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赝品商城加载中……

作品:《四合院:从牛奶工开始

    铛铛铛!


    铛铛铛!


    铛铛车停在鼓楼东大街。


    苏南星到站下车。


    铛铛车是京城对有轨电车的称呼,除了车顶有接线设备,车头还挂着一个铜铃铛,司机只要踩下踏板,铃铛就会‘铛铛铛’提醒行人避让。


    苏南星从东直门内大街一直逛到南门。


    评鉴了不少东西,刷了很多评鉴值。


    也一不小心消耗了好几个能兑换的积分。


    现在苏南星的积分依旧是零蛋,但能用于兑换积分的数值,却从31.69变成了19.16。


    花了全部身家的小一半。


    一分钱俩的几个网兜,最后也塞进了两分五的棕麻袋。


    麻袋收口拧个结,被右手抻着扛上肩。


    苏南星从南门坐有轨电车,在前鼓楼苑胡同对过下站。


    沿着南锣鼓巷主街道,也就是本地老人俗称的蜈蚣巷往南,过黑芝麻胡同拐回95号院子。


    “嘿,二位大爷,又下棋呢?”


    “王婶儿,准备回家做饭啦?”


    “哎吆,太太,您老慢着点,来,我搀着您……”


    走进胡同,苏南星对‘曾经’的点头面熟的大爷大妈主动打着招呼。


    棋盘上丢一撮沙土炒的葵花籽,给面善的婶子露个笑模样,拐弯遇着跟抱住电线杆的皮娃子拉扯的谢大娘,还掏出一颗古巴糖。


    皮孩子松手去抓糖,失去了跟他老娘对峙的最后支撑。


    可想而知,嘴里哪怕再甜,屁股也得开花。


    八级工要家访调查。


    苏南星没有家人,调查肯定会面向胡同里的街坊四邻。


    看在自己积极态度和小恩小惠上,这群宣传口的无冕主任们也得口下积德呀。


    而且,趁着瓜子还没跟花生似的划入副食本,苏南星着实买了不少。


    1953年11月,京城发行面粉购买证。


    1954年食油和麻酱也划入定量供应名单。


    1955年10月,粮食实行以人定量,粮食部发行‘全国通用粮票’,城里粮食彻底凭折定量供应。


    今年3月初,连鸡子儿也划入了限量供应。


    鸡子儿,学名鸡蛋,每人每月2枚。


    苏南星刚才逛街时亲眼见过,这个时代的鸡蛋比鹌鹑蛋大一些,能有上一世普通鸡蛋接近一半的分量。


    一个月两枚,攒俩月都不够一顿塞牙缝的。


    绕过墙角电线杆,便是95号院子门前小空地。


    倒座房前面有一排宣传栏,入户的金柱大门在东南角巽位。


    巽为风,坎宅巽门寓意住着院子里的人顺风顺水。


    苏南星扛着一麻袋新买的物件吃食迈过门槛,过垂花门来到前院。


    西厢房门口三大妈杨瑞华正在给门前几株干花枝子翻土。


    “三大妈,还没做饭呢?”


    苏南星笑着打招呼。


    三大妈脸上的平静却陡然消失,瞥了苏南星一眼,转身回屋去了。


    棉帘子底摆的垂木砸到屋门门槛,发出咣当的响动。


    苏南星一怔。


    自己早晨也没跟三大爷阎埠贵起冲突呀,跟自己甩哪门子脸呢?


    回来路上苏南星还想着以后可以跟阎家用白薯换细粮。


    三大妈这态度,明显是把便宜省事儿的好处往外推。


    活该他家每月跑好几趟城外去换粮。


    苏南星斜插过前院,走过阎埠贵家的西厢房门口和北窗户,穿过月亮门,回到自己家。


    他住西跨院,房子一间半,位置跟穿堂西户挨着。


    脑门顶起棉帘子,掏钥匙开门锁,顺便将【物品评鉴系统】的虚拟面板关闭。


    刚才三大妈杨瑞华甩脸子进屋,苏南星便没忍住又打开了系统商城。


    从东直门逛到前门,苏南星刷了不少有用和实用的东西。


    大珊栏附近一个烀白薯的锅摊,评鉴出了白薯假货。


    苏南星挺意外的。


    不明白系统评鉴的标准是什么。


    苏南星也问过,简单一个【略】就给他打发了。


    哑巴系统就这点好,一旦不想解释就能装聋作哑。


    系统赝品商城还在加载中。


    除了今天苏南星评鉴的假货赝品,没有其他东西。


    假白薯的标价是0.02积分一市斤。


    苏南星问过前门粮站,1斤粮票换5斤白薯,外加一毛四分钱。粮站外有人候着,等苏南星出来也追上来给价。


    不要粮票的白薯7分钱一斤。


    细粮票换粗粮一换二。


    苏南星还想着跟三大爷阎埠贵调剂调剂。


    他家为了养家糊口,苏南星为了不让舌头受苦。


    可惜三大妈这态度,明显不想配合。


    可拉蛋倒吧。


    推门进屋,四米见宽,6米深一间房。


    右手边是脸盆架,然后是窗户,最里边角落有个陶瓷瓮,盖着半拉木板盖。


    往北摆着个老旧的四仙桌,桌子挨着墙,下面塞着俩凳子。


    东北角有个木板床,桌与床之间,有铁皮炉子,炉烟囱管子顺着东墙一溜儿,从窗户东边最上角扎出去。


    西边门后放着扫帚和铁簸箕,墙上和门后都有挂钩,系绳子的一副蓝粗布棉手套随着关门动作在门后挂钩上悠荡。


    这便是苏南星以后生活起居的环境了。


    原身生活挺节俭。


    昨夜焖的炉子后半夜灭了,他早晨也没重新点起来。


    应该是节省煤球,等忙完工作回家再拾掇。


    西跨院这位置因为月亮门隔出了一个得天独厚的小天井,闹中取静是优势,但劣势也不少。


    譬如灌风。


    西北风刮起来,别家都没事,就他门口整日嗷嗷叫唤。


    院子里小风,他门口大风,院子里大风,他这小天井就恨不得龙卷起来。


    一天没点炉子,这会儿屋里凉飕飕的,床上褥子都给冻透了。


    小屋里有现成的棒子瓤,碎木屑和十来块跟蜂窝煤有点相似的,记忆提醒苏南星,这玩意儿叫引火碳。


    点炉子对于苏南星而言,是个新鲜活儿。


    先清空炉膛里的煤灰。


    将一应物件都摆在炉旁地上。


    先团一小坨买糖炒板栗的油皮纸,里面裹了点碎木屑,划着洋火柴点着塞炉膛里。


    寻着记忆里的步骤,放两根棒子瓤,然后是引火碳。


    最后滴了一点煤油。


    煤油滴到炉膛里,火势顿时旺了起来。


    最后这个步骤是原身没有的。


    煤油很金贵,原身可舍不得浪费。


    但苏南星舍得。


    奶站质检科的实验室里,煤油是不限量耗材。


    原身当初是送奶工,当然够不着这些玩意儿,苏南星交接完了工作,无论怎么着都得是奶检员起步。


    以后别说是煤油,酒精也能搞得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