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赏花亭再遇沈翊

作品:《侯门嫡女重生后,姐妹换亲杀疯了

    苏婉珍先是一愣,随即冷笑:"现在倒怪起我来了?当年是谁说,陈氏所出之女,留之无益,长大必占她母亲嫁妆?"


    铜镜碎片映出闻一鸣扭曲的脸:"你敢说不是你出的主意?!"


    "我出主意你就听?"苏婉珍猛地站起,步摇珠串剧烈晃动。


    "你嫌陈岚英商户出身,又怕得到她的嫁妆,才顺水推舟!如今倒装起慈父来了?"


    她突然抓起案上邸报砸过去:"看看你这四品官怎么来的!是靠我鸳儿争气诞下皇孙,在太子跟前挣来的!"


    纸页纷飞间,闻一鸣想起去年闻知鸳诞下皇孙时的风光,他确实因此被升官的。


    但苏氏这么赤裸裸地说出来,他很没面子的,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把掐住苏婉珍脖子:"贱人!你女儿在东宫都快自身难保了!"


    "放手!"苏婉珍抓破他的脸,"你以为闻星洛为何能立功?还不是靠宋辞安!宋辞安本是鸳儿的夫婿,是你先点头同意换亲的..."


    闻一鸣如遭雷击,是啊,当初若让闻知鸢嫁去宋家,以她的孝顺,今日未必会向着婆家。


    "报应!"苏婉珍啐出一口血沫,"你薄情寡义,活该众叛亲离!"


    可是,闻一鸣骤然想起,是闻知鸳先落水与太子有了肌肤之亲,是她抢着黏上太子的。


    再说,闻知鸳去了东宫除了诞下皇孙,毫无其他表现。


    如果是闻星洛嫁入东宫,以她的能力,只怕早以爬上了正妃之位,哪里像闻知鸳那个蠢货,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窗外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


    夫妻二人争吵不断,再没有了往日的和睦。


    与此同时,太子因为三皇子被委以重任的事与幕僚商议到深夜,依然没什么好对策。


    幕僚离开后,他愤怒一挥手,瓷器碎裂的声音接连不断。


    接着一脚踹翻案几,奏折散落满地,墨汁泼洒在织金地毯上,像一团团污浊的血迹。


    "让他总领三司?!北境军需?!"他抓起砚台砸向墙壁,"父皇这是要废了孤吗!"


    侍从们跪在门外瑟瑟发抖。


    砸了这些东西,他内心的烦闷丝毫未解。


    换了从前,他会去传两个通房丫鬟宣泄一番,可是如今自己不行了,无法跟从前一般畅快了...


    想到前些日子裴卿卿偷偷跑来书房讨好他的场景,虽然没有跟进一步,可在她丰腴柔软的身子上肆意妄为,也很畅快...


    思及此,阴冷的声音穿透门板:"小辉子,传裴良娣过来,避着点太子妃。"


    门外候着的太监愣了片刻,应声而去。


    裴卿卿欣喜地踏入书房时,满室狼藉中只点着一盏孤灯。


    太子背对着她站在窗前,玄色蟒袍被雨水打湿了一片。


    "殿下..."她柔声唤道,手指轻轻搭上他的肩膀。


    太子猛地转身,眼底翻涌的暴戾让她心头一颤。


    还未反应过来,手腕已被铁钳般的手掌扣住,狠狠按在书架上。


    "殿下?啊......"


    剧痛突然从胸口炸开。


    太子指尖掐着她最柔软处,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柔软。


    裴卿卿疼出眼泪,却不敢挣扎,这种表情了她上次见识过了,想必是在朝堂受挫,在她身上发泄怒火。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卿卿,你不是怨孤冷落了你吗?"


    太子贴着她耳畔低语,另一只手粗暴地扯开她衣襟,"孤这就满足你!"


    冰冷的空气贴上肌肤,裴卿卿咬住嘴唇。


    她本以为今夜会是两人之间一场久违温存,却不想又是一场酷刑,自从跟他回东宫,过了明路,他便似乎失了温柔。


    太子的手像毒蛇般游走,所过之处留下淤青,却刻意避开所有能带来欢愉的触碰。


    "叫啊。"他掐住她脖子,"你不是最喜欢在孤身下呼喊么?"


    裴卿卿死死咬住嘴唇,不发出半点声响。


    太子盯着她强忍泪水的模样,突然嫌恶地松手:"回去吧。"


    裴卿卿踉跄着系好衣带,喉咙火辣辣地疼。


    走出书房时,暴雨倾盆而下,她却并没有感觉寒冷。


    小辉子撑了伞想送她回去,她拒绝了,一头扎进了雨中。


    经过赏花亭附近时,在雨幕中看去,只剩模糊轮廓。


    裴卿卿鬼使神差地走进去,却惊讶地见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倚在栏杆边。


    沈翊执着一壶酒,衣领微敞,水珠顺着锁骨滑入深处。


    她下意识转身要走。


    "青青?"沈翊听闻动静,转过头来,语气和眼神都藏着惊喜。


    裴卿卿只得停下脚步,衣衫尽湿的她忽然打了个寒颤。


    沈翊快步上前来,将她搂入怀中。


    “青青,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


    裴卿卿低头,又摇了摇头推开他,“没...没有...”


    “小心着凉,来,先喝口酒暖暖身子。”


    酒壶递到眼前时,裴卿卿不由伸出手接过,两人沉默对饮,雨声填补了所有空白。


    "青青,有人欺负你了?疼吗?"沈翊忽然抚上她颈间淤青。


    这一触像打开了闸门,第一次有人问她疼不疼。


    裴卿卿扑进他怀里,泪水浸湿他前襟。


    沈翊的手掌顺着她脊背下滑,每一寸抚摸都在治愈太子在她身上留下的暴行。


    "青青..."他含住她耳垂,舌尖舔过齿痕,"青青,你不愿意说就不说,但我的怀抱永远属于你,只要你愿意,咱们马上成亲,给你一个安稳的家。"


    裴卿卿热泪滚落,仰头对上他饱含深情的双眸。


    这个男子对她珍之重之,就连她被人轻薄了,依然没有厌弃她,依然愿意与她成亲。


    她有时候会恍惚地想,做太子的妾室,还不如做普通人的正头娘子。


    不知何时,沈翊已经解开她湿透的衣裳,给她裹上了狐裘。


    热度透过柔软的料子熨贴着伤痕。


    沈翊再次将她搂入怀中,亲吻着她的发顶。


    他的怀抱非常宽阔,裴卿卿在他温热的臂弯中逐渐平静下来,想起现在看到他是孤寂落寞的背影,内心不由扯动了一下。


    那是心疼的感觉吧?


    母亲曾教导说,心疼男人,就是女人不幸的开端。


    可她就心疼他了,这个俊美温柔的男人,是因何事如此难过?


    想着,她便问出了心中的疑问,“翊郎,你今夜在此喝闷酒,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嗯,青青,我是患病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令人悸动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