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你看不看得见关我屁事

作品:《我叫魏斗焕,打的权贵直叫唤!

    碧安街上,原本紧张的气氛因魏斗焕的一句话顿时消散。


    杨清婉听出了魏斗焕话里的潜台词,当即娇羞的别过脸去,身旁婢女急忙上前撑伞,罩住了她。


    见状,魏斗焕轻轻一笑,而后抬脚便将温之殊踢飞了数丈,直撞上街道尽头的牌坊基石,这才停下。


    “带回去!”


    随着魏斗焕再度下令,赵振几人上前将温之殊绑了起来。


    此刻的温之殊虽然还是一脸桀骜,可已没了刚才的锐气,阴翳的眼神在魏斗焕身上来回扫了几圈,最终却是落在了杨清婉的身上。


    同在京城多年,他岂能不知杨清婉?


    只是看着杨清婉被魏斗焕逗得乐不可支,他心中怒火一时更甚。


    向来都是他羞辱别人来取悦姑娘,哪里试过被别人羞辱来取悦姑娘。


    天壤之别的差距感在心中迅速生根发芽,直叫他恨得痒痒。


    “慢着!”


    就在这时,郭善淳领着一队金吾卫出现在街头,叫停了正要将人带回去的赵振。


    接着,郭善淳走上前来,看着还在与杨清婉说笑的魏斗焕,嘴角不由浮现一抹冷笑:


    “魏大人好兴致啊。”


    魏斗焕闻声回头,见得郭善淳,眼神微凛道:


    “郭大人也不遑多让。”


    此时华灯初上,碧安街两旁的店门按道理应该都关门歇业了才是,可此刻却仍是家家户户大门洞开,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围观着。


    “魏大人自任巡街使以来,巡察京畿,惩恶扬善,实乃我金吾卫之典范。”


    “然则今日之事,却不知温公子到底犯了何事,竟要被魏大人捉拿回去候审?”


    “还请魏大人不吝赐教。”


    郭善淳向来不喜动武,正如那日在魏府一般,身怀上令,自是有恃无恐。


    眼见有人替自己说话,温之殊当即看着魏斗焕嗤笑道:


    “狗儿,我说过今日要将你千刀万剐。”


    可下一刻,魏斗焕径直来到温之殊身前,上下再度打量了一番:


    “我实在想不明白,你到此时,哪里来的勇气叫唤......”


    话音未落,魏斗焕抬手便是一巴掌扇在了温之殊的脸上。


    “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人模狗样的装模作样也就算了,居然还敢站起来双脚走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是个人呢。”


    狗儿自是不能双脚走路的。


    魏斗焕此言,乃是将温之殊刚才所骂全都还了回去。


    直气得温之殊咬牙切齿,张嘴便来:


    “狗杂种!”


    “郭善淳,你他娘是死人吗!”


    这下,彻底坐实了郭善淳乃是温之殊叫来的。


    闻声,魏斗焕“恍然大悟”的看向郭善淳道:


    “原来郭大人是来要人的?”


    被温之殊叫到名字的郭善淳,神色阴沉,目光在温之殊身上扫过,露出一抹不喜之色。


    接着,郭善淳眉眼微低,朝着魏斗焕道:


    “魏大人抓人,例行公事,或可一说。”


    “可若冤枉了好人,岂非有违陛下圣命?”


    他们当差,都是给皇帝当差。


    冤枉了好人,便等同于丢了皇帝的脸。


    这罪过,要多大便能有多大。


    一听郭善淳上来就给自己扣帽子,魏斗焕当即面露鄙夷之色道:


    “郭大人怎么知道他是好人?”


    “不对,他不能称之为人,只能称之为东西。”


    “你怎么知道他是好东西?”


    纠正一番言词后,魏斗焕转头看了一眼温之殊,狭长的眸子里闪动着渗人的目光。


    郭善淳走到近前,也是看了看温之殊,淡淡道:


    “温公子赶马路过罢了,便有惊扰魏大人之处,魏大人责备两句也就算了,何必如此羞辱殴打呢?”


    “温大人为国为民,尽忠尽职,乃我大乾栋梁,他的儿子竟被魏大人如此羞辱,魏大人想过如何给朝廷一个交代么?”


    眼见软的不行,郭善淳便径直搬出了温清源。


    尚书右仆射,同门下平章事。


    这样的朝廷大官,难道还不能给魏斗焕一点压力?


    可魏斗焕听罢,只若无其事的道:


    “郭大人这是已经知晓了事情原委?”


    “当然......”


    郭善淳正要应声,却猛然发觉不太对劲,当即将后面的话给咽了下去。


    他若回答当然早已知晓,那便是插手右金吾卫之事。


    左右金吾卫原本井水不犯河水,那日在左金吾卫将军府,孟非宗也是给足了裴行远面子。


    今日他若直接插手右金吾卫之事,岂非有意打破这种平衡?那又如何给孟非宗交代?


    于是他转而应道:


    “当然不知,只不过碰巧路过,路见不平便想为温公子说两句话罢了。”


    闻声,魏斗焕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


    “既然只是碰巧路过,话也说完了,郭大人还不走?”


    “等着我请客吃饭还是怎的?”


    脸,他魏斗焕给了。


    也算是作为对那日在左金吾卫将军府的一个回应。


    可郭善淳若是不要,那便休怪他不讲同僚之谊了。


    郭善淳当然知道魏斗焕是在赶自己走,可他前来的目的就是拦下魏斗焕,带走温之殊。


    若自己就这么走了,回去以后如何交代?


    “魏大人还没回答我刚才的话呢,温公子到底犯了何事,要被大人带回衙门受审?”


    心神转动,郭善淳也是彻底拉下了脸,一副不肯罢休的模样。


    见状,魏斗焕嘴角不着痕迹的扬起一丝笑意,而后淡淡道:


    “温之殊纵马踏街,冲撞行人,还险些撞到这位姑娘。”


    “被我阻停后,还唆使手下对我动手。”


    “敢问这些事,郭大人事先就没有问问?”


    按《大乾律》,在京城大街上只有两种人可以纵马驰骋,一是千牛卫,二是各地驿站的驿卒。


    千牛卫自是不用多说,毕竟是给皇帝办差的,急事急办,纵马驰骋在所难免。


    而各地驿卒送到京城的,都是各自紧要情报,其中不乏数百里加急,若不纵马,岂能按时送达?


    至于其他人,便是王公贵胄也只得乘坐马车,或是驾马缓行。


    谁人敢在京城纵马扬鞭?


    “我没看见。”


    郭善淳双眼一闭一睁,索性直接耍起了无赖:


    “我只看到魏大人当街羞辱温公子,至于魏大人所说温公子纵马踏街,我并未看见。”


    闻声,饶是魏斗焕也不由长眉一抖道:


    “嚯!”


    “郭大人真是好一张利嘴啊,这都要辩上两句?”


    既然郭善淳不要脸,那他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只听他话锋一转,冷声道:


    “你看不看得见关我屁事!”


    “想捞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模样。”


    话音落下,魏斗焕转身便要领着众人押着温之殊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