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输得认!入赘器皇山?
作品:《天运掠夺,师叔你无敌了!》 夜已深,器皇山巅却灯火如昼,七宗齐聚,金殿辉煌。
器皇高踞御座,金樽映笑,环视群英。
天阳、蛮神、圣元、蓬莱、广寒诸宗,皆面色沉如铁,眉间锁着不甘;唯有天澜一席,林凡、夜枫、冯啸天三人举杯从容,笑意如春。
忽而,圣元宗老道拂尘一振,声若寒钟:“器皇,斗器旧约尚在:胜者,有机会可携仙器‘大道炉’而去。此言,还作不作数?”
一言出,满殿屏息。
其余几宗虽未开口,目光却似利刃,齐刷刷钉在天澜宗身上。
器皇指尖轻叩杯沿,抬眼淡淡掠过天澜宗,唇角勾出一抹深不可测的弧度:“千年铁律,本皇岂敢私废?”
夜枫、冯啸天对视一眼,笑意未改,却悄然僵在唇边。
笑声未落,杀机已起。
他们此刻才惊觉,仙器并非贺礼,而是烫手的山芋。
大道炉镇器皇山千载,一旦离山,器皇山便失其制衡七宗的权柄;若落天澜之手,更如平地惊雷,打破七宗均势。
天澜宗顷刻成众矢之的,天下皆疑其欲借仙器一统山河。
到那时,其余势力联手对付天澜宗,那天澜宗局势危急。
“天澜宗,夜道友。”
蛮神宗那位麻衣老者缓缓捋过垂胸长须,声如锈铁刮铜,字字带火星,“若仙器真落你宗手里,可否敢说一句……绝无独吞之心?”
殿顶琉璃灯焰猛地一跳,似被无形杀机压低三寸。
所有目光瞬化寒钉,齐刷刷钉在夜枫一人身上。
夜枫指节无声捏紧,杯壁“咔嚓”裂出一缕白痕。
答“是”,便是公然挑衅其余六宗;答“否”,即刻坐实“怀璧其罪”,群起而攻。
缄默,同样等于默认。
死局。
冯啸天忽然轻笑一声,把裂杯从夜枫指间抽出,抬眼望向金阶之上的器皇,语气恭敬却刀口向里:
“七宗斗器,自古各凭天命。今日我宗虽得‘带走’之权,可能不能带得走……”
他故意一顿,朝器皇举杯,“那也要看能不能带走先?”
一句话,把火盆整个掀到器皇脚下。
仙器是谁的,大家心里雪亮;谁最想“独吞”,此刻也得先问主人。
殿内空气瞬间稠如铅水。
器皇指背轻叩扶手,咚咚两声,似催更鼓,也似送葬钟。
就在众人屏息之际,林凡忽然伸了个懒腰,踱步而出。
“诸位,仙器的事儿先放放,我这边还有笔旧账。”
他一步三晃,径直晃到天阳宗席前。
樊疯子眉心猛地一跳,胡子差点自己扯下来一把。
“血契在上。”
林凡两指一夹,一抹猩红符文凭虚浮现,像条火蛇缠绕在他腕间。
“刚才斗器,天阳宗跟我赌了点什么,诸位都还记得吧?”
殿内顿时响起低低的嗡鸣。
“愿赌服输,违契者,五雷轰顶”是铁律,谁都不敢替天阳宗挡这一刀。
器皇眯眼,没有开口,只微微侧头,把视线钉在樊疯子背上。
夜枫趁机补刀,朗声笑道:“樊道友,自己挑的局,跪着也要走完。”
“三叔……”樊宇声音发颤,脸色比殿外残雪还白。
回应他的,是樊疯子抡圆的一巴掌!
啪!
樊宇半张脸瞬间肿成馒头,整个人被打懵。
“闭嘴!”
樊疯子霍然起身,麻袍猎猎,像一面残旗。
“林凡能炼圣器,我樊疯子为什么不能跪?!”
“器皇也不敢说稳压他一线,我拜他为师,丢谁的脸?”
句句如闷雷,震得满殿耳膜发麻。
下一息,这位名动北域的炼器狂人,大步走到林凡面前,衣摆一掀,轰然跪地。
咚——!
金砖沉响,三拜九叩,一气呵成。
“师尊在上,弟子樊烈,恭请收录!”
声音沙哑,却无一丝颤意。
殿内灯火似被风掐灭,静得能听见心跳。
所有人眼睁睁看着天阳宗最高傲的一张招牌,当众折腰。
有人冷笑,有人暗叹,更多人背脊生寒!
今夜,仙器未动,风向已改。
天澜宗还未得到大道炉,便先赢了一枚最锋利的“棋子”。
林凡忽地俯身,与樊疯子灼灼对视,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森白牙齿:“乖徒儿!从今往后,你的命就是道爷的!正好,道爷身边缺个打铁的,你便留下吧!”
话音落地,四下死寂。
樊疯子再逊林凡半筹,也是一方炼器巨擘,如今竟被一句话收入天澜宗?!
“三叔!”远处,樊宇顶着满脸血污,踉跄高呼。天阳宗若失这条臂膀,等同自断筋骨。
樊疯子牙关咬得“咯吱”作响,誓言如铁,不容反悔。
他深吸一口气,单膝重重落地:“弟子……遵命!”
夜枫朗声长笑,一步上前,双手扶起樊疯子:“欢迎樊兄入宗,旧账一笔勾销,自此休提!”
樊疯子面涨如血,齿缝间只挤出一声闷哼,却终究点了点头。
“诸位!”
尘埃落定,器皇却忽然起身,金袍一展,声震大殿。
“本皇还有一桩喜事。”
众人一凛:仙器归属已分,还能有何喜事?
器皇笑而不答,只抬眼望向殿门。
一缕青衫随风而入,青霜步履轻盈,却似踏在众人心尖。
林凡心头“咯噔”一声,暗叫不妙。
“自今日起,林凡入赘我器皇山!”器皇声如洪钟,炸得满堂嗡鸣,“三日后,本皇亲自主婚,邀天下同贺!”
轰!
大殿瞬间沸腾。
“入赘?器皇山招婿,居然让林凡倒插门?”
“天澜宗肯放人?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夜枫、冯啸天面面相觑,脸色比锅底还黑。
林凡更是当场跳脚:“放你娘的罗圈屁!道爷顶天立地,入个哪门子赘?”
青霜却笑吟吟挽住他手臂,声音轻软,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怎么,不欢喜?”
“欢喜个鬼!”林凡额头青筋直蹦,抬眼就要找器皇理论。
“林凡。”器皇淡淡截断,目光如两盏金灯,“先敬酒,其余稍后再说。”
一句“稍后再说”,压得林凡胸口发闷。夜枫暗暗传音:“忍!仙器还没到手,别掀桌子!”
林凡咬得牙根作响,半晌,从齿缝里挤出一句:“好,道爷忍!”
青霜嫣然,牵着他步入席间,素手执壶,声音清越:“来,我夫妻敬诸位一杯……”
“夫妻”二字,像钉子钉进林凡耳膜。
他脸色青红交错,终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入喉头,辣得似火。
殿门方阖,最后一抹玄色衣角也消失在石阶尽头。
偌大的器皇殿,灯火骤冷,只剩金梁上悬着的龙首铜灯,吐着幽蓝火苗,照得众人脸色阴晴不定。
“哐!”
林凡把鎏金酒樽掼在地上,玉碎声炸开,酒液溅成一朵猩红的花。
“器皇!”他抬手直指玉阶顶端,声音像刀背刮铁,“道爷是喜欢你闺女,可谁他妈答应倒插门了?”
夜枫与冯啸天对视一眼,皆往后退了半步,此刻的林凡,活像一捆被点着的天火雷符,谁靠近谁掉层皮。
器皇却稳踞龙榻,金冠下的双目古井无波。
“林凡,”他缓缓开口,嗓音低沉,却带着金铁交击的回响,“本皇只问你一句,入赘我器皇山,辱没你了?”
轻飘飘一句话,像万钧之石落下,堵得林凡喉头一噎。
器皇继续道:“天澜宗能给你的,不过是一座偏峰、几炉地火;而器皇山,日后整座山门、万里矿脉、数千弟子,连同本皇的皇座,都可姓林。如此买卖,你觉得自己吃亏?”
夜枫眸色暗了暗,却终究没有开口,他无法替宗门许诺未来。
殿内一时静得可怕,只剩铜灯芯爆出的“噼啪”声。
林凡眉头紧锁,眼底却掠过一丝狐疑:
老东西前脚还惦记我的天雷符术,后脚就把闺女和江山打包送我?
世上哪有掉仙器不砸脚背的?
更遑论,青霜下毒,让他至今后怕。
入赘?怕不是入套!
正思忖间,脑海“叮”一声脆响——
【检测到宿主陷入两难,系统推演完毕】
【选项一:拒婚,即刻脱离器皇山,危险系数降低,但仙器机缘归零,气运值清零】
【选项二:入赘,虎口拔牙,危险系数飙升,仙器获取概率大幅提高,气运值翻倍,并有几率触发隐藏奖励】
面板上的金色小字闪烁,像两只魔鬼的瞳孔,一左一右,拉扯他的神魂。
林凡垂在身侧的手背,青筋浮起,又缓缓平复。
这是逼着他入赘器皇山啊?
一想到,自己可以获得仙器,到时候器皇又算个屁?
行!
道爷忍了!
“好!道爷选二!”林凡一咬牙,向系统做出选择。
随后,林凡看向上方器皇说道“好吧!道爷就勉为其难,谁让道爷穷啊?”
“林凡?你疯了!”夜枫脸色陡沉,怒意如霜,“此事关乎宗门利益,岂容你擅作主张!必须禀明宗主,共议而后定!”
“宗主?”林凡眉峰一挑,眼底戾火骤燃,咬得齿根作响,“他算个什么东西!他除了利用道爷,可曾给过道爷什么好处?”
夜枫与冯啸天瞬间色变,骇然失色,这分明是叛宗之语!
就在此刻,殿门轰然震颤,一道寒彻九霄的声音卷着滔天威压碾入大殿:
“本宗,能给你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