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府中中馈

作品:《重生换亲后,我把阴鸷世子钓翘嘴了

    “刚被抢了府中中馈,现下又丢了嫁妆,秦令端真是半分手段也无!竟就叫人把东西堂而皇之搬走了,感情她大小姐的面子,比真金白银来的重要,真是个蠢妇!”


    原本王氏对这嫡出的儿媳还算满意,觉得她比秦月之庶出身份高贵些,勉勉强强能配得上她儿子,至少以后的孙子总不至于是个庶出的娘亲。


    可如今她一再从秦月之手中失利,嫡出儿媳妇却帮不上半分忙,反倒是处处窝囊让她受气,她便就有些恼火。


    婆子忙替她拍背顺气,递上一杯安神茶,“夫人您可别为这种小事气坏了身子,不值当。二少夫人年轻脸嫩,许是好面子不敢争,但胜在听话,您大可费些心思调教一二,相信以后能成为您的助力。”


    “最最重要是不能让大房看了我们笑话去,若是叫大少夫人知晓您因此苛责二少夫人,免得不笑话我们二房心不齐。”


    婆子说的句句在理,可想到那些价值不菲的嫁妆就这么被二房要了回去,王氏就心痛的像是在滴血。


    她沉声感叹,“秦令端嫡出出身,名头说出去好听,可就是没秦月之那么厉害的娘,空架子一个。”


    “自古两难全,可夫人您忘了,以后承爵的可是我们二公子,便是大房掌了中馈又如何,以后整个侯府都是二房的,大少夫人那些个嫁妆,到时再徐徐图之。”


    两人正密谋着,小丫鬟来禀:“夫人,大少夫人的丫鬟来了,说是有要事求见,正候在外头。”


    王氏正在气头上,听闻是秦月之的丫鬟,顿时更加生气。


    “她这是何意?来求我恕罪?打发个丫鬟过来见我,她自己为何不来?”


    婆子朝着小丫鬟挥挥手,“就说夫人头疾不适,不见客。”


    小丫鬟怯怯道:“可她说她是来取二少夫人错送的几样宝贝,说是大少夫人的嫁妆。”


    王氏一愣,旋即摔了杯子。


    “混账,简直混账!”


    这话也不知是骂秦月之,还是秦令端。


    婆子知晓此事张扬出去难免让二房没脸,吩咐让人进来回话。


    不消片刻,怜儿进了主屋。


    她先是伶俐的行了礼,随即恭敬回话,叫人挑不出错处,“给夫人请安,奴婢怜儿,是大少夫人的陪嫁丫鬟。”


    “你说你是奉你家夫人的命,来取东西的。”


    怜儿无视王氏面无表情的脸,口齿伶俐回应:“启禀夫人,原是这样的,我家夫人本该嫁二公子,后来抬错花轿,也只能将错就错。”


    “好在大公子对我家夫人很好,我家夫人想着婚事换了,嫁妆便也该换,夫人母亲只这一个女儿,宠的跟眼珠子似的,怕她出嫁受委屈特意备了许多嫁妆,二少夫人不知是不是新婚忙昏了头,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送给了夫人您。”


    “奴婢想着夫人身为侯夫人,自是见过好东西,我家夫人的陪嫁之物夫人您定然是瞧不上的,便奉命来取。”


    怜儿一席话说的流利,面上挂着笑,叫人想找茬都没法。


    若是不给,大房故意宣扬出去,还当她眼皮子浅,昧了大房媳妇嫁妆。


    王氏忽觉脑袋更痛了,心口也是堵得慌。


    “月之身边的丫鬟倒是伶俐聪慧。”她阴阳怪气开口:“姜嬷嬷,去,给她取来,也好叫人回去复命。”


    “是!”姜嬷嬷去里屋取了个檀木匣子。


    “多谢夫人,如此一来,奴婢也好回去复命了。”


    怜儿离去后,王氏又摔碎了几个茶杯。


    “夫人,您当心气坏身子。”姜嬷嬷苦口婆心劝道。


    秦月之可恨,秦令端也好不到哪里去。今日之事皆因秦令端而起,本以为是娶了个嫡出淑女进门,不曾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蠢玩意。


    她的面子里子都没了。


    王氏气喘如牛,实在是找不到出气口,猛地站起身,眼含锐利。“走,去清栖院!”


    而此时的清栖院中,尚且不知大难临头的秦令端也同样气儿不顺,更何况她还知晓魏瑾给大房送去了参汤以作安抚。


    魏瑾盘腿坐在轩窗下,正在看书,秦令端为她沏了杯茶,小意温柔的递上。


    “多谢夫人。”魏瑾心下熨帖,最爱她温柔娴雅的贤妻模样。


    秦令端莞尔一笑,突然叹了口气。


    “夫君倒是宽宏大量,不与妹妹计较,还叫人送了参汤。可今晨而妹妹为了泄愤,说了那般粗鄙的话语,就好似是我抢了她的姻缘,明明我与夫君才是两情相悦,我好生冤枉。”


    她以帕掩面,说到委屈处,还落了几滴泪。


    瞧着低眉垂眸伤心的女子,魏瑾放下书,轻轻将人揽了过来,轻轻拍抚,“为夫知道你受委屈了,可大哥自残废后,性子便难以捉摸,今后又袭爵无望,你妹妹不愿嫁也理解。”


    “换亲一事,确是我们做的不厚道,我们便宽宏大量些,不与他们一般计较。”


    魏瑾到底是问心有愧,送去参汤,一是为了赎罪,二是求和。


    魏如玦与世无争,他身为侯府以后最有可能袭爵的人选,自然是大度些,照顾照顾残废的大哥。


    “夫君说的有理。”秦令端抿唇,将头枕在男人颈间,温柔的叹道:“还是令端自己无用,不能为母亲分忧,如今二妹妹执掌中馈,我倒是帮不上一点忙。”


    “令端想要府中中馈?”他倒不曾想,她竟还有如此打算。


    秦令端坐直身子,抬眸看向他,“以后夫君袭爵成侯,便是侯府的顶梁柱。令端也想成为夫君的贤内助,为夫君掌管内务,叫你在外无后顾之忧。”


    魏瑾闻之心动,心悦她的懂事温柔。


    “娶妻当如令端。”他叹道。


    秦令端羞赧一笑,随即道:“那夫君可否同公爹说一声,让我跟二妹妹一同打理侯府。”


    魏瑾却摇头,“父亲决定好的事,身为儿子不可轻易置喙,此乃不孝。”


    秦令端咬唇,“那夫君同婆母说,公爹或许能听进她的劝说。”


    沉吟片刻后,魏瑾道:“此事不急,容后再议。”


    “夫君!”秦令端一急,声调都大了些,反应过来后,又压下嗓音,“不是我性子急,而是我那二妹妹在家受宠惯了,哪里会管家,我怕她做错事,让公爹婆母连带着怪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