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怪喜欢的
作品:《重生换亲后,我把阴鸷世子钓翘嘴了》 秦月之带着下人风风火火回院子时,就看魏如玦正在房里看书,叫人悄声了些。
可刚进门,她小心翼翼的身影还是叫魏如玦一眼发现。
他细长眉眼抬起,落在秦月之身上,淬着清冷寒意的眸光,当即便叫秦月之不敢动弹。
“去二房惹事了?”
魏如玦冷冷一句话,当即便叫秦月之的心凉了大半。
怎么叫他知道了?
秦月之一攥手帕,紧张得一张粉玉小脸都拧作一团,汗珠噼里啪啦直掉。
前世嫁给魏瑾,秦月之也时常为了二房利益争抢。
可每每此时,魏瑾总会教训她不懂分寸失了颜面。
到后来,秦月之是话也不敢说,受了委屈只往肚子里咽,再拿嫁妆补院儿里的亏空。
前世窝囊了半辈子,如今好不容易重生,秦月之一时得意忘形,不光去二房院里大张旗鼓讨东西,还叫魏如玦知道了。
她该不会换个人嫁,还要被嫌弃半生吧?
“我没惹事,我就是把我陪嫁拿回来了……”
“那都是我娘给我的陪嫁,如今我嫁到大房,总不能将东西留给别人。”
秦月之弯眉紧蹙,眼下也润起一片湿红,慌张的小手将帕子攥了又攥,眼瞅着泪水就要往下落。
魏如玦本就随口一问,可再一抬眼间,就见秦月之的眼泪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
他手一紧,干净整洁的书卷便被他揉皱一角。
他说什么了?
秦月之怎么又哭了?
“拿就拿了,我们大房的东西,自然不能便宜二房。”
“你怎么拿了自己的东西也要哭?”
再哭就滚出这个院儿!
魏如玦仔细想了想,但没说出口。
只怕听了这话,秦月之要哭得更厉害了。
秦月之瞧着是不嫌弃他。
可他这夫人,怎么跟水做的一般,动不动就泼天眼泪洒下来了?
“真哒?”
“你不嫌我计较?”
听完他的话,秦月之一抹眼泪,圆润的杏眸明媚闪烁,落在魏如玦身上发亮一般。
魏如玦蹙起眉头,大惊小怪般睨了秦月之一眼。
“亲兄弟尚有亲疏,我与他又不是一个娘生的,与他计较是应该的。”
“为什么要嫌?”
魏如玦这一番话,叫秦月之那颗摇摇欲坠的小心脏,也跟开了花似的明媚。
哎呀呀,魏如玦竟不嫌她计较,也愿意与她说话。
这辈子她真是嫁了个顶好的夫君!
“大公子,二房院儿里叫人送了一壶参汤,说是赔罪之用。”
大房院儿里的下人过来,端了一壶浓郁的参汤。
秦月之一看,就知道是魏瑾的手笔。
魏瑾那人,死要面子活受罪,万事都以脸面为重。
方才她去魏瑾院里连抢带砸的,魏瑾却叫人来送参汤。
跟他过日子,没一个不窝囊!
“下去吧。”
魏如玦随口应对,叫人将参汤摆在桌上。
可秦月之抢过那壶参汤,当着魏如玦的面就倒进了花盆里。
“既然跟二房结了梁子,以后二房送来的东西就别用了,万一有个岔子也麻烦。”
秦月之也不是故意挑拨他们兄弟关系。
只是魏如玦与魏瑾并非一母所生,兄弟感情本就不算和睦。
前世魏如玦的双腿有好转迹象,有能力与魏瑾一争世子之位,两人更是争得不可开交。
那时的魏瑾苦读三年才考中进士入朝为官。
而大病初愈的魏如玦,未有功名仅靠一条治水良策便博得圣上青睐。
若不是秦月之将自己的嫁妆狠狠砸进去,只怕魏瑾还真争不过魏如玦。
“你倒是小心眼,就这么瞧不上二房的?”
魏如玦眉眼低垂,虽是质问,可看向秦月之的目光格外明亮。
秦月之一撇小嘴,弯下腰在魏如玦腿上细心揉敲。
“当然了,你是我夫君,又是侯府长子。”
“二房的虽是嫡子,但也只是续弦所生,与你到底亲疏有别,心里早就惦记世子之位了。”
“我外祖结识不少名医,改日叫他举荐几个为你医治,等你医好了腿,以后麻烦还多着呢,还不如早早注意的好。”
秦月之也不向魏如玦隐瞒,只剖心说了这番话。
毕竟说起前世魏如玦的死,她也是心虚的……
那时魏如玦双腿已能直立行走,又因一条治水良策争起世子之位。
秦月之虽能用钱财笼络人心,但到底魏如玦的才能有目共睹。
那时南方瘟疫四起,魏瑾便叫人偷了疫病之人的衣物混进魏如玦房中,才导致魏如玦患病而死。
秦月之得知此事,可为了魏瑾的爵位,只当浑然不知。
仔细来说,魏如玦的死,也有她一份手笔……
越是心虚,这会儿秦月之就越是要弥补。
如今她这夫君,可比魏瑾能耐多了!
魏如玦放下书卷,瞧着秦月之的柔白小手在他腿上按摩,眼瞳止不住的颤抖。
他这夫人,胳膊肘朝内拐得厉害。
他还怪喜欢的……
秦月之自顾自叽喳,声如百灵鸟似的轻灵好听,满是要赎罪的盘算,半晌才觉察魏如玦在出神,话音一顿。
瞧她,剃头挑子一头热,魏如玦好似挺在意自己腿疾一事,她一心弥补,忘了顾忌。
这人只怕是嫌她啰嗦了。
她早已决定,魏如玦虽脾气差些,却是好人,她是想要同他好好过日子的。
她思忖着如何讨好这位冷面的夫君,手下动作便轻了下来,毫无分寸的按摩着。
魏如玦根本没留心她说了什么,被她无意重掐后回神。
耳畔是娇俏软语,白皙柔荑划过他的腿,明明毫无知觉几年的腿,却莫名大腿骨头都泛着痒意。
那股痒深钻入肌肤,隔着衣裳,轻轻的触感如同羽毛拂过心间,他只觉得肌肉瞬间紧绷,心如擂鼓,仿佛每一寸肌肤都被她的触摸点燃,口干舌燥。
最让他难堪的是某处,异常活跃。
没出息!
魏如玦唾骂自己,低头掩饰面上潮红。
秦月之并未发现他的异样,小手仍旧无意识的按摩着,心中思忖着如何开口才能既然魏如玦接受她的提议,又不会觉得她是嫌弃他伤了腿。
魏如玦屏息凝神,强装无事,可眼瞧着小手不知轻重的还在往上,心下一惊。
头脑还未做下决定,手先行一步。
“住手!”他一把攥住秦月之的手,语带惊慌。
好软。
柔弱无骨的小手握在手中,细的仿佛一捏就能断,魏如玦脑中不受控制的想到。
“哎——”秦月之惊叫一声,不知他为何发怒,手腕被他紧紧攥着,重得仿佛要捏碎她。
“放手!”她吃痛着试着抽回手,娥眉微蹙,又是哪里惹到这位主儿了。
男子眼帘微垂,高挺鼻梁,薄唇极淡,线条轮廓看似温和又蕴藏锋利寒意,冷冷睨着她,眼中似有风雪俱灭的清寂压抑,几欲破土而出。
被他冷冷看着,秦月之心下委屈,鼻尖凝起酸涩,潋滟眼眸酝着晶莹泪珠,“魏如玦,你放开我,我的手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