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无品?仙品之下!
作品:《天运掠夺,师叔你无敌了!》 “兔崽子,炉都炸了,还嚎什么丧!”
林凡的嗓音刚落,樊疯子便咬牙切齿地暴喝。
“等等!碎炉里……有光!”
“器炉炸成那样,灵器竟未毁?”
“……”
樊疯子正欲先扒林凡的皮,四周却骤起惊呼。
成了?
他心头一凛,顾不得形象,俯身瞪向破败的斗器台。
器皇、秦昊,乃至所有炼器宗师,目光如电,齐刷刷射向尘埃深处。
连青霜那早已冷透的眸子里,也重新跳起一簇火苗。
夜枫、冯啸天、顾长雪、楚涵俱都屏息——胜负,只在此刻!
斗器台中央,林凡再一次成为天地焦点。
他面色淡然,眉心却狂跳不止。
炉底那物,究竟有没有跨过天品门槛?
即便跨过了,又能否压得住樊疯子与秦昊?
这一切全是未知数。
他在赌命。
赢了,抱得美人、斩樊疯子的狗头、携无上荣耀而归;
输了,被绿、被挖眼、被断双腿,永坠幽冥!
“他奶奶的……”
“道爷这次,总不能还倒霉吧?”
低骂间,他探手入灰,一把攥住那团刺目的光。
圆锤入手,雷光炸裂。
锤身符文明灭,宛若神祇睁眼!
万斤锤,出世!
轰——!
林凡高举万斤锤的刹那,九天之上雷瀑倒悬,八方云气如万兽奔涌,整座器皇山被一股无形巨力拽得嗡嗡哀鸣,仿佛天地本身在替他淬火。
“天品?可一道天纹都没有!”
“不是天品,凭什么引动雷劫共鸣?”
“八九雷劫淬炼过的胚子,最低也该五星天器才对……”
炼器师们面面相觑,资历最老的几位把眼珠子都快贴到锤身上,依旧看不出半点端倪。
樊疯子嗤笑:“认不出品级,就是没品!兔崽子,你依旧得跪!”
“放你娘的歪屁!”林凡青筋暴跳,“道爷炼的东西,天下无双!你们眼瞎,不代表天也瞎!”
可心里却直打鼓:系统明明给出四成五天品率,再加“天地造化”隐藏增幅,怎么也不该砸成一块废铁啊?
咣当!
他稍一失神,万斤锤脱手坠地。
咔嚓!
以锤落之处为圆心,斗器台寸寸崩裂,裂缝闪电般爬满整座山体。
器皇山发出一声沉闷的嘶吼,仿佛某位沉睡的古神翻了个身。
“一柄破锤,竟让器皇山动摇?!”
圣元宗老道拂尘一甩,踏前一步,声如古钟:
“诸位,地器之上为天品,天品之上为圣品,圣品之上……才是仙品!
老朽想问:谁,曾亲手锻出过真正的圣器?
谁,又曾亲眼见过圣器临尘?”
满场死寂,只剩山风呜咽。
台下,夜枫瞳孔缩成针尖:第一次见林凡,那小子便以诡谲手诀炼出“伪仙器”!
而伪仙器,正是圣品的别称!
“他……难道真炼出圣品了?”
广寒宗炼器师白须乱颤:“荒唐!圣器仅次仙品,百年来连残片都无人得窥,他一个毛头小子凭什么!”
蛮神宗、蓬莱岛、天阳宗齐声附和:圣品,只配活在古简的尘埃里!
“错!”
夜枫一步踏出,声如寒刃,劈碎广寒宗炼器师的断言。
“诸位莫非忘了,千年之前,天道宗曾以‘道火’炼仙器,以‘人心’铸圣器!”
话音未落,山巅骤起冷风,卷得众人衣袍猎猎。
“天道宗?”
“道门圣地……不是早已随天劫覆灭?”
“若天道宗尚在,炼圣器确如烹茶!”
“这小子……是道门余脉?!”
低语声此起彼伏,像无数暗潮撞在一起,溅出惊骇的水花。
器皇负手立于高台,指节因握拳而泛青。
他早看出锤内千符万纹,分明是圣品之胚,却不愿当众点破。
因为一旦承认,七宗格局将天翻地覆,器皇山的颜面将会扫地。
可夜枫一句话,把暗流掀成海啸;他若再缄默,便成天下笑柄。
呼!
器皇衣袍鼓荡,凌空掠至林凡身前,含笑温声:“林小友,可否借锤一观?”
林凡抬眼,眸底雷光未散,只淡淡吐字:“请。”
锤离石台,落入器皇掌心的刹那!
轰!
千道符纹齐亮,山巅日光为之一暗,仿佛整片天空的重量被那只手轻轻掂起。
虚空生出漆黑裂痕,像承受不住锤内沉睡的雷霆。
器皇的指骨发出轻微爆响。
他深吸一口气,回身,目光扫过七宗,扫过樊疯子,扫过所有屏住呼吸的脸。
“本皇宣布……”
声音不大,却压得万籁俱寂。
“七宗大会,胜者……”
他故意一顿。
那一瞬,林凡的睫毛颤了一下;青霜咬破下唇;夜枫掌心全是冷汗。
“林凡!”
二字落下,如星坠海,激起山呼海啸般的哗然。
青霜眸中冰霜尽化,笑意一瞬盛放,胜过满山春花。
楚涵愣住,喃喃:“师叔……真的赢了?”
夜枫长吐一口浊气,冯啸天挥拳砸空,顾长雪眉眼弯弯。
“荒谬!”
樊疯子嘶声暴喝,带着天阳宗弟子冲上台,衣袍猎猎如丧旗。“器皇!锤无品纹,又无凭证证明这是圣器,你凭什么断定他获胜?!”
器皇抬眼,眸底倒映着樊疯子扭曲的脸,也倒映着那柄安静悬于空中的万斤锤。
“凭什么?”
他屈指,在锤头轻轻一弹。
咚!
声音如古钟,传遍百里。
下一瞬,整座器皇山万器齐鸣,似在俯首称臣,以锤为中心,释放出万道雷光,威压众人!
“这股威压……绝不是天品!”
“万器俯首,雷劫自鸣……圣器!绝对是圣器!”
惊呼声此起彼伏,像潮水拍岸。
樊疯子仰望着那团紫电缭绕的锤影,脸色“唰”地褪尽血色,胸口剧烈起伏。
“噗!”
三尺血箭喷出,溅在白玉台上,如点点残梅。
“三叔!”樊宇仓皇扶住他,声音发颤,“您说过,今日替我夺魁……”
樊疯子惨笑,指尖颤抖着抚过血迹,仿佛想抓住最后一丝尊严。
“大侄子……我,输了。”
“输给了一件圣器。”
他扑通跪地,披头散发,疯癫半生,第一次俯首称臣。
另一边,秦昊如遭五雷轰顶,俊脸瞬间扭曲。
“圣器?不可能……我秦昊自问仅次于师尊,怎会被一个无名小子碾压!”
他猛地抬头,血丝爬满瞳仁,死死盯着器皇:“师尊定是偏袒!他怕我娶青霜,故意断我前程!”
恶念疯长,掌中尚未收火的“离炎镜”轰然炸裂,一头赤焰火雀尖啸着扑向林凡!
“林凡,去死——!”
“小心!”
青霜、夜枫同时惊呼。
火雀掠空,热浪灼得虚空扭曲。
林凡只觉眉心刺痛,脚步却像被钉住!
轰!
器皇袖袍翻飞,一掌按下。
火雀瞬间被无形巨手捏爆,火雨倒卷,反扑秦昊。
“噗!”
本命灵器被毁,秦昊神魂重创,跪地咳血,染红胸前衣襟。
“孽障!”
器皇声如寒铁,震得山巅簌簌落石。
“愿赌服输,你居然敢出手伤人,当诛!”
“来人——押入焚天炼狱,永世不得超生!”
“焚天炼狱”四字一出,满场倒吸凉气。
青霜花容失色,指尖冰凉:那是器皇山最阴森的囚牢,炎火灼魂,一日如百年,入者生不如死!
两名金甲执法弟子掠上高台,一左一右扣住秦昊臂膀。
秦昊还想挣扎,被器皇隔空一指点碎丹田,火光溃散,如死狗般拖走。
林凡摸了摸鼻尖,冷汗湿透后背,低声嘀咕:“好险……这老头,够狠,也够公道。”
器皇大袖一拂,山巅残火尽灭,暮色随之四合。
“今夜月朗风清,本皇略备薄酒,为诸位庆功。宴后,另有要事宣告。”
他声不高,却压得住晚风,也压得住林凡怦怦乱跳的心。
“要事?”
林凡心里咯噔一声,余光已先一步溜向台下,青霜立在霞影里,雪色衣袂被灯火映出暖黄,像一朵刚开的灯芯花。
赢了斗器,她便要践约。
践什么约?他不敢细想,唇角却先老实上扬。
“师叔,眼珠子要掉人家鞋面上了!”
楚涵的嗓音贴着耳膜炸开,惊得林凡差点咬舌。
“臭丫头,休要坏我道心!”他低声笑骂,耳根却红得滴血。
楚涵翻了个大白眼:“夜长老找你,快滚过去,别在这儿发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