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应天府的第三题,耍无赖?

作品:《大明:开局小县令,红温朱元璋

    认识这父子俩的人都暗暗称奇。


    同样是父子,老子穿粗布衣,儿子却一身华贵,若不知底细,谁能想到是一家人?


    李文忠看着眼前的大家伙,心里满是自豪,堪比当年率铁骑横扫漠北、饮马瀚海时的意气风发。


    他知道这东西若能推广开,必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事,说不定还能在史书上留下新的一笔。


    其实他早因战功青史留名了。


    徐达、傅友德、常遇春、冯胜,还有现在没露头但将来必成大器的蓝玉、朱棣,也都会名留青史。


    正是这帮粗人,延续了华夏文明,洗刷了神州沦陷百年的耻辱,让汉家男儿的血性重新绽放。


    至于朱元璋?


    他何止是留名,必是史书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可李文忠清楚,自己在史书里不过是个战功赫赫的武将,名声功勋都踩着敌人和将士的尸骨得来的。


    他打了一辈子仗,其实不喜欢战争,不喜欢尸体和死亡。


    若能选,他宁愿在家种地、孝敬父母、抚育子女。


    可生逢乱世,不杀人就得被人杀,只能拿起屠刀换个朗朗乾坤。


    天下安稳后,他真不想再看死人了。


    所以朱元璋在朝堂上动屠刀时,他才反应那么激烈。


    他知道舅父杀的人里,不少确实该死,可也有被牵连的无辜者。


    他明知道劝不动,还是要拼死劝谏。


    最后,他如愿以偿。


    被罢了官,还差点丢了爵位被圈禁起来。


    若不是陈安上半年折腾出的动静让他好奇,说不定就像平行时空里那样,此时已经郁郁而终了。


    来江宁县后,李文忠最大的收获不是和朱元璋和解,也不是认识了陈安,而是发现了工业园区的价值。


    他到目前也还不懂工业园区是啥意思,可这不妨碍他看出这地方的厉害。


    以他曹国公的身份,全天下能让他屈尊做幕僚的,也就朱元璋、朱标父子。


    他肯给陈安当幕僚,条件就是掌管工业园区。


    眼前这大家伙,就是园区目前最顶尖的发明。


    这会儿快到中午,应天府的气温飙到了三十多度。


    李文忠带着俩工匠钻进了火车头没一会儿,大家伙头顶便冒出一大股白烟来,紧接着,就传来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围观百姓吓得魂飞魄散,离得近的只觉得耳膜都要破了。


    画舫上的贵人也被吓了一跳,他们虽说见多识广,可哪见过这阵仗?


    还好有江宁县的差役维持秩序,这才没出踩踏事故。


    就在众人惊魂未定之际,庞然大物竟然动了!


    “哐当,哐当,哐当……”


    速度慢得离谱,别说跑了,连裹小脚的老太太都赶得上,五十丈路走了足足五分钟。


    可它真的动了,而且没人拉、没牲口拖,就自己动了!


    这一下,彻底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


    华夏历史上,还从没见过死物能自己走路的!


    当然了,此时全世界都没有!


    别看这火车头慢,说它有跨时代意义,一点都不夸张。


    围观百姓还没意识到这意味着啥,只当是个奇观,以后能跟人吹牛。


    士大夫、勋贵们也没意识到这东西的分量,只懊恼被陈安用刁钻题目给坑了。


    眼下两场比试过去,江宁县二比一占着上风。


    要是第三场再轻松拿下,不等江宁县出题,应天府就得认栽。


    见第二题输得彻底,秦淮河南岸那帮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邓铨凑到李景隆身边,低声问。


    “小公爷,后面咋办?”


    李景隆冷哼一声。


    “还能咋办?按原计划接着出题呗,难不成你想反悔?”


    “反悔?”


    邓铨打了个寒颤。


    自己要是敢反悔,陈安倒未必会怎样,可另一个人绝对饶不了他。


    不,是饶不了整个卫国公府。


    那老头,可是出了名的冷酷杀人魔。


    没辙,邓铨挥了挥手,让手下捧着个木箱子朝石拱桥跑去。


    围观的人一看就知道,应天府要出第三题了,个个踮着脚尖往桥那边瞅。


    小吏跑到桥上,把木箱子递给张县丞。


    张县丞赶紧冲朱雄英拱手。


    “小公子,这是咱们的第三道题。”


    朱雄英一脸不耐烦的道。


    “有屁快放,热死小爷了!”


    远处的朱标皱了皱眉。


    这孩子以前虽说调皮,倒还懂点礼貌,怎么现在说话这么粗鲁了?


    可当他瞥见不远处的陈安后,当下便释然了。


    当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啊!


    自己这五弟看着文质彬彬的,可骨子里却带着股粗鄙劲。


    罢了,不亏大节就行。


    张县丞打开木箱,拿出个透明的玻璃瓶,里面有枚铜钱,还拴着根细线,线另一头连着瓶塞,把瓶子封得严严实实的。


    咋又是玻璃瓶?


    应天府这是跟玻璃瓶杠上了?


    南岸的邓铨看到瓶子,得意地哼了一声。


    “小公爷,这题是本官想的,作为压轴题,刁钻程度不输陈安那小子,除非他会妖法,不然我看他咋解!”


    李景隆、黄子澄赶紧追问。


    “有啥门道?”


    邓铨卖起了关子。


    “你们看着就是。”


    桥上的朱雄英盯着瓶子,忍不住笑了。


    “这便是你们的压轴题?”


    “正是。”


    张县丞一脸的得意。


    “贵县瓶中镀金、河中除树,确实厉害,可要是能解了这题,咱们才真服。”


    “题不难,只要不打破瓶子,不拔瓶塞,把里面的棉线弄断就行。”


    周围顿时炸开了锅。


    “不打破瓶子、不拔塞子,咋弄断棉线?”


    “除非会隔空取物的法术!”


    “应天府这是耍无赖吧,此题根本无解啊!”


    “还好咱们已经一平一胜,这题就算不会,只要第三题对方也答不上,还是咱们赢,就算对方答对,也只是打平,不亏……”


    邓铨听着议论,越发得意。


    哼!


    还是得靠自己,那俩所谓的才子就是废物,想出的题分分钟被破解。


    往后再敢在自己面前嘚瑟,看自己不抽他们大嘴巴子,尤其是解缙那狗屁神童!


    正得意呢,就听朱雄英笑道。


    “亏你们把这当压轴题,别说我家师父,我解起来都轻轻松松。”


    真要比拼嘚瑟的功夫,邓铨还真不是朱雄英的对手。


    可邓铨也只能憋着气暗想。


    小子,别吹牛逼闪了腰,今天倒要看看你咋解!