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尘埃落定

作品:《我叫魏斗焕,打的权贵直叫唤!

    三日春闱最终还是过去了。


    在金吾卫与千牛卫,以及京兆府的各方协助下,京城内并未发生任何动乱,三个考场周边,也并未出现任何不妥之处。


    今年的春闱,可谓顺顺利利。


    而考完之后便是阅卷。


    按大乾制,春闱考卷的初阅乃是由四位副考官负责,在他们阅卷完成以后,将所能榜上提名的试卷再统一交给王仲秋,而后由王仲秋复核。


    最终,在王仲秋的主持下,今年春闱的金榜,便会在五日之后,悬挂于国子监门前。


    如此,上榜举子,都将成为天子门生,正式踏入朝堂。


    魏斗焕接连三日未曾闭眼,整个人早已困得不行,考试一结束,当即回到家里倒头便睡,直至第二天傍晚,这才醒来。


    悦心仍是静静的守在他的床边,见得他醒来,当即心疼不已道:


    “公子累坏了吧?一睡便是一日一夜。”


    “春闱虽说是国家大事,可公子还是要爱惜身体才是啊,如此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公子的身体吃得消吗?”


    悦心对魏斗焕的关切,肉眼可见,一言一语无不透露着。


    尽管魏斗焕早已言明,来日必定娶她进门,可看着魏斗焕如此折腾身体,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忧。


    “在北境时,没日没夜的打仗,我都熬过来了,现在这点劳累,算得了什么?”


    魏斗焕起身后,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


    “不用担心我,我是习武之人,身体棒棒的,绝对不会吃不消的。”


    言罢,只见他在悦心额头轻微一点,悦心的小脸顿时红了个遍,急忙将脑袋埋进了他的怀中,扯上衣衫盖住。


    “哎呀公子又在胡说八道了......”


    悦心如何不知魏斗焕这话乃是一语双关,一时羞怯不已,声音只在魏斗焕的胸膛打转,却是一个字也传不出来。


    见状,魏斗焕当即抚摸着她的青丝道:


    “这怎么能算是胡说八道呢?以后我可是要娶三个妻子的人,若是现在就吃不消了,以后怎么办?”


    “你以为我每天习武,真的是在增进武艺吗?那是我在强身健体呢!”


    此言一出,悦心更是羞红满面,急忙站起身来,别过脸去。


    “公子就知道开玩笑......”


    “若公子当真在强身健体,那为何接连几日都不曾回.......回府......”


    话到这里,悦心再也掩饰不住脸上的羞涩,捂着脸便跑了出去。


    魏斗焕看着她的背影,一时不由叹道:


    “唉,我这不是要上班么?牛马工作牛马人,牛马的生活牛马的锅。”


    说是千牛卫,金吾卫双郎将,但实际上也是个打工人,只不过是给皇帝打工而已。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天下众生,即便是皇帝,也不过是在打工。


    毕竟,谁不是在给生活打工呢?


    “魏兄!”


    这时,院子里响起了王煜的声音。


    魏斗焕急忙起床来到外面,只见得王煜春风满面,一看便是有着喜事。


    果然,王煜见魏斗焕出来,当即凑上前来道:


    “已经查到了,咱们是现在动手,还是等到最后一日?”


    闻声,魏斗焕忙白了他一眼道:


    “现在动什么手?我他娘的还不会背呢,赶紧拿来,让我背下来再说。”


    王煜听罢,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


    ......


    京城,赵家。


    春闱之事尘埃落定,一切都未出乎他们的意料。


    赵世雄,赵世平等人心情大好,决定就赵季烟没有对杨清婉下手一事,不再追究。


    “原本打算通过与杨家联姻,来把戏做足的,可你偏偏下不去手,平白浪费如此一个机会。”


    “唉,算了,你向来仁厚,不愿做违心之事,为父体谅你。”


    “但你也要体谅为父,家族中事,乃是大事,不可因个人得失而有所耽误,为父这么做,也是为了咱们赵家啊。”


    赵世雄对赵季烟寄予厚望,自然不希望赵季烟因为仁厚而误了大事。


    好在此次并未出现岔子,一切都在顺利进行,他悬着的一颗心也总算是落在了地上。


    “孩儿辜负了父亲期望,甘领家法。”


    赵季烟言罢,当即跪了下来,脸上满是惭愧。


    一旁的赵世平忙将其扶起来道:


    “家法什么家法?”


    “原本我们也只是想把戏做足,好让魏斗焕看不清咱们的真实意图,现在目标已经完成。你那点事儿也无足轻重了。”


    赵世平膝下只有一女,对于赵家的家业,他没有任何觊觎之心。


    而且赵季烟对他向来敬重有加,对自己女儿也宠爱不已,若能让赵季烟接手赵家,成为新一任家主,他自当举双手赞成。


    眼见赵世雄与赵世平都对赵季烟之事选择了原谅,赵承炳当即不悦道:


    “父亲,二伯,老二此次阳奉阴违,为何不罚?”


    “我赵家家法难道是摆设不成?”


    身为赵家嫡长子,本该由他继承的家业,如今却落在了赵季烟身上,他自是不服的。


    但论才学,他比不上赵季烟,论经营家族中的生意,他又不是赵季烟的对手。


    他的不服,一向都只能忍着,可此次因为杨清婉之事,他对赵季烟的不服已然达到了顶点。


    他一早便说过,若是赵季烟下不去手,他可以去做。


    然而赵世雄与赵世平皆不点头,最终让赵季烟平白错过这样一个机会。


    凭什么?


    “凭什么老二犯错你们便可原谅,我犯错便要领受家法?”


    一思及此,赵承炳心中不忿越发强烈,竟直接说出了口。


    闻声,赵世雄原本还高兴的脸色顿时下沉:


    “你?让你去搞定一个庄小莹,你都搞不定,最后还被魏斗焕抓到了金吾卫属衙,你说你能干点什么?”


    “你若争气,我赵家家业未尝不能传到你手里,但你自己看看,你这些年都干的什么事?除了吃喝嫖赌便是游手好闲,家中之事一概不问,生意上的事更是一概不知!”


    “我赵家家业若是传到你手里,迟早得被你败个精光!”


    因为赵承炳去庄家要求庄小莹履行婚约,而被魏斗焕抓进金吾卫属衙一事,赵世雄彻底下定了决心传位给赵季烟。


    此刻听得赵承炳如此不服气,那如何能忍得了?


    一番话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直把赵承炳说得什么也不是。


    事实上,赵承炳本身也的确啥也不是。


    不然,以他嫡长子的身份,在这个年代,岂能让赵季烟抢了风头?


    “大哥,算了,承炳不喜做生意,咱们就别为难他了。”


    赵世平打了个圆场道:


    “承炳啊,家族兴旺才是大事,个人得失暂且放在一边,懂吗?”


    顺带着,他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闻声,赵承炳哪里还听得下去,阴沉着脸转头便消失在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