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慕言口中的差距并不是说学生，他突然想到了西方社会的学习环境。


    并不是说那种用来愚弄他人的快乐教育，而是那种真正发挥教育的实际作用，可以为每个人提供未来选择的机会，那种才是真正的教育。


    然而要想打造出这样的一个教育体系，制度方面的要求暂且不提，摆在面前的实际压力就是经济。


    既要发展经济，就要给每个人自由的空间，这就要求国家能够拥有足够的福利。


    某些西方国家之所以能够支撑起来，就是因为他们经过了数百年的积累，通过资本逐渐构建起了属于自己的体系，每时每刻都在从整个世界上源源不断的抽取额外利益。


    这些利益最终就化为了本国国民的福利。


    顾慕言现在做的事情其实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目前他的体量还不够大，在龙国内都还不能算得上是顶尖，更别说和整个西方社会相比了。


    毕竟那是无数人几百年来构建起来的体系，不过，这也并不代表着没有挑战的空间。


    “如果有一天，能把这些应得的东西拿回来，或许才是万言这家公司真正发挥作用的时刻。”


    顾慕言低头沉思，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的柳黛和张芷江，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已经开始商讨起了晚上要穿的礼服细节。


    两个人都显得非常兴奋，嘴中接连冒出的术语，每一个都让顾慕言有些听不懂，完全插不进去话。


    没办法，顾慕言只能在一旁当电灯泡，可算是等到了活动正式开始的时候。


    越来越多的学生和家长齐聚学校礼堂。


    礼堂的空间非常大，不仅可以容纳所有的高三毕业生和老师，每一位到来的家长都还有自己的专属座位。


    接下来的流程倒是没有出乎顾慕言的预料，首先就是一些照常的演讲，最后是一些感恩教育，各种祝愿，毕业仪式……


    这说是一场毕业晚会，更不如说是给这些人举办的一场成人礼，尤其是在其中的演讲环节，不少人都听得一阵眼眶通红，频频看向自己的家长。


    张芷江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此刻也明显受到了感染，眼眶有些微红，看向了顾慕言这边。


    和柳黛对视的时候还好，两个人都能感受到那种情绪的流动，但是当张芷江看向顾慕言的时候，瞬间就愣住了。


    顾慕言完全没有受到这种情绪的感染，反而轻笑着冲对方挥了挥手，俊朗的容颜在礼堂灯光的映衬下有了一种别样的韵味。


    以至于不少人都在偷偷打量他。


    张芷江瞬间就哭不出来了，原本都涌上心头的情绪戛然而止，最终变得脸色? 微红，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然后连忙将头转了回去。


    顾慕言只是觉得有点好笑，但也没有做过多的事情。


    最后的剩下半天，三人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参加学校里的各种活动，顺带还带着张芷江出门吃了一趟午饭，晚饭则是在学校食堂搞定的，也算是体验了一下久违的高中生活。


    夜幕降临，校园内开始出现越来越多身着礼服的身影，少年意气风发，少女青春洋溢，到处都是相机留影的声音。


    顾慕言甚至在其中看到了不少人在使用先锋01，而且似乎反馈还不错。


    顾慕言和柳黛同样也是盛装出席，但总体来说款式比较低调，毕竟今天的主角不是他们俩。


    张芷江笑眯眯的出现在了他们身旁。


    十八岁的少女，身着一身白紫渐变色的一字肩礼服长裙，白皙的肩膀在灯光下宛若珍珠一般熠熠生辉，秀丽的面容满是喜悦，头上的发饰也经过了精心调配，将身上那股青春的气息展现得淋漓尽致。


    “真好看。”柳黛笑眯眯地捏了捏张芷江的手。


    “嘻嘻，黛姐姐也很好看！”张芷江轻轻地抱住了柳黛的腰，她说的也确实是实话。


    柳黛的礼服整体颜色比较淡雅，基本只有黑白二色构成，但是却非常良好的勾勒出了她的身材，以及身上那股犹如黑色玫瑰一般的气质。


    二女出现在晚会现场的那一刻，顿时就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无论男女老少，纷纷都被眼前的场景震惊。


    但很快，这么多人的目光就聚拢到了顾慕言身上。


    “好……好帅……”


    “咕噜——”有人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不知不觉中就变得面色潮红，身子扭捏，牢牢盯着顾慕言的面容。


    定制的深蓝色西装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了他的身形，其实那隐约可见的胸肌轮廓，恰恰是最为合适的那种。


    年轻俊朗的面容，配合上自信从容的笑意，整个人就仿佛行走的荷尔蒙一般，不只是许多小女生把持不住，就连不少陪同自家孩子来参加晚会的家长，此时也是频频投来目光。


    这还是顾慕言和柳黛没怎么特意打扮的前提下，却还是有些太耀眼了。


    没办法，两人只能目送张芷江走入舞会中心，随后便在边缘角落找了一处地方休息。


    张芷江才刚刚来到自己的同学附近，众人先是被她现在的形象震惊，尤其是那些同龄的男生，更是会脸色羞红，连忙避开张芷江的目光。


    但是张芷江的闺蜜们就是另一副反应了，所有人都立刻围了上来。


    “芷江！你好漂亮！哇，我能拍吗？”


    “我也要我也要！”


    “好漂亮的礼服，这是什么妆容，感觉好专业！简直就像是模特一样！”


    “那个，芷江，刚刚跟在你身边那个帅哥是谁呀？是你哥哥吗？”


    众星捧月的人群里，张芷江本来满眼得意的接受着小姐妹们的赞美，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却突然笑容一僵。


    紧接着她就看向了提问的那名女孩。


    结果没想到，就在这名女孩提出问题之后，又接连有数人都提出了相似的问题。


    “对呀，芷江，真的是你哥哥吗？可以把联系方式介绍给我？”


    “这叫什么话，我们只是请哥哥出来吃个饭，毕竟是芷江的哥哥，那肯定也是我们的哥哥！”


    “哥哥，嘻嘻，芷江，咱们哥哥有女朋友吗？你看我当你嫂子怎么样？”


    张芷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