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大纛前移!折孙策之锐气!
作品:《开局截胡诸葛亮,皇叔对不住了!》 一旁的徐庶,在陈武开口劝退时,眉头就已紧锁,嘴唇微动正要出言反对——他深知兵法,更明白此时主帅一动,带来的将是灾难性的连锁反应。
但让徐庶没想到,根本无需自己进言,这位他一直以为仅是“宽厚仁弱”的荆州长公子,竟有如此见识和胆魄!
徐庶看向刘琦那坚定甚至带着一丝决然的侧脸,心中瞬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赏和惊叹!
徐庶原本投效刘琦,多少是看中其汉室宗亲的身份和抗衡蔡氏的立场,对其能力并未抱有极高期望,尤其临阵决断方面,更以为其会优柔寡断或畏惧风险。
却万万没想到,在此千钧一发、生死攸关之际,刘琦竟能如此清晰地看透战场要害,展现出远超其平日名声的刚毅和果决!
刘琦作为后世之人,不说饱读史书,但对历史上那些耳熟目祥的事迹却也是多有了解的。
是以,刘琦岂能不知孙策的意图?孙策兵力处于劣势,之所以敢白日突围,行险一搏,绝非仅仅为了逃命。
更多的是想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捣黄龙,打掉刘琦的指挥中枢!
而一旦刘琦中军动摇溃败,孙策便可趁势一路追击掩杀,不给刘琦任何重新组织、稳固防线的机会。
这就像李世民的雀鼠谷之战,在击退宋金刚后不给宋金刚从新组织起士卒的机会,一日连战八场,直至将宋金刚击溃。
孙策自然是不知后世的李世民,但这“溃其一点,破其全局”的兵法精髓是相通的。
孙策就是要用摎这颗“主帅”的人头,来彻底击垮荆州军的斗志,从而完成一场以弱胜强的经典逆袭!
“主公所言极是!”徐庶立即开口,声音沉稳有力,既是赞同刘琦,也是安定周围有些慌乱的军吏之心。
“主帅不动,则军心如山!孙策已是强弩之末,其锐气尽在此一冲!文长正在奋力阻击。”
“主公可令黄汉升率其部,弃船侧击孙策军侧翼,如此一来,孙策虽身先士卒视我军士卒如无物,但只要汉升能侧击其侧翼,将孙策军拦腰斩断,这孙策便成了请君入瓮”
就在徐庶说完,刘琦正欲下达军令时。
“杀!直取江东军侧翼!”
一声苍劲却雄浑的怒吼自战场东南方向传来,紧接着,一支约千人的生力军如猛虎出闸,自江岸边的芦苇荡中悍然杀出,直插正与襄阳营鏖战的江东军腰部!
为首老将,须发皆白却威风凛凛,手中一柄赤血长刀挥舞如风,正是长沙校尉黄忠!
黄忠原本在后营水寨督率本部三千水师与试图沿河道冲入长江的江东水军激战,战况同样激烈。
但黄忠却时刻关注着陆上主战场的动向,望楼哨兵不断汇报着前营危急、中军接战的消息。
眼见孙策突入中军中,战局陷入胶着时,黄忠立刻意识到这是拦腰截断孙策军擒杀孙策的好机会。
于是黄忠当机立断,留下副手继续指挥水师与江东水师交战,自己则亲率麾下一千部曲,迅速登岸,绕过滩涂,如同一把尖刀,精准地找到了江东军阵型的薄弱侧翼。
黄忠的到来让战场形势瞬间逆转!
黄忠部的突入毫无防备的江东军侧翼,顿时引起了一阵剧烈的混乱。
正在全力向前压进的江东兵根本没料到身侧会杀出一支敌军,慌乱之下阵型大乱。
“不要乱!后队变前队,顶住!”
孙策军中一名督战的校尉声嘶力竭地试图稳住阵脚,但话音未落,黄忠已拍马杀到,赤血刀划过一道弧线,瞬间那校尉连人带甲被劈翻在地。
一千长沙锐卒怒吼着撞入江东军阵中,刀枪并举,血肉横飞。
这股生力军的加入,立刻让原本僵持的战线开始倾斜。
孙策军腹背受敌,首尾难顾,攻势为之一滞。
孙策正想着继续前突直至刘琦望楼下,忽听身后本阵杀声大作,节奏迥异,心中猛地一沉。
孙策连忙虚晃一枪,逼退刘琦本部精锐半步后,抽空回望,只见“黄”字将旗在自己军阵中左冲右突,所向披靡,己方士卒正成片倒下。
“黄忠老儿!”孙策又惊又怒,他万万没想到刘琦军后营的水师主将会突然上岸参战,更选在了如此要命的时机和地点。
同时孙策立刻明白,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他这支突前的部队,有被完全包围的风险!
“主公!退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周泰带着满身血污冲到孙策身边,指着已经被黄忠部逐渐合拢的缺口焦急大喊。
孙策双目赤红,心中满是不甘,但作为主帅,孙策深知擒杀刘琦的想法此刻已事不可为。
若被黄忠将己方拦腰截断彻底合围自己,到时别说突围,恐怕真要全军覆没于此。
孙策猛地一咬牙:“传令!向江边且战且退!让水师接应!”
然而,刘琦和徐庶岂会放过这天赐良机?
“是汉升!汉升来了!”
望楼之上,刘琦一直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狂喜,刘琦猛地一拍栏杆,“太好了!来得正是时候!”
一旁的徐庶眼中精光暴涨,黄忠及时到来让徐庶刚才的话有了验证之机。
于是徐庶语速极快地对刘琦道:“主公!黄将军此来,恰似神兵天降!”
“观其兵锋所向,正冲孙策军腰肋之处!孙策亲率精锐前出过深,已与后续步卒稍有脱节,此刻我军正面有文长死战不退,若能以黄忠部为锤,以我中军精锐为砧,两面夹击,必可将孙策这本阵箭头与其大军拦腰斩断!如此或可擒杀孙策!”
刘琦重重点头,徐庶的话与他的判断完全一致,此刻再无犹豫。
刘琦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声音斩钉截铁,清晰地传遍望楼左右:
“先生所言正合我意!孙策自陷死地,乃天赐良机,岂能纵虎归山!”
“传令:中军所有精锐,悉数压上,务必缠住孙策,使其不得脱身!”
“我要让他这柄江东锐矛,今日折断于此!”
刘琦命令既下,中军战鼓声骤然变得急促而猛烈,那是全力进攻、不死不休的信号!
原本作为最后屏障的刘琦本部最精锐的亲卫营以及预备队,闻令而动,如同开闸洪流,呐喊着冲入战场,目标直指已被魏延和黄忠两部不同程度牵制的孙策及其核心亲兵!
然而,孙策之勇,实在骇人。
虽深陷重围,左右冲杀之下,手中长枪下竟无一合之将,周身数丈之内,荆州兵卒竟一时不敢过分逼近,只能以长枪弓箭远远牵制,孙策竟然有缓缓离去的趋势。
黄忠的到来,孙策显然也意识到了危险,试图向后收缩,与后续被隔开的部队汇合。
而刘琦在望楼上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刘琦知道,寻常士卒已被孙策的悍勇杀破了胆,光靠增兵,若士气不振,仍可能被其寻得一线生机脱身!
一念及此,刘琦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震惊的决定。
刘琦快速来到自己大纛下,一把抓住身旁那面硕大的、象征着一军统帅的“刘”字帅旗的旗杆,对掌旗官厉声道:“举旗!随我前移五十步!”
“主公不可!”陈武和徐庶几乎同时出声,语气中充满了惊骇,主帅旗阵前移,风险极大!
但刘琦心意已决,他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今日不擒杀孙策,他日再战必将会付出更大的代价!三军皆看我旗号,旗进则人进!我刘琦就在此地,与诸君共赏擒杀国贼之功!”
说罢,刘琦亲自执掌大纛,迈步向下层走去。
掌旗官及亲卫们见状,热血上涌,再无迟疑,立刻紧紧护卫在刘琦周围,整个望楼上的指挥体系随之向前移动!
“看!主公的旗帜!主公向前了!”
战场上,无数正在与孙策军搏杀的刘琦军士卒,忽然看到那面始终稳定在后方的帅旗,竟然开始向前移动!
主帅刘琦的身影,在亲卫的簇拥下,就在那旗帜之下,清晰可见!
这一幕带来的震撼无以复加!
“主公与我们同在!”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
随即,巨大的欢呼声和怒吼声从刘琦军阵中爆发出来!
“主公不惜以身犯险!我等还有何惧!”
“杀!莫要让主公看轻了我等!”
“擒杀孙策!为主公献功!”
原本因孙策勇武而略有迟疑的士卒们,在刘琦大纛前压后,此刻如同被打入了强心针,羞愧与勇气同时涌起。
主帅亲自前压,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他们还有何理由惜命不前?
顷刻间,刘琦军心士气攀至顶峰!
襄阳锐士们如同潮水般再次涌上,前仆后继,用身体、用盾牌、用长矛,死死地缠住孙策及其亲兵,攻势之猛烈、之疯狂,竟让久经沙场的孙策也感到了一丝窒息般的压力!
刘琦军悍不畏死之下,孙策每次挥动手中长枪,每向后退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气力,周围的空间被压缩得越来越小,突围的难度成倍增长!
而就在孙策被这突如其来的、不计代价的猛攻死死钉在原地的同时。
老将黄忠也率领麾下精锐,如同热刀切黄油般,彻底完成了对孙策本部的横向切割!
最终,将孙策以及其身旁最核心的千余江东精锐,与后方试图上前接应的部队完全隔离开来,被涌上来的襄阳锐士围成一个紧密的包围圈!
孙策,这柄一往无前的江东锐矛,其最锋利的矛尖,终于在襄阳锐士悍不畏死之下,牢牢地摁在了原地,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而随着刘琦大纛前压,黄忠拦腰,不单是将孙策,就连给围堵住了,就连先前拦住魏延的徐盛也来得及逃脱,在身边的江东兵或死或降后,只剩下一人的徐盛在魏延部曲的围观下,正与魏延进行1V1男人大战。
魏延的长柄大刀横扫而出,刀风裹挟着血腥气,直逼徐盛面门。
徐盛仓促举刀格挡,“当”的一声脆响,两刀相撞的力道震得他虎口开裂,鲜血顺着刀柄往下滴。
徐盛能当上柴桑别部司马,一手刀法在江东军中也算拔尖,可面对魏延这等悍将,百余招下来早已力竭,胳膊酸得几乎抬不起来。
魏延眼尖,见徐盛双手虎口崩裂,长刀在手中摇摇晃晃,便知他已无再战之力,心生几分惜才之意,便出言劝降道。
于是,魏延缓缓收住刀势,没有趁势劈杀,反而往后退了半步,粗声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难得的温和:
“能在我魏文长手中撑过百招,倒是个汉子,念你身手不俗,何不归降我主?”
这话一出,不仅徐盛愣住了,连周围围住徐盛的魏延部曲都下意识停了动作。
魏延部曲谁都知道魏延是出了名的暴脾气,敌将落到他手里,少有能活下来的,更别说劝降了。
徐盛缓过神来,脸上却不见丝毫动摇,反而梗着脖子,怒声道:“我乃江东将士,生是孙家臣,死是孙家鬼!岂会降你荆州军!”
说罢,徐盛不顾虎口传来阵痛,紧握环首刀,就要跟魏延拼个鱼死网破。
魏延见状,眉头一皱——劝降不成,杀了又可惜。
于是魏延索性上前一步,不等徐盛碰到刀,长柄大刀突然调转方向,刀背重重砸在徐盛胸口。
“噗!”徐盛一口鲜血喷出,踉跄着后退两步,重重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不识抬举!”
魏延骂了一句,却没再动手,对着周围的部曲喊道,“把他绑了!带回去见主公!”
部曲们连忙上前,绳索如蛇般缠上徐盛的四肢,将他捆得严严实实。
不多时徐盛便被架起来时,还在挣扎着怒吼:“要杀便杀!我徐盛绝不当降将!”
此时刘琦刚将帅旗交给掌旗官,正盯着包围圈里的孙策,忽闻身后有脚步声,转头便见魏延押着个五花大绑的敌将过来。
那敌将虽浑身是血,甲胄歪斜,却依旧挺着腰杆,眼神里满是桀骜,嘴里还在不停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