟砚,不知道少爷什么时候能消停,耐着性子配合了一回:【为什么?】


    小钦:【因为外卖一看就是特意找人送的,是不是经常用这招安慰那个男明星?唉,一想我就难受,你老实说,跟他有没有在我现在躺的这张床上做过?别骗我】


    迟砚已读不回,将手机调至静音,缓缓闭上眼养神。


    直到登机前,他点开新的几条未读短信。


    小钦:【沉默就是默认】


    小钦:【为什么不回?你也觉得没脸了是不是?我今晚被那个老男人摸屁股,你又给我添堵,还不同意我去看心理医生,你就没把我当回事,看我难受也不心疼】


    小钦:【你为了我把他甩了,我挺高兴的,本来想算了不跟你计较,毕竟那是你的过去,我认栽呗,可你对我爱答不理的,到底什么意思,能不能说句话?】


    闷葫芦不会睡了吧……?


    时钦满心算盘,就想勾出迟砚的愧疚感,结果这波算计落下去,跟拳头砸棉花似的,半点回响没有。快气死他了,这狗屁恋爱谁愿意谈谁谈,他真伺候不了。


    “嗡——”


    看到新短信提醒,他火速点开来,愣住。


    闷葫芦:【睡吧。】


    “我睡你大爷!”时钦对着手机骂,也就敢窝囊地过把嘴瘾。


    他今晚懒得再搭理闷葫芦了,才拔两根毛的铁公鸡,抠门到家,这谈的叫什么恋爱?还是找队长刘建国谈比较靠谱。


    只要躲着大嗓门,总能安全混到月底。


    可时钦又犯了愁,一千五够干嘛的?其实保安这活儿真不错,比他以前干的杂活儿舒服多了,钱还多。他也清楚,刘建国是看他可怜才帮一把,不可能真为了他辞掉王广强。


    揣着这股愁,他慢慢睡了过去。


    ……


    被生活磋磨得习惯了早起,时钦难得在舒服的环境里睡了个爽。这间休息室有床头灯,能开一整夜陪着他,比在赵萍家踏实,连噩梦都没做。他睁眼盯着陌生的天花板,懒劲儿上来了,就想赖这儿一辈子,每天吃不完的大鱼大肉。


    “醒了?”


    “……”时钦猛地一惊,扭头就见床另一侧的沙发上坐着个人。


    他警惕爬起来要下床,一低头大眼对上自己那小眼,才惊觉自己光溜溜的,大床太舒服,昨晚什么都没穿就睡了。妈的,这死同性恋想趁人之危?他慌忙往床另一侧爬,着急找衣服穿,慌里慌张间左脚踝一崴——


    “啊我操!”


    迟砚视线里没了时钦,只在床尾看见一双细瘦的脚丫子,急慌慌地蹬了一下,脚趾头还蜷了蜷。


    他依旧坐着没挪窝,没有半点要扶的意思。


    “妈的疼死我了!”时钦手忙脚乱撑着床沿坐稳,脚踝还在发疼,屁股还磕了一下,他抬头就瞪向沙发,一看那面无表情的棺材脸,火瞬间就窜上来,当场炸毛,“有你这样的么?跟鬼一样坐那儿吓我,我告诉你我有心脏病!吓死了你得赔钱!”


    迟砚的目光从乱糟糟的床掠过,又垂眸扫过滑落在地的浴袍和衬衣,最后落回那张气鼓鼓的红脸上。


    他开口:“起来吧,带你去看心理医生。”


    时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