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宠坏

作品:《病弱omega对我强取豪夺

    当程诺面无表情地跟着纪溪往山上爬的时候,城市的另一边有一群人在为她们接下来的几天出行做准备。


    虽然纪溪事先安排好了,但计划总赶不上变化。担心中途出现纰漏,她便让盛青山派点人全程跟着,为她的爱情保驾护航。


    盛青山目前在北美,通过手下传过来的实时监控,看到纪溪放着云梯不坐,背着程诺哼哧哼哧往上爬,嘴巴张张合合说个不停,笑得没心没肺的样,盛青山心里是又气又酸。


    闷掉杯里的冰酒,盛青山掐断通讯,吩咐手下跟紧了,别出意外。


    话音刚落,身后的门被重重推开,盛云舒穿着红色睡裙气冲冲地跑到她面前,夺过她手里的酒杯用力掷在桌上!


    “盛青山!你为什么把我的工作停掉?!我都说了我没有吸!我不知道是谁带进来的,你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


    看着面前气得脸颊薄红的盛云舒,盛青山抬起眼,语气平淡:


    “凭我是你姐。”


    “你太过分了!”盛云舒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睡裙的吊带滑下一边肩膀也浑然不觉,“我要回去拍戏!我的新电影下个月就要开机了,你停了我所有通告,你这是毁我事业!”


    门外两个保镖对视一眼,默契地关上门。


    盛青山看向她,那双和她如出一辙的桃花眼只有不容置疑的威压,“事业?在酒里发现那玩意儿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你的事业?你身边那个小助理已经撂了,东西是谁经手带进去的,你真当我查不出来?”


    盛云舒脸色一白,但依旧梗着脖子:“那又怎么样?我又没碰!那是别人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你有什么关系?”盛青山嗤笑一声,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隐忍的怒火,


    “盛云舒,你是不是忘了你姓什么?任何一个跟这种东西沾边的丑闻,都能让盛家这么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你享受了家族带来的光环和便利,就得承担相应的责任和风险!在我查清楚是谁把手伸到你身边、想拉你下水之前,你哪儿也别想去。”


    “你这是非法拘禁!”盛云舒尖声道。


    “随你怎么说。”盛青山重新靠回椅背,拿起桌上的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刚才溅到手上的酒液,“这栋房子、外面的花园、地下室的影音室和健身房,够你活动了。想吃想喝想玩,随时有人伺候。但离开这里,你想都别想。”


    盛云舒被她蛮横的做派气得眼眶通红,身体也微微发抖。


    瞧见她紧攥的双拳和发红的眼圈,盛青山最终还是心软了,起身,帮她把睡裙整理好,揉了揉她的脑袋,放缓了语气:


    “别的事我都能随你,只有这件事不行。云舒,你压力大,我可以安排人陪你。但你不能碰那些,沾也不能沾。”


    盛青山提起这件事仍有些心有余悸。


    那杯酒里加了致死量的毒品,如果不是自己及时赶到带走了她……盛青山不敢再想。


    “我都说了我没有!”


    盛云舒打开她的手,红着眼朝她吼道:“你真的这么关心我,就多陪陪我啊!姥姥不管我,妈妈也不在家,你一走就要两三个月,回来也只会围着纪溪转!”


    盛青山的手停在半空,眉头微蹙,“云舒。”


    盛云舒却找到了发泄口,不管不顾地把心里的话全吼了出来:


    “纪溪纪溪纪溪!!!你满脑子都是她!她的事就是头等大事,只要她开口,不管什么忙你都帮!就连程诺的事你也管!你为什么要为了她的事忙前忙后,你是她妈吗!?!她根本就不喜欢你!不喜欢你!!!”


    “盛云舒!”盛青山低喝一声,手下意识抬起。


    看着她举起的手,盛云舒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神不可置信,“你打我……你居然要打我!!!”


    盛青山深吸一口气,“我没有,我只是……”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盛云舒推到椅子上,后者抹着眼泪,声音颤抖不止,“我不要你管……我不要你管!!盛青山,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吼完盛云舒便哭着跑出去,房门被砸得震天响。


    盛青山坐在椅子上,想到盛云舒流泪的模样,心里有些烦闷。


    她好像,确实对妹妹不够关心。


    ……


    e市。


    两人正躺在帐篷里看着满天星河。纪溪把人圈在怀里,一边跟她说着神话故事,一边亲亲她的脸,程诺迷迷糊糊地就要睡着了。


    意识沉浮间,她似乎听到纪溪在哼唱一首舒缓的曲子,她感觉到纪溪的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


    “……不要了,姐姐快睡吧,你好累……”程诺埋在她怀里蹭蹭,含糊地呓语。


    方才上山,程诺没走到四分之一就累了,纪溪背着她又往上爬了一会,两人最终还是选择搭乘云梯。


    纪溪摸摸她的头,心里暖暖的,“不累的,能和你多待一会,我特别开心。”


    这话听得程诺心口酸胀,她仰起脸,朦胧的黑眸带着点水汽,她抬手贴上纪溪的唇,小声开口:“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哭。”


    晚上哭对神经不好。


    凤眸轻颤,纪溪亲了下她的指尖,再次把人抱紧,下巴蹭着她的发顶,柔声道:“好。睡吧,等到点了,我叫你起来。”


    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程诺很安心,哼了两声,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天光未亮,山间寒气最重的时候,程诺被吻醒。


    “宝宝,醒醒,太阳要出来了。”纪溪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唇落在她额头。


    程诺睁开眼,她睡意未消,往纪溪怀里缩了缩,汲取着暖意。


    “困……”她咕哝着。


    纪溪早就准备好了。


    她把人裹好,抱在怀里,亲亲程诺的脸,哄着她把眼睛睁开,看向外面。


    程诺含糊地应了两声,不情不愿地睁开眼。


    帐篷外,天空的颜色开始发生变化。


    那片灰白渐渐晕染开,透出一点点极淡的橘色,下方的云海或许是低处的雾气也被这抹色彩悄然点燃边缘,不再是沉郁的灰黑。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抹橘色渐渐转化为亮眼的橙红,云海翻涌,正前方一个极其明亮、炽白的光点猛地跃了出来!


    黑瞳里跳动着火光,程诺那点起床气还没燃起就熄灭了。


    她着迷地看着渐渐爬到云层上方圆日,情不自禁地发出赞叹。


    纪溪在一旁记录下这一瞬间。


    “宝宝,喜欢吗?”低头贴上她的脸,纪溪轻啄了她一下,“之前有来山上看过日出吗?”


    程诺老实地摇头,“只在飞机上见过。”


    她本来就不爱运动,要不是纪溪,她才不会大半夜跑到山上只为了看眼日出。


    “我也没见过呢。”纪溪下巴搭在她肩上,声音带着笑。


    程诺不信,“有什么是你没见过的?”


    “和老婆一起看的日出呀。”纪溪一本正经地回答。


    老婆……


    藏在被子底下的手指微蜷,程诺耳垂发烫。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纪溪这么称呼她,但程诺还是会脸红心跳。


    正想着亲她一下呢,女人突然煞风景地站到她面前。


    “真感人啊,”女人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睨着程诺,那张和纪溪一模一样的脸上只有讥诮,


    “看个日出就感动成这样?老婆?啧,叫得真亲热啊,骗傻子呢?她也就是看你可怜,哄着你玩玩。等哪天你彻底疯了,或者她玩腻了,她跑得比谁都快。”


    “你这种人除了我,谁能接受?要什么没什么,破事还一堆,养条狗都比你会叫唤。她遇到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你要是还有点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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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就趁早去死,让她解脱吧……”


    女人眼中犹如实质的恶意,猝不及防地扎进程诺的心口,脸颊的热度迅速褪去,呼吸变得急促。


    她想要反驳,但话还没说出口,眼泪先一步滚落。


    她的泪水似乎成了女人的战利品,耳边的话语变得越来越恶毒。


    程诺受不了,流着泪躲进纪溪的怀里,“姐姐……抱、抱抱我……我有用的,别抛弃我,不要……”她紧握着纪溪的手,试图寻求慰藉。


    她突然的失控让纪溪慌了一瞬,冷静下来后,立马抱住她安抚,同时去翻包里的药。


    吃完药,耳边的杂音少了些,程诺低着头,下巴上还挂着泪珠,看起来可怜极了。


    纪溪怕她多想,一刻不停地哄着她、亲吻着她的脸,跟她说接下来的计划,分散她的注意力。


    “姐姐,”程诺叫了她一声就没再说话,那双湿润的眼睛里写满了愧疚。


    纪溪停下话语,用指腹轻轻拭去她眼尾的湿意。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宝宝。”纪溪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心疼和不容置疑,“你没有错,不需要愧疚。不要总觉得给我添了很多麻烦,我说过,我愿意。”


    她捧起程诺的脸,额头相抵,鼻尖相触,让程诺只能看见她眼中倒影,“你被关押的那半年,我一直睡不好,只能吃安眠药,知道为什么吗?”


    程诺摇摇头,泪水再次落下。


    “因为你不在我身边啊。”纪溪的声音有些哑,“你这么娇气,睡觉的时候又要拍又要抱,我都哄习惯了,突然让我一个人睡,我怎么睡得着呢?”


    纪溪用鼻尖轻轻蹭着她的脸,眼眶泛红,“生病了也没关系,我们慢慢来。如果一直要吃药,那我就照顾你一辈子,争取比你活得久点。程诺,我需要你,你对我而言从来都不是负担。”


    程诺没有说话,只是把湿漉漉的脸埋在纪溪的颈窝。


    接下来的几天,纪溪带着程诺去了很多地方。


    行程排得不紧,却一点点填满了空白的时间。


    她们去了城西新开的艺术馆,在空旷的展厅里慢慢走,两人对作品没有什么独特见解,只是看看。


    也去了程诺大学时常去的那个老书店。


    书店还开着,老板已经换了人。程诺在曾经习惯坐的靠窗位置站了一会儿,望着对面繁华的商场,垂下了眼帘。


    还去了程诺曾提过一嘴的湿地公园。


    栈道很长,她们走得很慢,偶尔有候鸟掠过灰蒙蒙的天空。程诺裹紧大衣,看着远处红杉,站了很久,久到纪溪以为她又陷入了某种情绪,她却忽然回过头,很轻地说:“好安静啊。”


    最后一天晚上,两人在外面闲逛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情侣默契大挑战,程诺心情不错,便拉着纪溪去了,还赢了大奖。


    回到酒店,纪溪照例给她抹药,装作无意地问了一句,“你想象出来的我,为什么老是对你说难听的话?”


    不应该像我一样爱你吗?


    程诺一愣,“你怎么知道是你?”


    “我去找过应清和。”纪溪如实交代。


    程诺更困惑了,“关她什么事?”再说她怎么会知道?


    没等纪溪回答,程诺突然眯起眼看她,“你是不是还觉得我跟她有事?”


    纪溪连忙举起手,“没有!”


    程诺逼近,“但你确实怀疑过,对吧!”


    “……”


    “我就知道,你才没有那么信任我!”程诺重重地哼了一声。


    纪溪反问她,“那你就没有怀疑过我吗?”


    原本还咄咄逼人的女人像被点到哑穴,低头忙碌。


    八年,说一次都没疑心过那是骗鬼呢。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没过多久,两人对视上,突然笑了一声,又亲亲热热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