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铜钱令
作品:《我武周的阁老来你剑三查案怎么了》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地翻进停尸房,坐在门口石凳上的衙役回头往里看了一眼:“你听见什么动静没有?”
另一人抬眼看看,见怪不怪:“耗子吧。你都干那么多年了,还怕闹鬼?”
“不是闹鬼,我是真的听见动静了,更何况这大白天的闹什么鬼啊……”
李元芳和如燕顺着视野盲区靠墙挪动,如燕看着四处蒙着白布的尸首,非但不怕,还有心打趣:“叔父也真是的,让我们来找尸首,可这些家伙全都蒙着脸盖着被,怎么找呀。”
李元芳拿肩膀轻轻碰了她一下:“你啊,嘴上留点德,当心他们生气坐起来打你。”
如燕笑道:“那正好,省得咱们一个个儿掀开找人了。”
话虽如此,两人还是按照狄公的嘱咐认真寻找起来。这里停着的要么是无依无靠的横死之人,无人认领只能暂放衙门,要么是尸身尚有疑点还需进一步检查,因此不能入土为安。
找来找去,如燕实在觉得有点儿漫无目的,正巧她掀开白布,和一个空洞洞的脖颈子对上:“这个没头。”
李元芳回头看了一眼:“那是徐达,我砍的。”
想来自己假扮过徐达都没认出他,如燕吐吐舌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但也正因发现了徐达,两人才意识到不对劲:“朱天奇的尸首去哪儿了?”
门口传来脚步声。或许是两人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引起了差役的注意,李元芳掀起窗子,拉着如燕翻出去,又顺手一勾,让窗子慢慢落下,免得发出声响引人瞩目。
两个差役走进停尸房四处看看,一片安静,其中一个终于忍不住了:“你说有动静让我陪你来看看,到底什么动静啊?这连诈尸的都没有。”
另一个挠挠头,十分不甘心:“我真的听到有声音,好像还是有人说话!”
“你们怎么了?”
此时,李元芳和如燕悠哉走来,做出一副刚刚来到此地的样子,半点心虚也无。
那两人急忙行礼:“李将军,如燕姑娘。刚才我听到停尸房里面有声音……”“呸呸,别乱说话,李大将军您别听他的,这小子肯定是没睡醒发癔症了。”
李元芳不置可否,他装作随意的样子探头往里看看:“银钩赌坊出了岔子,怀先生怀疑可能和天龙寨的人有关,让我们来看看。朱天奇的尸首呢?”
那两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小眼睛差役支支吾吾道:“烧了啊。”
“烧了?”李元芳面露惊讶——这次倒不是装出来的了。
如燕佯装发怒:“你们好大的胆子!怎么敢偷偷烧了?”
另一个差役急忙解释:“不是啊,这是钟步原钟大人命我们烧的!他说案件告破,留着也没用,这种歹人也不配收敛入棺,还不如一把火烧了……”
小眼睛差役连连点头:“是啊是啊,钟大人没说过吗?”
“呃,说了的说了的,是我们忘了。”如燕摇晃李元芳的胳膊,飞快同他交换一个眼神。
***
面前的铜钱会弟子跪在地上,却是没个人样,歪歪斜斜,大有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死猪不怕开水烫模样。行不法忍无可忍,一脚踹在他肋上,这人才老实。
“说说吧。”狄公头都没抬,用茶盖撇着茶叶沫子。“是谁派你们追杀封演的?”
矮个子生怕再挨踹,忙不迭道:“我们已经交代过了,是舵主下令的。”
“哪个舵主?什么舵主?”行不法厉声道。“你不交代,难道还要我们去查?!”
高个子嘀咕道:“你们不是挺会查的吗,怎么不查了还要问我们……”
行不法气得要拔刀,狄公笑呵呵按住他:“不法,别急。”
他瞥了眼那两名铜钱会弟子,懒洋洋道:“是那个叫摩聆的舵主给你们下的令吧?”
高个子猛地抬起头,矮个子也面露惊讶:“你怎么知道?”
旋即他意识到失言:“不对,你诈我!”
“真是愚蠢,阁老……怀先生要是不知道内情,怎么可能连你们舵主的名字都说得出!”行不法咬牙道。
高个子傻眼:“那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
行不法被气笑了:“铜钱会怎么派了两个傻子过来!”
狄公倒是不气。和圆滑的滚刀肉相比,他更喜欢和这种直肠子打交道,至少问什么答什么,不必带着自己兜圈子。
狄公放下茶杯:“你们不必紧张,今日我并非严刑逼供,只是有些事情尚不明了,还需要你们答疑解惑。”
那两人对视一眼,高个子又说:“你这老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只听“噌啷”一声宝刀出鞘,行不法捏着刀柄指着高个子:“老实点儿!”
他俩一唱一和,饶是这两名铜钱会弟子想搞什么花花肠子,此时也全然没了心思。狄公见火候差不多,问道:“摩聆有没有说过为何要追杀封演?”
“没有。”矮个子摇头。
“他是亲自对你们下令的吗?”
“不是。”
“那你们是如何得知的?”
矮个子有些不满:“大人,您都知道了,干嘛还装糊涂啊?”
他比划着:“舵主他们各有一枚铜钱令,见令如见人,是有人拿着摩聆舵主的铜钱令对我们下命追杀封演。我们被抓起来的时候,你们不是已经被铜钱令收走了吗?”
行不法一怔:“我从未听说过此事。”
狄公道:“置办这两人的是谁?”
“是……”行不法有些踌躇。“是县丞大人钟步原。”
高个子一听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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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精神:“哎我说老人家,那个铜钱令长得跟铜钱差不多,不过是纯金做的,那个县丞是不是鬼迷心窍自己私吞了没告诉你们?”
行不法不语,狄公面上并未有太多波澜。他又问:“那人何时将铜钱令交给你们的?”
矮个子想了想:“五天前吧。”
“五天前摩聆早就死透了,唐门二少爷杀的!”行不法怒道。
他不了解当日的情况,还以为这是江湖纠纷,便以为所有铜钱会弟子都是死于唐无乐之手。
矮个子手指屋顶:“我对天发誓,那个就是摩聆舵主的令牌!不信你们把县丞叫过来,让他拿出令牌,我指给你们看,那上面有摩聆舵主的标志!”
“不必了。”狄公冷声道。“堂堂舵主身死,你们难道真的不知道?”
“这……”
“其实我们是听说了的。”高个子小心翼翼解释。“我俩属于低等弟子,接收消息比那些高等弟子慢一点儿。听说摩聆舵主身死后我们也很不可思议,可是第二天就有人拿着他的令牌来,我问过,对方只斥责我们好好干活儿别多问,其余的我们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行不法急忙问:“那人长什么样子?”
狄公摆手:“不必问了。那人只是个传话的,抓到也没什么用。”
“可是……”
行不法的话在看到狄公意味深长的表情后咽下去了。他甚至隐约有一种雀跃,狄公已经掌握全局,想必不日就能将凶手缉拿归案。
将两人调走后,恰逢曾泰来找狄公汇报:“恩师,银钩赌坊已经封了,那几个人还在牢里,要不要一并提出来审一审?”
狄公并未回答,而是换了个话题:“曾泰,你倒也不必那么拼命,多少也该歇歇才是。”
曾泰面带羞愧:“回恩师,冯九山自缢实属学生疏忽……更何况,明晚驻扎在金水镇的浩气盟就要撤离了,学生也是生怕徒生事端,所以想赶在那之前将此事解决。”
“哦?”狄公有些诧异。“他们要走?”
“是啊,他们驻扎此地本来也是因为追查十二连环坞之流,如今匪徒已清,自然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狄公点点头,望着窗外失神:“明晚……时间倒是有些紧迫了。”
“恩师,您说什么?”
狄公回神,正色道:“曾泰,你速速按我说的去办,决不能耽搁,明白吗?”
听过狄公的交代,曾泰大吃一惊:“恩师,确有此事?!”
“哎呀别问了,赶紧去办。”狄公催促道。
“是、是,这次学生一定好生安排,绝不放跑了他们!”
曾泰答应着,急忙跑出去。
狄公重新端起茶杯,拿开茶盖正要喝,又想了想,还是放回桌上,起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