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邪修

作品:《东北修道三十年,世人敬我如敬神

    “哎我说,你们东北人可真够有意思的。”从裁缝店里出来,安然突然来了一句帝都话,然后这女人捧腹笑了起来。


    我有点无语,倒不是觉得丢脸,而是对高大山一家子都很无语。平日里高大山咋咋呼呼的,在我爹面前一副当家做主的人设。


    眼下真没想到,在高大娘面前,连个屁都没有。从头到尾都是高大娘做主。然后呢,高大娘这人还总说些没用的,浪费了不少时间。


    黑城说大其实也不大,总共就一个区。隔了两条街,也没多远,走了大约七八分钟就找到了金友殡葬。


    在殡葬地门口还立了个白牌子,上面写着‘一条龙服务’。


    我跟安然走了进去,里面琳琅满目的殡葬用品,有纸人,黄纸,香,烧制用的铁盆,叠金克子用的方纸,几块钱到几个亿的纸钱等等。


    东西倒是很齐全。


    一进来,倒是没看到老板,在那狭小的过道尽头,听到了有人忙碌。


    “我总觉得很不舒服。”安然笑了一路,结果进了屋里面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拉着我的衣服,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哪不舒服?”我倒是没这种感觉,但也觉得怪怪的,可我看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不对。我还以为是这种地方阴气重,所以才不适应呢。


    但听了安然这么一说,我想听听她的想法。


    “我不知道,但就是觉得怪怪的,就好像被人盯着。”安然紧张地拉着我的衣袖,又补充道,“我觉得有些透不过气。”


    “谁啊?”安然话音落下,一个约莫三十岁的男子走了出来,这人皮肤黝黑,个子中等,看上去有点脏兮兮的。


    “你好,你是老板吗?我想买点大黄纸。”安然突然拉住了我的手,她很紧张。我则是朝着这男人说道。


    男人点了点头,他看了一眼安然,随后又看了看我,他随手扒拉了两种大黄纸说道,“这个三毛五一捆,这个质量好点,五毛一捆,你要那种?”


    我故作惊讶地说道,“这么贵?去年不才两毛多一捆吗?”


    男人瞥了我一眼,“哥们,这还贵啊?现在票子都作废了,啥啥都涨价。两毛我进都进不来。再说了,烧给自家人的,这都嫌贵,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我点头道,“那倒是,先给我来两捆五毛的吧,等会回去问问我娘,要是不够,晚点我再来。”


    从金友殡葬里出来,我手里多了两捆大黄纸。但眼下,我的注意力都在安然的身上。来的时候她面色挺好的,结果从里面出来,那脸色蜡黄,像是病了似的。


    “感觉好点了吗?”我问她。


    安然深吸了一口气,“好多了。”随后她又说道,“这家店肯定有问题。”


    我点了点头,“我先送你回我家,晚点我再来看看。”


    说实话,还多亏安然跟来了,要不然,我还真不觉得这店有啥大问题。


    但现在起码我认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家店的问题,跟女人有关联。


    把安然送回了我家,我娘看我带了两捆黄纸,也是疑惑地问我干啥,我随便的敷衍了过去。然后下午的时候,我又去了裁缝店一趟。


    我问高叔高月出事前,有没有什么症状,高大山仔细想了想,说高月当时很难受,看上去脸色不是很好。


    我确定了,这件事跟金友殡葬肯定有关系。


    但这件事我还是想简单了,晚上的时候我又去了一趟,结果就是啥也没发现,又带了四捆黄纸回家。再说那老板,人家似乎也没问题。


    一来二去,我在这金友殡葬蹲了三天,结果一无所获。倒是安然那天回去后病倒了,在我那屋住了一宿,结果第二天人又好了。


    “太奇怪了。”早上,高大山又来找我,这次没了之前的强势,哭丧个脸,问我高月到底能不能好了,这要是不好,咋嫁人呢。


    我随口把他敷衍走了,饭桌上,我看着在我家住了几天的安然,也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确实很奇怪,难不成,高月真的是碰到东西了?高月她太奶回来了?”安然对我的实力倒是没有质疑,见我没三四天没找到疑点,她也疑惑。


    我摇了摇头,“要真是那些东西,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我现在奇怪的有两个点,第一,那金友殡葬我反复去了七八次,不管白天晚上,我都没看出来问题。那老板也没问题。第二,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跟当初高月的症状一样,但你第二天就没事了,她到现在都没好,怪事。”


    修道有一段时间了,我也从一个野路子逐渐地步入正轨,期间遇到了不少违背常理的邪乎事。而三四天没有一点头绪,还是头一回。


    安然摸了摸下巴,突然说道,“你说,我们是不是调查的方向出错了?这种事在我们寻找洞天福地的时候倒是很常见。换个思路,也许就解决了。”


    “嗯?”我有些顿悟地看向安然。


    她又说,“也许有些不起眼的东西,就是破局的关键。”


    安然说完这话,我俩对视了一眼,然后默契的异口同声,“观音。”


    说完,我俩连饭都不吃了,直奔我那小屋,安然这段时间虽然住在我那屋,但东西啥的都没动过。那观音被我放在了炕上。


    我拿了起来,跟安然对视了一眼,“应该就是了,这观音镇宅,百邪不侵,你中招了,它给化解了。”


    安然点头,“嗯,应该是这样了。那现在我们是先救人,还是先调查?”


    我想了想说道,“先救人吧,金友殡葬我蹲了三四天也没结果,我需要换个思路去对付那边。而且,顺便验证一下我们猜测的对不对。”


    晚上,我从高家把高月接了过来,安然陪她睡在了我那屋。第二天早上醒了过来,跟我们猜想的一样,高月没事了。


    只是撞到我进屋查看她的情况,高月满脸通红,羞答答的,那样子有点像个小媳妇,看得安然眼睛都直了。


    然后安然这女人又开放又坏,当着我的面撩高月,弄得高月潮红,直接喘了起来,看得我都差点道心不稳。


    心中暗骂,这死女人,真以为爷们没见过世面?毛熊国大妞我都玩过。


    玩归玩闹过闹,正事要紧,很快询问起了一些事。听了高月的回答以后,我突然意识到先救人是最正确的决定。


    这件事确实不是出在人那金友老板的身上,而是那些纸人出了问题。


    而这次。


    是我第一次碰到邪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