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果然是他!

作品:《心刃

    他突然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咱们成婚吧?”


    宇文媞茫然道:“咱们不是早就成过婚了吗?”


    徐野稍稍用力,将人拉到身前,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两人贴得极近。“我说的是,真正的在一起。”


    宇文媞避开他灼热的目光,慌忙找着借口:“你什么时候跟沈玉蘅断了,再来提这事吧。”


    欺辱姐姐的仇人还没找到,若真与他行夫妻之实、同榻而眠,往后夜里再想暗中查探线索,便再也不能了。


    徐野将她眼底的慌乱、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得一清二楚。方才还抱着几分期待的心,像是被冷水慢慢浇透,一点点沉了下去。


    第二日下朝后,徐野特意留了下来,等着崔则。待人走近,他上前一步:“崔司卿,借一步说话?”


    崔则随他走到角落,审视地看着他。


    “崔司卿好手段。”徐野嘲讽道,“这几番下来,六部官员贬的贬、罢的罢,连赵王、魏王都落得禁足的下场,你近来可真是威风得很。”


    崔则抬手掸了掸衣袖,语气平淡:“国公爷若是看不惯我太平司的行事,大可联合六部官员,一同向陛下上书,奏请撤了我们太平司便是。”


    “我看不惯的,从来只有你。” 徐野冷冷道。


    “我瞧着崔司卿平日并非热衷衣饰之人,可偏偏近来,日日都要往何记缎庄跑。难道偌大的京城,就只剩那一家铺子卖布料了?”


    崔则瞬间明白了他的来意,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京城里的缎庄多得是,就像人家沈掌柜的缎庄,国公爷不也经常去?


    我常去何记缎庄,自然是像国公爷一般,因为那里有我真正喜爱的衣料——是心头之好,片刻也放不下。”


    徐野没料到,崔则竟会这般坦然地承认他觊觎别人的妻子,又这般理直气壮地无耻。


    崔则丝毫不惧:“国公爷手中握着世上最好的衣料,却偏生不懂得珍惜,反倒将那些粗制滥造的货色当成宝贝一般捧着。既然如此,我把那上好的衣料收起来,好好照拂、细细珍藏,又有什么不对?”


    他瞥了眼徐野那张铁青的脸,心内只觉一阵畅快,拱手道:“告辞。”


    ......


    望江楼内。


    宇文媞坐在隔间,凝神听隔壁几人的谈话。


    “表妹,今日怎么突然想起请我们吃饭了?”姜兰道。


    宇文姗很是亲昵:“还能为什么?就是想你们了,正好凑一起吃顿饭。”


    姜潮的兴致格外高,“那便多谢表妹的款待了!”


    他近来倒是松快——先前本以为自己要落个砍头的下场,最后不过是连降三级,成了最末等的小吏。


    可他自小娇惯,向来只有他使唤别人的份,哪里受得这般委屈?索性辞了差事,反正姜家也不差那点俸禄。


    宇文姗拿起酒壶,给姜潮添上酒,状似随意地问:“表哥,你上次没说完,那冯铮后来怎么样了?”


    “表妹,你可多亏没嫁去冯家!”姜潮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


    “那冯铮跟赫连绯成婚没俩月,就有个女子抱着孩子找上门,说孩子是冯铮的。定北侯自然不认,可冯铮疼儿子,舍不得撒手,如今竟公然在外头置了宅子,把人给养起来了。”


    他素来酒肉朋友多,这些八卦消息听得最是清楚,说起来头头是道,“赫连绯气得今日闹着要跳湖,明日又寻死上吊的,现在冯家可是鸡犬不宁。”


    “嫁给这样的人,可真是倒了霉,没有半点法子。” 姜兰叹气道。


    宇文姗趁机接过话头,故意把话题往宇文媞身上引:“可不是嘛!哪能都像我二姐那样称心?嫁了国公爷,前几日回娘家时,那阵仗、那威风,连我爹都得反过来求她。我啊,这辈子是没这样的好命了。”


    “她那不过是装样子罢了。”姜蔻嗤笑一声,“谁不知道国公爷心里真正倾慕的是沈玉蘅?她这个国公府少夫人,不过是个空架子。”


    姜兰声音压得更低,“你们说,国公爷到底知不知道她被玷污的事?”


    宇文姗心里莫名窜起一股不痛快,却还是照着宇文媞事先教她的话开口:“国公爷何等精明,他能分辨不出来?你们先前说的那些,该不是故意哄我的吧?”


    姜兰忙辩解道:“这是二哥哥说的,还能有假?二哥哥的消息最是灵通,京城里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说着,她摇了摇身旁的姜潮,催促道:“二哥哥,你快跟表妹说说,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姜潮的老毛病又犯了,酒意上涌,含糊道:“你们听错了,我说的是宇文家大小姐,不是二小姐。”


    宇文姗心尖猛地一跳,原来不是二姐,竟是大姐姐。追问道:“表哥,你到底听谁说的?总得有个源头吧?”


    姜潮顿时支支吾吾起来,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宇文姗见状,语气软下来撒娇:“表哥,你就告诉我嘛!自从二姐嫁了国公爷,天天变着法儿欺负我。我要是能握着她们的把柄,往后日子也能好过些。”


    姜潮皱着眉,有些为难:“这也不是什么光彩事,你一个姑娘家,打听这些做什么?”


    宇文姗却不撒手,故意激他:“怎么?二表哥是说不出来是谁说的吧?该不是诓我们的?”


    这话戳中了姜潮的忌讳——他最容不得别人质疑自己的情报。


    当下便急了,扯着嗓子道:“行了行了,别瞎猜!我是听文家大爷说的。”


    “有一回我们一起喝酒,他喝多了说漏了嘴,说好几年前,他就把宇文家大小姐......”


    “文滔远?”宇文姗心头一凛,追着确认,“可是如今任应天府知府的那位文滔远?”


    姜潮挥了挥手:“别再问了。这种腌臜事传出去,仔细连累你的名声。”


    他话音刚落,姜蔻和姜兰便又嘻嘻哈哈地开了口,言语间满是不堪——一会骂声 “□□”,一会啐句“贱人”,字字句句都往宇文婕和宇文媞身上扎。


    宇文婕和宇文媞都长得美,她们望尘莫及,只能过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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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瘾。


    大姐姐待人和善,小时候对她也好,没想到她竟遭了这样事。宇文姗听得心头一阵发堵,坐立难安。


    她默默放下手中的筷子,压着情绪道:“你们先吃吧,我出去透透气,等会儿就回来。”


    宇文姗快步走到隔间,见宇文媞正临窗站着,目光落在窗外的江面上,平静得让人猜不出心绪。


    “二姐,你都听到了?”宇文姗心里涌上几分同情,轻声开口,“你别往心里去。”


    宇文媞缓缓转过身,语气沉了几分:“文家?”


    她们故去的祖母,正是出身文家,文滔远是她的堂侄孙。


    她抬眼看向宇文姗:“那天明明是你母亲带着我们去上香,夜里还宿在道观里。文滔远如何找到姐姐的房间?”


    宇文姗一听便知她又怀疑起自己母亲,忙举起手,急切道:“我对天发誓,我娘绝不会这样害你!”


    宇文媞半信半疑,她在太平司内翻查了好几日密档,总算把文滔远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这天夜里,国公府内众人都睡熟,她便悄悄起身翻窗往外掠去,却见师父正在府外等着她。


    “看你这几日的神情,该是找到当年的歹人了?”


    “师父,这是我自己的事,您别插手了,我怕连累您。”


    崔则叹了口气:“当年没抓到人,在我心里也始终是桩憾事。走吧,一起去。”


    两人往城郊驿站疾驰而去。


    “文滔远当真会路过这里?” 崔则又问。


    宇文媞道:“我查过密报,他每隔半月都会进京,给刘尚书送礼。”


    崔则赞许地看了她一眼:“不错,有长进。”


    两人在暗处等了没多久,便见几个侍卫护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缓缓驶入驿站。


    文滔远在屋内躺了片刻,便不耐烦地起身,嘴里嘟囔着抱怨——原来是要去茅房。


    这破驿站简陋得连像样的陈设都没有,若不是为了巴结刘尚书,谁耐烦在这种地方歇脚?


    一把冰冷的刀突然抵上他的后腰。崔则压低声音:“文知府,太平司办案,劝你不要轻举妄动。”


    他拽着文滔远的衣领,提着他飞掠到河边,把他丢在地上。


    宇文媞从树后走出,目光冰冷:“还认得我吗?”


    文滔远借月光,眯眼瞧了她片刻,脑中闪过一个模糊的人影,迟疑着开口:“宇文婕?”


    话刚出口,又觉不对——宇文婕早就嫁去洛州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配叫这个名字?”宇文媞眼神骤厉,短刀狠狠扎在他手臂上。


    “嗷——!”文滔远疼得惨叫出声。


    他忍痛再看向宇文媞,瞳孔骤然收缩,终于认出了眼前人:“你不是宇文婕,你是宇文媞!是她的妹妹?”


    宇文媞拿刀挑开文滔远后背的衣裳,目光一寸寸扫过——右肩肩头、左肩肩胛骨处......赫然留着四个深浅不一的孔痕!


    她浑身蓦地发抖起来: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