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老朱狡辩,陛下有自己的难处
作品:《大明:开局小县令,红温朱元璋》 说到这儿,陈安朝着应天府的方向瞥了一眼,语气里满是嘲讽。
“但应天府那位朱皇帝,发达后却拿廉洁朴素当由头,让官员领仅够活命的俸禄,干苦累的差事。”
“他大概忘了,从前绅士大族就是这么欺负他佃农之家的!如今他成了绅士大族,反倒剥削起自己人了?”
这话彻底点燃了朱元璋的火气!
“你这话不对!”
朱元璋猛地开口。
“什么叫圣上拿廉洁朴素当借口?倡导廉洁难道还错了?”
陈安也只是就事论事。
“我早说过,百姓看结果不看过程,官员也一样,在他们眼里,结果就是皇帝只给够吃饭的钱,却要他们跟自己一样起早贪黑。”
“可皇帝有后宫佳丽三千,能睡十八九岁美人;皇子皇孙生下来就穿金戴银、衣食无忧。”
“再看官员,靠那点俸禄,老婆说不定一年都穿不上一套新衣,更别提娶小妾了!”
“人都爱比较,把人逼太狠,人家自然把你当黑心老板,心里怨恨还得去贪,不贪怎么活?”
陈安话锋一转,指着自己。
“我在江浦,既是老板也是剥削者,可我会为手下考虑,让他们清楚的知道,跟着我,虽不如我,却比百姓强不少,他们觉得值,就会卖力干活,也不会去欺负老百姓!”
说到这儿,陈安突然转头问旁边的将军们。
“各位将军,你们说说,跟着我干好,还是跟着圣上干好?”
将军们想都没想,异口同声地喊。
“当然是跟着陈大人好!”
朱元璋听完,心一下子就慌了,脑子里瞬间蹦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句话来。
陈安这哪儿是挖他郭老爷的墙脚,这是想挖他皇帝老子的墙脚啊!
这种人不除,自己以后还能安稳当皇帝?
可还没等他慌完,江浦左卫的俞将军突然语气严肃的道。
“但陈大人也叮嘱过我们,人不能光盯着钱,总得有自己的底线。”
“咱当兵的尤其如此,必须对得起身上的盔甲,扛得住家国这份责任,背地里抱怨皇帝不公还能理解,可对国家的忠心绝对不能少!”
听到这话,朱元璋的脸色才算好看了些。
可下一秒,陈安又把目光对准了郭老爷。
他笑问道。
“我与圣上皆是剥削者,但仅就对手下人的待遇而言,你认为我与圣上谁更高尚?”
“切勿以皇帝脑残粉的身份立论,你当站在那些被剥削者的视角思考,我相信你这个裁判,定能做到公平公正。”
朱元璋看着陈安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真想当场挖了他的眼睛,用沥青封了他的嘴!
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算他想偏袒皇帝,也找不出理由啊!
他强压着怒火,认真琢磨了一会儿。
答案其实早就摆在那儿了。
自己治理下的贪官杀了一波又一波,可陈安手下却没一个贪官,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朱元璋咬着牙,不服气地说。
“得,你厉害,你高尚!但圣上也有他的难处!他要管这么大的国家,哪有本事给全国官员都发高工资?就算是论功行赏,也没法像你这么阔气。”
对于这话,陈安倒是挺认同,语气也中肯了些。
“这只能证明,治理国家这块,圣上比我差得不是一星半点,说句云泥之别,一点都不冤枉。”
朱元璋没说话,只拿刀子似的眼神剜着陈安,心里把狠话放了一遍又一遍。
要不是看你有点治理国家的本事,你早死八百回了!
别说皇后和太子保你,就算你爷爷奶奶活过来保你,都保不住!
你要是一直这么嘴欠,就算以后回了朝堂,也迟早废在咱手里!
就算你不碰咱的底线,咱榨干你的才华后,也得将你关押起来!
真是气死咱了!
汪江见气氛太僵,忙打圆场让将军们议布防,这才总算恢复了该有的严肃氛围。
到了下午,北元的副使吃饱喝足后,在江浦关守将的目送下,安安稳稳地走出了关外的石墙迷宫阵。
刚一出来,他们就催马狂奔,生怕陈安反悔把他们抓回去。
江浦关外六里地,就是北元先锋军的营地,他们占据着八字形地势的外口。
阳光下,营地里的白色营帐一眼望不到头,身披皮甲、手拿弯刀的北元士兵来回巡逻,气氛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
在一堆白色营帐中间,有一顶插着狼尾大旗的大营帐,那是北元太尉乃儿不花的将军帐。
等王保保一到,这里就会变成进攻江浦关的帅帐。
营帐里,一个留着蒙古发辫、身材高大的汉子皱着眉坐在上位,下面围着一群北元将领。
“太尉!马哈木咋去了这么久?该不会是被陈安给扣下了吧?”
一名将领率先开口。
另一名将领立刻附和。
“先前早听商人提及,那陈安虽年纪尚轻,却一肚子坏主意,绝非好惹之辈!”
乃儿不花却毫不在意地摆摆手,说道。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规矩,陈安不会不懂,诸位稍安勿躁,或许马哈木能给咱们带回好消息呢!”
将领们听他这么一说,便不再担忧。
可就在这当口,一名亲兵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声音都在发颤。
“报!”
“他们……他们回来了!”
乃儿不花见亲兵吓得魂不守舍,本想骂几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对劲,肯定出事儿了!
他立马起身,快步走出了营帐。
等看清眼前的景象,乃儿不花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这哪里是回来?
这分明是……
乃儿不花刚抬眼,就见两个北元副使跪在地上,抖若筛糠,连头都不敢抬。
其中一人双手托着个精致的檀木盒。
可明明是个不大的盒子,他却托得像里面装了百斤石头似的,手指死死抠着盒边,生怕稍一松劲就砸了。
乃儿不花盯着那尺寸刚好能塞下颗人头的檀木盒,又扫了圈四周没见马哈木,心里便有了数,但仍按捺住慌乱问道。
“马哈木呢?这木盒里装的是什么?”
副使声音发颤,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马、马哈木的头……就、就在这里面,身、身子在外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