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0章 寒国亡

作品:《我叫魏斗焕,打的权贵直叫唤!

    战场彻底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绞肉机,大乾士兵每向上攀登一步,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城上城下,箭矢交错,石块横飞,刀光剑影,惨叫与怒吼声交织在一起,谱写了一曲血腥而残酷的战争交响乐。


    魏斗焕始终立于帅旗之下,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战场上的每一个细节。


    他看到己方士兵的勇猛,也看到守军顽强的抵抗。余非常不时策马来回,传达命令,调整进攻的节奏和重点。


    “大将军,左翼攻势受挫,敌军在那段城墙防守尤为严密,我军损失不小。”


    一名偏将满身血污地前来禀报。


    魏斗焕目光微凝,看向左翼那段看似更加高大的城墙,沉声道:


    “传令,集中所有床弩和神射手,给本帅压制那段城墙的守军,同时,让右翼加强佯攻,吸引敌军兵力。告诉前锋营,不惜一切代价,至少要给我在城头上站稳一个点!”


    “是!”


    命令迅速被执行,更强的远程火力覆盖向左翼城墙,压制得守军抬不起头。


    而右翼的猛攻也让托索和洛坎不得不分兵支援。战局的天平,开始出现细微的倾斜。


    就在这时,一名浑身是血,但眼神异常明亮的校尉攀上了一处防守相对薄弱的城垛,他奋力砍翻了两个试图将他推下去的寒国士兵,为后续的同伴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很快,第二个,第三个......越来越多的乾军士兵登上了城头!


    突破口被打开了!


    “堵住!把他们赶下去!”


    托索目眦欲裂,亲自率领亲卫队冲向那个突破口,他武艺高强,手中战刀挥舞,瞬间劈翻了几名刚站稳脚跟的乾军士兵,洛坎也指挥着预备队疯狂反扑。


    城头上的争夺战进入了最惨烈的阶段。


    双方士兵在狭窄的城墙上挤在一起,用刀砍,用枪刺,用牙咬,用头撞......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浸透。


    尸体堆积如山,活着的人就踩着同伴或敌人的尸体继续搏杀,喊杀声,兵刃撞击声,垂死哀嚎声震天动地。


    魏斗焕看到突破口已经打开,眼中精光一闪,知道决战的时刻到了。


    他猛地一夹马腹,乌骓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


    “余非常!”


    “末将在!”


    “率中军精锐,随本将军亲自冲阵!一举定乾坤!”


    “大将军!您乃三军主帅,岂可亲身犯险?!”


    余非常急道。


    “此刻,主帅便是尖刀!”


    魏斗焕声如雷霆,不容置疑道:


    “唯有吾之旗帜立于城头,方能彻底摧垮敌军意志!休要多言,随我杀!”


    话音未落,魏斗焕已一马当先,如同一道黑色闪电,冲向战场。


    余非常不敢怠慢,立刻率领最精锐的亲兵营紧随其后。帅旗移动,整个大乾军队的士气为之大振!


    山呼海啸般的“万岁”声响彻战场!


    魏斗焕马快人疾,手中一杆沉重的马槊挥舞开来,所向披靡。


    沿途试图阻挡的零星寒军,无一合之将,纷纷被挑飞、刺穿。他如同一柄烧红的尖刀,轻易切开了黄油,直扑那个激烈的突破口。


    此时,城头上的托索和洛坎也看到了那面快速移动的“魏”字帅旗,以及旗下那个如同战神般的身影,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他们知道,最终的时刻来临了。


    “魏斗焕!”


    托索狂吼一声,挥刀迎上。


    魏斗焕甚至没有下马,借助乌骓马冲刺的巨力,马槊化作一道乌光,直刺托索!


    托索举刀格挡,只听“铛”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他虎口崩裂,战刀几乎脱手,整个人被巨大的力量震得连连后退,气血翻涌。


    然而魏斗焕根本不给他喘息之机,槊影再至,如毒龙出洞。


    托索勉强闪避,却被槊锋划开了胸甲,鲜血淋漓。洛坎见状,从侧面持枪刺来,试图围魏救赵,可魏斗焕看也不看,反手一槊横扫,精准地磕开洛坎的长枪,巨大的力量让洛坎手臂发麻,长枪险些脱手。


    “保护将军!”


    寒国亲兵拼死上前,用血肉之躯阻挡魏斗焕。但魏斗焕的亲兵营也杀了上来,双方最精锐的力量在城头这片狭小空间内展开了最后的碰撞。


    但魏斗焕犹如无人之境,马槊每一次挥动,都必然带起一蓬血雨,收割着生命。他的勇猛,彻底点燃了攻城部队的狂热,越来越多的乾军涌上城头,突破口不断扩大。


    托索和洛坎虽奋力搏杀,但在魏斗焕绝对的实力和气势压制下,节节败退。


    身边的亲卫越来越少,寒军的士气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溃。终于,在魏斗焕一槊刺穿洛坎的咽喉后,寒军最后的精神支柱倒塌了。


    “洛坎!”


    托索发出一声悲鸣,心神俱震。魏斗焕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马槊如闪电般刺出,贯穿了托索的胸膛!


    托索低头看着透胸而出的槊尖,脸上满是不甘和绝望,张了张嘴,却只能涌出大口大口的鲜血,随即轰然倒地。


    主将战死,寒军彻底崩溃。残存的守军要么跪地投降,要么丢盔弃甲,向城内逃窜。


    北寒城的城门,在失去了有效的指挥和抵抗后,被城内的乾军细作和攻破城门的冲车里应外合,轰然洞开!


    “城门已破!全军入城!降者不杀!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余非常高声宣布着最后的命令。


    黑色的洪流涌入了北寒城。巷战仍在零星继续,但大局已定。


    魏斗焕站在城头,踏着血迹斑斑的城墙,俯瞰着这座终于被踩在脚下的寒国都城。


    风雪依旧,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和焦糊味,宣告着一个时代的终结。他的玄甲已被鲜血染成暗红色,马槊的锋刃上,血珠缓缓滴落。


    皇宫的方向,升起了象征投降的白旗。


    不久,寒国皇帝,身着素服,披发赤足,手捧传国玉玺和户籍图册,在瑟瑟发抖的群臣簇拥下,步履蹒跚地走出皇宫,走向那座曾经象征着他无上权威、如今却布满乾军士兵的广场。


    他来到傲然屹立的魏斗焕马前,双膝一软,跪倒在冰冷的雪地上,将玉玺和图册高高举过头顶,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屈辱和悲凉:


    “寒国罪臣......率举国臣民......向大乾天朝将军请降......愿世世代代,永为藩属,不敢再生异心……”


    魏斗焕俯视着脚下这位亡国之君,脸上没有任何胜利者的得意,只有如同这北地风雪般的冰冷与淡漠。他缓缓伸出手,接过了那枚象征着寒国社稷的玉玺。


    玉玺入手,冰冷而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