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哭诉

作品:《病弱omega对我强取豪夺

    程诺的状况要比纪溪预想的好得多。


    就是有点好过头了。


    审判结束后,纪溪就带着她去叶凌云那做了个全身检查。


    各项指标都正常,甚至有几项数值还比普通人高一些。


    叶凌云清楚纪家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在做完脑部检查后,她试探着开口,问程诺要不要做一个心理评估。


    “她很担心你。”叶凌云微微侧身。


    程诺的视线越过她,看向站在玻璃窗前的纪溪,整理衣服的动作慢了下来,“好。”


    心理评估安排在另一间更为私密的诊室。环境布置得很温馨,暖色调的墙壁,舒适的沙发,充满生机的绿植,舒缓的音乐……一切都让人感到放松。


    评估师是一位看起来温和知性的中年女性,姓林。


    她并不是医院的医生,而是纪溪花重金从国外请回来的心理学专家。


    本以为需要很长的时间,但四十分钟后诊室的门打开,程诺和评估师有说有笑地走出来。


    纪溪忙从沙发上起身,走到程诺身边,眼神紧张地看着她。


    程诺看上去倒是比她还要从容,捏捏她的手,像从前一样,柔声问可不可以回家吃饭?她好饿。


    纪溪不好当着她的面和评估师沟通,应下她的话,带她离开的时候给叶凌云使了个眼色。


    在两人离开后,叶凌云询问林女士,程诺的情况如何?


    “她的戒备心很重,不愿意跟我沟通。”林女士脸上的笑意淡去,“她应该做过很多次测评,对那些量表和问题的正确答案了如指掌,回答得滴水不漏,甚至能主动引导话题,避开任何可能触及核心的敏感点。”


    两人边走边说:


    “她表面看起来,情绪稳定,逻辑清晰,甚至社会化程度也非常高……但她的这种状态是带有表演性质的,她知道哪一面是最有利于她生存的。而与之相反的另一面,则被她掩藏起来,她不会展露,也禁止任何人接触。”


    接过叶凌云递来的水,林女士眼中浮现深深的担忧,“所以我才会提前结束问话,毕竟聊得再多,她也只会给我满意的答复。我看过她的病历,以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这类人是最难治愈的,因为她们逻辑自洽。在我们眼里的“正常”,对她们而言或许意味着“崩塌”。还有一点,让家属不要强迫她直面那些问题,她的攻击性很强。”


    “好,我明白了。”


    叶凌云把她的话一字不漏地发给纪溪。


    在回纪家的路上,程诺上车后就靠在纪溪怀里装睡,以此来避免两人之间的交流。


    纪溪抚摸着她的长发,并没有拆穿这个拙劣的谎言。


    在看完叶凌云发来的消息后,纪溪心中百感交集。


    纪溪把她抱到腿上,摁着她的脑袋压到怀里,抬眼看向窗边一闪而过的云彩。


    至少这样能让她靠得舒服点。


    两个清醒的人心照不宣地维系着这个谎言。


    纪家。


    除了纪夏许工作性质特殊,抽不出身,其余人全在老宅,给程诺接风洗尘。


    没有人去提那些事,走动关系、忙前忙后跑了小半年的长辈们也没有苛责她,就连一向严肃、不假辞色的纪景盛,也只是让她多吃点,注意身体。


    乐宝吃完之后就黏着程诺,跟她说在幼儿园发生了什么、她这段时间特别特别想她、问她下次能不能不要离开这么久……


    程诺亲了亲她的脸,耐心又温柔地回应她每一句话。


    双子也考上了各自心仪的大学,两人的外形也发生了一些改变。


    景星剪了短发,戴上了单片眼镜,虽然没有度数。


    景云则做了桃红挑染,穿衣风格偏向重金属,左耳打了两个耳骨钉,要不是景星拦着,她甚至想打个舌钉。


    都是成年人了,家里的事大人也没瞒着她们。见到小姑平安回来,她们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只是说话的时候会谨慎些,担心触碰到程诺的伤疤。


    晚饭后,众人陆续离开,纪溪也带着程诺回到了她们的房间。


    忙了一天,纪溪本以为两人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但关上门后,程诺抱住她亲了一口,然后就借口洗澡溜走了,根本不给纪溪开口的机会。


    纪溪走到浴室门前,握住门把手拧了一下。


    果不其然,被反锁了。


    听着里面的水声,纪溪额头抵在门上,有一肚子话想和她倾诉,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纪溪松开手,转身去侧卧的浴室洗漱。


    她不想再给程诺逃避的理由。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出来的。


    程诺穿了件款式保守的睡袍,系带系得很牢,长度一直到脚踝上一点点,将她的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修长的脖颈和清丽的脸庞。


    四目相对,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


    程诺显然没料到纪溪会这么快出来,还恰好在她走出浴室的时候。


    她握着毛巾擦头发的手指微微收紧,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擦拭,垂下眼睫,避开了纪溪的目光,只轻声说了句,


    “我去吹头发。”


    纪溪走上前,接过她手中的吹风,像无数个夜晚一样,替她吹干滴水的湿发。


    程诺的身体起初依旧有些僵硬,挺直着背脊。但渐渐地,在热风和纪溪轻柔的触碰下,那紧绷的线条一点点软化下来。


    卧室里只有暖风呼呼的声音。


    纪溪能闻到程诺身上传来的、和自己同款的沐浴露清香,混合着她本身略涩的信息素气息,在温热的风里氤氲开,让人心安。


    直到头发彻底干透,纪溪关掉吹风机,顺手帮她梳理了一下发尾。


    “好了。”她说。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程诺起身,转而面向她,牵起她的手慢慢地走到床边坐下。


    纪溪没有反抗,也没有迎合,凤眸静静地注视着她,等待着她的动作。


    程诺似乎不愿同她对视,抬手勾住她的脖子压下,唇瓣相贴,温热的舌轻易抵开牙关,温柔地索取着。


    纪溪垂眸,看着她紧闭着双眼,心里很不是滋味。


    “程……”


    “姐姐,”双臂攀附上她的肩头,程诺碰了碰她的鼻尖,黑眸盛着盈盈笑意,“关灯好不好?我好想你。”


    纪溪搂住她的腰,手摸向紧系的腰带,只要轻轻一扯,就能得到她想要的。


    可是……


    望着那双清凌凌的眼睛,纪溪再次心软了。


    托起她的后脑,纪溪主动吻了上去。


    随着一声响指落下,卧室里的灯光依次暗下,窗帘也拉了起来,漆黑的环境不见五指。


    纪溪吻得有些急,急促的喘息还未出口便被嚼碎咽下,她抚摸着身下人的脸庞,指腹抚过眉眼、鼻梁、直至柔软的唇瓣。


    室内漆黑,纪溪看不清她的神色,只能闻到那越来越浓的苦艾酒气味,以及手指被包裹住的湿黏。


    细密的吻落到她的颈侧,纪溪脑海中不停闪过档案里的那些图片,心中愈发迫切。


    只是当她的手落在腰间时,原本安静的omega忽然发力,翻身将她压下,反客为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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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宝,等一下……唔!”


    程诺却比她还要凶些,堵住她的唇,不让她再说出一个字,只用信息素来引诱她和自己一同沉沦。


    纪溪已经猜到她想要隐瞒什么,当即就要停下,开灯检查她的身体。


    可是当她的手碰到程诺的肩膀时,一声压抑的闷哼打断了她的动作。


    她不确定那是不是程诺故意的,但她不敢赌,她害怕自己无意间压到程诺的伤口。


    黑暗中,感受到纪溪开始配合,程诺眼里极快地闪过一丝笑,紧接着又恢复如常。


    她用尽浑身解数,爱抚着这具身体,给予她最美好的体验。


    或许是太久没有慰藉,这次结束得很快。


    纪溪松开紧攥的床单,偏过头轻声喘息,柑橘香味染上几分甜腻。


    黑暗中传来一声轻笑,纪溪肩头一沉,感受到程诺将指间的黏稠,一点一点抹在她的身前。


    “姐姐,你好兴奋啊。”程诺的声音听上去很愉悦,她亲了亲纪溪的下巴,柔声道:“姐姐,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可以吗?”


    闻言纪溪立马从欲海抽离,握住她的手,极其认真地说:“可以,你想说什么都可以。”


    “我们可以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吗?”


    女人的声音轻而柔,还带着情事后的微哑,却字字如刀,让纪溪的身体顿时僵硬。


    “什么?”纪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想暂时离开一段时间。”程诺紧贴着她,冷静地开口:“因为我现在的情况很差,我没有精力去处理我们之间的问题。我觉得分开一段时间,对彼此都好,我们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去思考接下来的事。”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


    纪溪鼻尖发酸,她推开程诺坐起身,低哑的声音响起,“是因为身上有疤,你又要去做手术吗?”


    不给开灯,不让她碰,除了这个纪溪找不到别的理由。


    程诺没有回应。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如果你是觉得我会介意,我可以跟你保证,我不会!”纪溪几乎是低吼出来,压抑的情绪顿时决堤,“如果你不想让我看,我可以听你的,以后都关灯…你别走,好不好?”


    她不能用麻药,手术全程都会是清醒的状态,纪溪不敢去想她会有多疼。


    “你说过,你喜欢我的身体。”程诺忽然出声,“我不想让它变得糟糕。”


    “我喜欢你!我在意你!”纪溪声音一哽,“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我信,但没有人能保证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你没有尝试过就放弃,这对我公平吗?”


    程诺不愿和她争论。


    刚要离开,却被身后传来的抽噎声拦下脚步。


    她连忙爬到纪溪身边,伸手却摸到一脸湿濡,“别哭…姐姐,对不起,别哭…”


    纪溪握住她的手,眼泪流得更凶了,“你对我一点也不好…我、我一直在等你回来,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什么都不说,你……”


    哽咽的话语破碎在喉间,纪溪抓着她的手抵在心口,止不住的泪裹着委屈一起砸在程诺的心上,


    “你已经抛弃过我一次,你还要丢掉我第二次吗……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讨厌你……”


    程诺被她汹涌的眼泪和控诉彻底打乱了阵脚。


    她慌乱地擦着纪溪脸上的泪水,在黑暗中毫无章法地亲吻着她,语无伦次地哀求着: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别哭……姐姐……纪溪……你不要哭……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