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

作品:《侯门嫡女重生后,姐妹换亲杀疯了

    "老三,朕说你行,你就行!正好你大嫂的娘家在北方有些产业,你也帮着照看照看。"


    皇帝话落,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太子,这句话像一把刀子,直接插进太子心窝。


    谁不知道太子妃娘家与北狄有生意往来?


    皇帝这是在警告东宫!


    瑞昌帝目光又落在谢聪脸上,“谢爱卿,老三新官上任,你多辅助他。”


    谢聪朗声领命,同时也明白,自己这个副相,基本就是为三皇子一人服务。


    皇帝提拔三皇子的心思昭然若揭。


    三皇子今日是最大的获益者,连忙也跪地谢恩。


    退朝时,太子脚步虚浮地走在最前,脸色阴郁。


    三皇子被众臣簇拥在后,经过宋辞安和闻星洛时,与之相视一笑。


    场权力博弈才刚刚开始,而他们,已经拿到了最关键的筹码。


    相熟的权臣们也低声讨论:"陛下这是要扶持三皇子了么..."


    "嘘,风雨欲来,慎言。"


    宋辞安扶着妻子走出宫门,低声道:"娘子,谢谢你。"


    闻星洛轻笑,“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快些回府吧,一会圣旨该到了。”


    宋辞安握紧她的手,目光里是款款深情。


    自从娶了这个妻子,家里越来越好。


    妹妹被封为郡主,爹娘也有了好去处。


    想起当日闻知鸳设计他们二人有染,又落水强行成为太子的人。


    如今想想,真要多谢闻知鸳的不嫁之恩。


    当然,他更感激闻星洛在他革职流放之后仍然下嫁之恩。


    还有今日托举他爹娘之恩。


    所以,这一晚,该他报恩了...


    今日将军府有喜事,热闹了一整日。


    宴席散去,宋辞安特意命人在卧室后的暖阁备好了香汤。


    汉白玉砌成的浴池里,热水蒸腾起袅袅雾气,水面上飘着新摘的茉莉花瓣,暗香浮动。


    闻星洛踏入暖阁时,鎏金烛台上的红烛齐齐亮起。


    宋辞安只着素白中衣,黑发用一根玉簪松松挽着,正往浴池中倒入一小瓶精油。


    "这是..."她嗅到清冽好闻的气息。


    "找黎院首要的。"他转身,水汽朦胧中眉眼格外温柔,"娘子最近奔波劳碌,为夫想着你会需要。"


    闻星洛耳尖微热。


    自凛霄国归来后,她确实灵力耗损过度,连指尖都时常发凉。


    却不想他连这般细节都记在心上。


    纱幔垂落,衣衫渐褪。


    宋辞安的手掌贴上她后背时,闻星洛轻轻一颤。


    那掌心滚烫,带着薄茧的指腹却异常灵活,沿着她紧绷的脊线缓缓推按,每一分力道都恰到好处。


    "这里...疼吗?"他指尖停在肩胛某处。


    "嗯..."她含糊应着,感觉一股暖流从接触点蔓延开来。


    那是她施展空间之力时最常酸痛的穴位。


    温热的水波荡漾,他的手掌游走过她每一寸疲惫。


    时而如春风拂柳,时而似雪落梅枝,将疲劳一扫而空。


    闻星洛渐渐放松下来,向后靠进他怀里。


    "今日在朝堂..."她慵懒地开口。


    "嘘。"宋辞安咬住她耳垂,"此刻只谈风月。"


    水声轻响,他忽然将她转过来。


    蒸腾的雾气中,他的眼睛比星辰更亮,倒映着她绯红的面容。


    湿润的指尖抚过她眉间朱砂,沿着鼻梁一路向下,最终停在唇瓣。


    他嗓音沙哑地低唤她闺名,"阿洛,此生得可与你在一起,是我三生三世修来的福分..."


    余音淹没在相贴的唇间。


    这个吻比往常更缠绵,更缓慢,像是要把这些天错过的温柔都补回来。


    她尝到他唇上桂花酿的甜香,也尝到他眼中浓得化不开的情愫。


    当宋辞安将她抱出浴池时,闻星洛才发现屏风后早已备好软榻。


    织金锦衾上绣着并蒂莲,正是她最喜欢的纹样。


    光影摇曳间,他热切的吻落在她每一寸肌肤上,燥热渐渐蔓延。


    她反客为主,将男人压在身下,吻向他的唇、他的旧伤,右肩的箭疤,腰侧的刀痕,甚至脚踝上被荆棘划过的浅印。


    那些他从不曾在意的伤痕,在她唇齿间都仿佛成了珍宝。


    "辞安..."她指尖陷入他臂膀。


    "我在。"他十指与她相扣,将她的手按在枕畔,"一直都在。"


    窗外忽然落雨,雨滴敲在芭蕉叶上,一声声,一阵阵,由缓至急。


    闻星洛在朦胧中想起岭南的雨季无法出门,他们便日日在房中耳鬓厮磨的日子。


    一转眼,他们已经在一起一年多了,而恩爱从不曾消减半分,反而常常因为新的动作、新的姿势而有惊喜感受。


    云雨渐歇时,宋辞安仍将她圈在怀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她的长发。


    闻星洛困倦地眯着眼,听他低声哼着小调,曲调里还带着事后的沙哑。


    "夫君。"


    "嗯?"


    "还要..."


    宋辞安低笑,胸腔震动传到她脊背:"好,为夫遵命!"


    烛泪堆成红珊瑚的形状,最后一缕青烟消散在夜色里。


    远处传来更鼓声,而相爱的人,还有做不完的事...


    今日,有人欢喜,也有人愁。


    闻一鸣在朝堂上晕倒后,太医施针后悠悠转醒,额角还残留着阵阵刺痛。


    太医建议他在太医院观察休息,还留他用了晚膳才让他离开。


    直到暮色四起时,闻一鸣才独自踏上大街。


    他不想回侯府,在街上漫无目的走了许久。


    朱雀大街上,几个刚收摊商贩的议论声随风飘来。


    "听说了吗?今日将军夫人受封鸾凤冠服,还准许直通皇宫呢,多少高官见了都要行礼呢!"


    "要我说闻侯爷真是瞎了眼,把珍珠当鱼目。前年要不是他与长嫡女断亲赶出家门,也不至于人家不认他..."


    "嘘,小点声!那不是家中继母当家,枕边风吹的呗..."


    闻一鸣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加快脚步,却听身后更加刺耳的笑声:"现在后悔也晚喽..."


    侯府大门"砰"地关上,震得檐角铜铃叮当作响。


    闻一鸣一脚踹开正房的门,苏婉珍正对镜试戴新打的鎏金步摇。


    "老爷回..."她话未说完,妆奁已被掀翻在地。


    "都是你这个毒妇!"闻一鸣双目赤红,"当年若不是你撺掇我遗弃阿洛...她回来后又挑得她断亲离府,今日光耀门楣的就是我东平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